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桦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他们在店里的表现很像一对恋人吗?
但奇异的是,他听了这话,并没有反感或者抵触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导演在听到他们说没钱了之后,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而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赚钱的机会——去邻居家院子修理草坪。
邻居家距离别墅有一段距离,他们提议走着去,权当早晨的锻炼。
汪桦昨晚不到十点就睡了,一觉无梦到天明,可谓是神清气爽,他倒着走在解晏期前面,仔细地看了看解晏期的脸,问:“你昨晚没睡好?看这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解晏期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他,这人昨晚睡得和死猪似的,他一走一回都没被发现。
两人来到所谓的邻居家,汪桦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她用中文和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好,我是缇娜,欢迎欢迎。”
“你会说中文?”解晏期问。
“是的,我很喜欢中国,大学辅修的是中文,日常对话没问题的。”
缇娜请他们到客厅坐,特地拿出了一包茶给他们泡上。
解晏期喝了一口,称赞道:“泡茶也是特意学的吗?味道真不错。”
“真的吗?我只是在网上看过一点,你们喜欢就好。”缇娜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心,我刚做的,还在锅里呢。”
解晏期问:“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接下来还要你们帮我呢,我是说修理草坪。”
“那就多谢你了,缇娜。”解晏期笑眯眯地道。
汪桦看着缇娜红着脸跑进厨房,默默地看着解晏期,不吹不黑,解晏期确实有迷倒小女孩的资本,他轮廓分明,五官英毅,隔着衣服都能看出的强健的体魄,是他们欧洲人会喜欢的类型。
吃饱喝足,两人正式开始干活,缇娜拿来一个无线打草机,给他们做示范,十分简单易学,像汪桦这种手残党也表示学会了。
除此之外,机器也有些地方扫不到,这时候就要人工用剪刀剪。
解晏期抬头看了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估计不用到中午就会很晒,便对汪桦说:“你用打草机吧,我来用剪刀剪就好。”
—
汪桦拎着打草机到处转悠,余光一直瞥向解晏期的位置,缇娜给她拿了一双编织手套,两人蹲在地上边剪草边聊天,时不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真是奇怪,解晏期有这么会哄人开心吗?
解晏期偶尔会在镜头前做些亲密动作,比如拉个手,替他擦个嘴什么的,自从上次他说过之后便不再做了,之后和他相处一直忽远忽近的,很微妙。
然而,现在他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如此热情,在他看来已经算热情了,是忘了他这个丈夫还在旁边吗?
“那个,汪老师。”一旁的摄像忽然开口了。
“怎么?”汪桦语气不大好地回道。
“您已经用打草机在这一小块地方停留很久了,草全都被您除掉了。”摄像委婉地说。
汪桦关掉打草机一看,底下已经光秃秃的,露出了灰色的泥土。
“……匠人们站在中心,用力一敲,地面瞬间就像开出了一朵巨大的烟花一样。”解晏期在向缇娜讲打铁花的盛景,听得缇娜两眼放光。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背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却打断了她:“小晏,你休息一下吧,我来替你就好。”
解晏期回头一看,汪桦已经用打草机修理得差不多了,便点点头,摘下手套,“好吧,我去洗个手,你要小心一点,有些草特别锋利。”
然后他转头问缇娜:“小缇娜,水龙头在哪?”
小缇娜?汪桦蹲下用力地揪着杂草,认识才多久,就叫得这么亲密。
“啊!”
突然,他听到了解晏期短促地喊了一声,他立马跑过去问:“怎么了?”
解晏期一手拎着水管,另一手拧着水龙头的开关,道:“没什么,就是让水给浇了一身。”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沾了水后变得透明,隐约露出了肉色和肌肉的轮廓。
偏偏他本人还不自知,大大咧咧地就要掀起衣摆擦头发上的水。
汪桦止住他的动作,冲缇娜喊:“有没有毛巾之类的?”
缇娜像是被迷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解晏期看,喊了两声她才如梦初醒。
汪桦皱了皱眉。
缇娜拿毛巾回来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这根水管很久没用了,我不知道它是坏的。”
解晏期刚想接过,汪桦一把夺过去,侧身挡住缇娜的目光替他擦起来,还狠狠地瞪了解晏期几眼。
解晏期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大明星。
在他们走之前缇娜提出想留他们下来吃饭,汪桦刚想一口回绝,就听见解晏期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于是他们在缇娜家吃了顿午饭,席间解晏期和缇娜两人相谈甚欢,汪桦看着看着,莫名觉得烦躁。
他们回得比较早,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汪桦一回来,就闷声闷气地回了卧室,解晏期叫他也不理。
解晏期奇怪地问摄像:“他今天怎么了?”
摄像也表示不清楚。
解晏期想了想,还是进了卧室,问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