“你醒了?怎么不歇着?”自从妹妹失踪之后,她就很少展露笑容了,不过看到贺今羽安然无恙地转醒还是不免有些喜出望外。
“我没事。”贺今羽回答道。
聂棋缘身为一个医者,立刻表示了对一个病人自以为是的不赞同:“贺大哥,你出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我才是大夫。”
说着,她就要拉他到地上坐下。
他原想继续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却拗不过众人一致的态度,只好先坐下,再将方才说的话解释了一下。
“我在祝来月的魇境中见过相似的场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祝来月。
在场除了羿修不知道祝来月之前中了惑心魇之事,其余都对此事印象深刻。
偏偏祝来月自己对魇境内发生的事和场景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的魇境?”她好奇地问道。
贺今羽闻言点头,他向祝来月简单描述了魇境中大致的情景,不过忽略了许多不必要的细节:比如说某人和她谈天说地吐露真心什么的。
听完之后的祝来月越发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我的心魇怎么会与轩辕丘地穴中的壁画有关?”而且残片的异常目前也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轩辕丘,哪怕是残片融合之后,时不时会在她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也不曾有过什么巨蛇、蛇人的。
祝来月不禁想到自己未解的身世之谜。
难道自己的身世能在轩辕丘找到答案吗?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三步并做两步再次站在石壁之前,一只手举着油灯照亮壁画,另一只手再次取出残片,将木片上面残缺的图案与石壁上的图案进行对比,发现竟然极其神似,也许在镌刻手法上有着明显的差异,但并不影响她看出这两个图案描述的是同一个场景。
那么,眼下最有可能的事就是:这里也有木雕残片之一。
这也就能够解释祝来月为什么一靠近轩辕丘就灵力躁动。
———
此时五人都清醒着,便再次聚在一起讨论目前的情况。
直到那两个蛇人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地穴之中,好在贺今羽五感灵敏,提前发现了,也就避免了蛇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两个蛇人给他们带来吃食,其中甚至还有旋风的份。也许是因为他们不希望难得的祭品被饿死。
有饭吃当然还是要吃的,首先要保证存活,才能考虑脱险一事。
于是几人也不客气,打开了食盒就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但一打开食盒,五人乃至一龟都有一种被震碎的感觉。
他们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在那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下,赫然是一只老鼠形状的“晚膳”,而且看上去绝对新鲜。
只因那只大约是老鼠的生灵还在冒着鲜活的血,看上去才死去没多久。
负责打开食盒的景怀卿默默地将食盒的盖子再次盖上了。
其实修行之人,饿上几日又有何妨呢?
五个人一致赞同了这个决定,任由他将食盒摆到一个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去,眼不见为净。
在地穴之中不见天日,于是也无法确定时辰,他们都无法确定究竟过了多久。
“要是能有个灵器能看时辰就好了。”聂棋缘忽然想到。
但身上的东西全都被蛇人拿走了,所以要将那些东西拿回来也成了一个问题。
别的倒也无妨,即使丢了也不可惜。只是景怀卿的随身佩剑玉剑也被蛇人收走了。
一旁的羿修还嘲笑他说:“幸好我们震云派以双拳为武器,抢不走。”
但奇怪的是,贺今羽的白羽剑却并没有被蛇人夺走,聂棋缘还专门提了这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蛇人不要白羽剑。
关于这个问题,贺今羽也不清楚理由。
但祝来月和景怀卿却给了聂棋缘答案:“他即使昏迷也仍旧死死地攥着白羽剑,恐怕那些蛇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抢走吧。”
羿修一听这话,立刻就来劲了,要知道震云派可是以绝对的力量著称于江湖的,他便提议要从贺今羽手中夺走白羽剑试试。
贺今羽淡淡地说了句:“无聊。”并不理会他的兴致勃勃。
但是其余三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并且无一例外地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羿修也不在乎他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了,二话不说,直接大跨两步冲向贺今羽,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上的白羽剑。
震云派之人确实是以力量著称不错,若是贺今羽真与他较量力气,说不准是会败下阵来。
但前提是,羿修真能抓到他的白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