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一张嘴不就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中也到好,一开口就否决了我嘴巴的一半使用权。”阿呆鸟假模假样抱怨两句,又兴致勃勃拉着三人道,“哎,跟你们说个好玩的,在横滨我可不敢跟别人说!”
中也横眉:“哼,少卖关子了,什么事是你不敢说的。”
“咱们Mafia多了个神秘的新干部!就在最近,悄无声息晋升的。”
中也蹙眉:“你确定?”
阿呆鸟点头,神神秘秘道:“真的哦,你应该不知道,就是你离开横滨到意大利之后,老大手底下来了个巨牛逼的人物,啧,那人可真是个全能人才,不管是谈合作还是制定作战计划,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算无遗策,咱们□□最近几年扩张不少,一半的收益可都来自这个新人,我觉得这个干部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中也这几年一直为港口黑手党西方分部的事操劳,就算有空回横滨,汇报完工作后的全部时间都用来陪太宰治,还真不知道Mafia总部是什么情况。
中也举起手中香槟喝了一口,问道:“咱们港口居然还有这号人物吗,我还真有点好奇,既然这么出名,你们难道没见过面吗?”
阿呆鸟摇摇头:“这个人本来就是偏向幕后指挥工作,而且他的身份就是在Mafia也是最高机密,我还真没见过,连他升干部了也是我推断出来的————举行干部会议的那间会议室突然添了一把椅子。”
“这样啊,搞的神神秘秘的,”中也问外交官,“你也没见过吗?”
外交官还真见过一次。
他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发言人,更是正面形象代表,常常出席各种上流宴会。某次宴会上,恐怖\分子扮做服务生混进来,企图伪装成黑手党的人中止Mafia和外国军\火走私组织的合作,眼看局面即将无法挽回时,宴会大门突然打开,那个新人带着港口黑蜥蜴部队到来。
当时外面正在下雨,雨帘外的一切被模糊得如同一部严重失焦的黑白电影,广津撑着一把黑伞带着一个穿着得体白色西装的人影慢慢走来。
走到室内,收伞的瞬间,所有的恐怖\分子瞬息间被割断脖颈,血溅在在场所有人身上,合作方更是被吓得跌倒在地。
一片惨叫和血污中,唯独那件白西装优雅得体,纤尘不染,西装的主人更是风度翩翩踱步至宴会的主人面前,弯腰伸手,微微一笑:“实在抱歉,雨天路难行,让您受惊了。这些人头是我们为这次合作献上的诚意,希望您还满意。”
一切美好宛如电影画面,如果忽略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充满威胁和压迫的谈话。
回忆戛然而止,外交官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想起那次事件结束后来自“那个人”的警告,笑着对中也和阿呆鸟道:“问我吗?我当然也没有见过,那位不是一直被叫做‘港/黑幽灵’。”
“啊——”阿呆鸟失望地叫唤一声,“居然连你也没有见过,我对这个新干部可是很好奇的。哎,其实我私底下向其他成员打听过哦,你们是不是也很好奇,我就告诉你们吧。据说那位新干部经常穿着一身黑色,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哦对,据说就算脱了外套里面也被绷……”
“中也~”太宰一下子把头靠在中也肩膀上。
对话被打断,中也扶住对方肩膀,偏头皱眉,低声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太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副眼皮都睁不开的困倦样:“好困,有点倒时差,头晕晕的好想吐,我们回去吧。”
酒馆人影稀疏,意大利也已经是深夜了。
外交官道:“我和阿呆鸟也有点困了,这次聚会不如先到这里吧。”
阿呆鸟抗议:“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困啊!”
外交官堵住他的嘴,冷漠道:“你喝醉了,一直说胡话呢,先回去吧。”
低下的黑手党成员也纷纷表示已经差不多了,明天还有工作。
“行吧,那今天就到这吧。”
买完单,中也带着人形挂件一样的太宰回到住处,把对方往沙发上一丢,道:“好了,已经回来了,装病的小把戏可以收一收了。”
“诶?居然又被中也看出来了,好讨厌,中也不许戳穿我。”
太宰一扫刚才困倦的样子,装模作样要上来堵住中也的嘴,中也给他披上的外套在抬手时滑落,露出他自己的黑色大衣,手腕处缠着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绷带。
黑色大衣,绷带?
这些年来虽说中也有意不让太宰掺和黑手党的工作,可毕竟日后太宰是要加入黑手党,对于太宰那些主动搜集Mafia资料,在他处理邮件时偶尔提出的优良建议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太宰对港\黑的情况了如指掌。
中也扬眉一笑,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勾住对方手腕的绷带,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太宰,你知道港口黑手党那个新干部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