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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悬刀池野 > 第81章 情形

第81章 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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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轻笑道:“谢阎王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没空管我。”

江潜突然不作声了,言栀不解地又踩了两下,他这才回过神来,沉吟片刻道:“明日帮我给谢闻枝带句话。”

“说什么?”

“便说许镜蕊出逃并未寻到,让他带几个人去找恭叔霖,便说是抓到了她的侍女,让恭叔霖加紧裕都看守,多留个心眼找人。”江潜道。

“你要抓她?”言栀抬眸。

江潜却冷笑一声,道:“抓不到的,她既能逃出来一次,便能逃许多次。一个罪臣之女,要在裕都活命那得有三个条件,人脉、心机、隐忍,此人并不是你我所见的这般简单。”

雍王府是日日笙歌不断,唱戏的角儿嗓子哑了又好,好了又哑,接连唱了三个白昼。

乱耳丝竹传入魏邤的房中,他听得有些心烦意乱,却依旧差若无事般坐在塌前,端着碗苦药,汤匙不停搅弄着,好让苦药凉的快些。

榻上的是谢疏林,他像是毫无意识般躺在那里,睁着眼,目光呆滞地望着魏邤,好像亦然没了意识。他像是一个破旧的玩具瘫在榻上,浑身泄了气。

谢疏林从未如此瘦弱过,谢闻枝虽是严厉,但长兄如父,始终是不愿苦了他去,纨绔时虽不至于胖,但却面色红润,讨人喜爱,如今却干瘦如木柴般躺在榻上任人摆弄。

魏邤吹凉了药,送入谢疏林的口中,道:“疏林,喝了这碗药,我带你去听杨甫的戏,从前我们常常偷溜出来听他的戏。”

谢疏林吞下苦药,就像是将棉絮塞进布皮囊,他这干瘪的皮囊不知要灌多少苦药方能重现生机。而魏邤却以为只要将一日三餐混着苦药一同塞入其中,他便可以重新有个人样。

“如今再不用偷跑出来了,我将他请到府中,往后只为你一个人唱。”魏邤说着微微一笑,像个孩子般冲着那个呆滞的人邀功,“疏林,你开心吗?”

“开......开......”谢疏林像是累极了,即使只是让他发出声音却也尤为困难。

“罢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魏邤淡淡说道,端起碗靠近谢疏林,碗沿强硬地抵着谢疏林的嘴,他被掰开的嘴,粗鲁猛灌了几大口药水,还未喝完又呛着咳出大半。

魏邤皱起眉,抽出帕子轻柔地为他擦着下巴,说道:“这可不行,你得喝药,喝完了才能好。”说着,他再次端起碗,此番小心了些许,不至于让他尽数咳出来,送完了药,他心满意足地望着谢疏林,可谢疏林却好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殿下。”徐让尘此时站至屏风外,冲着那个人影不轻不响唤了一声,他恰好能够听见。

魏邤放下碗,又小心地为谢疏林掩好了被角,这才缓缓起身问道:“何事?”

徐让尘恭敬道:“许姑娘回来了,在门外等候殿下吩咐。”

魏邤颔首,他披上谢疏林来时带着的披风,虽不合身份,但他却欣然至极,“带她来书房见我。”

“是。”

魏邤站在书房廊下,望着笼中的蓝点颏叽叽喳喳,倏然发出一声笑来。

“拜见殿下。”许镜蕊说着迟迟跪下,缓缓冲魏邤叩首,动作极其踟蹰缓慢,像是以为魏邤会怜惜般将她扶起。

魏邤的目光还落在那蓝点颏上,他漫不经心道了声:“起来吧。”

许镜蕊捂着伤艰难起身,她道:“殿下交代的事臣女已做完了,可否......”

“罪臣之女,也能自称为臣女么?”魏邤却嗤笑着说道,他拿起金签逗弄着笼中鸟雀。

许镜蕊咬着下唇,道:“奴婢已然做完了殿下交代之事,还请殿下履行承诺。”

魏邤放下金签拍了拍手,道:“让尘,将他带上来。”

许镜蕊的目光紧紧随着徐让尘而去,良久,他身后跟来一位男子,同样的憔悴不堪。许镜蕊再难以抑制心中悲楚,上前几步怅然唤道:“堂兄......”

这便是许镜蕊的堂兄许鸣沧,他见到许镜蕊同样是声泪俱下,一遍遍唤着她的名讳,二人执手相看良久。

魏邤打断道:“你们二人不好再用许氏之名,镜蕊已然改名为锦心,为本王府中婢。”说着,魏邤指了指许鸣沧,道:“沧海难鸣,这名字不吉利,你便同本王府中燕雀般,改名为燕苍如何?翱翔于空,也不必受水溺之痛。”

许鸣沧不可置信道:“燕......燕苍?”

魏邤只关心吵闹不止的蓝点颏,心不在焉道:“富贵檐下燕,你不愿做?”

“我,我愿。”许鸣沧咬着牙应下,本有着一腔热血,本该是青云直上,一酬壮志的许鸣沧如今也沦落至为人笼中雀的地步,蓝点颏还在笼中叽喳吵闹,却像是一根根针刺入许鸣沧的心脏。

如此可笑至极。

“你们兄妹俩说些体己话吧,本王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魏邤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几个带着刀的侍卫守在二人旁,许镜蕊心脏隐隐作痛,却还是忍气吞声,拉着许鸣沧的手故作笑颜。

魏邤回到房中,吩咐道:“将册封亲王时的父皇赏赐的衣裳准备好,本王要进宫。”

“进宫?殿下为何仓促进宫?”徐让尘问道,却还是不卑不亢,为他拿出了一套亲王服制来。

魏邤叹息道:“父皇太可怜,身为君王却无一个臣子懂他心中所想,便只好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去宽慰他老人家了。”

徐让尘笑着为他更衣,道:“殿下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父子连心。”

魏邤笑道:“我那中宫所出的大哥可还稳坐东宫呢,最疼爱,何以见得?”

徐让尘低下头去,说出魏邤心中所想:“太子势弱,陛下本就不喜太子的性子,除却上朝,便待在东宫无所事事。”

魏邤满意地看了眼徐让尘,道:“皇兄是想行韬晦之策以求苟安,但身为储君,无功亦是过,他还能熬过父皇不成?”魏邤穿好服制,对镜自照,“更何况他万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一般,丝毫没有父皇半点影子,瞧瞧他的那些幕僚,哪个不是迂腐书生。”

“父皇曾是武将,封狼居胥本是心愿,更何况如今身为帝王?重文不过幌子罢了,皇兄竟也会当真,可笑啊。”

徐让尘恭敬道:“不谙帝王心意,失宠不过朝暮之间,陛下终究还是最疼爱殿下。”

魏邤听完冷笑一声,扬起袖子,示意他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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