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上节课节贴出来的,她的成绩早一步被胡晓月剧透,所以骆眀昭凑过去只看了牧时桉的成绩。
“还行。”他淡淡地说,吊儿郎当的语气。
说他胖还喘起来了,骆眀昭懒得理他:“你以为我说场面话呢?单纯夸你,前十确实挺不好进的呀。”
八中高三理科前十那几个人,跟后面大多数时候都有段分差,就像这次骆眀昭第十五,他第九,看着不过也就差了六名,他俩实际差了将近四十分。
两人一块迈上台阶走上教学楼,这个时间不少学生结束自己的晚餐时间回班,同时进楼的人还不少,骆眀昭托着那一摞试卷,垂下眼小心看路,生怕踩空,牧时桉就在她身后跟着。
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身后许多双眼睛盯在两人背后。
即便牧时桉在学校里已经极尽所能的低调,就他顶着那张拽脸,再冲着圣诞节桌上那一摞摞礼物,就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背地悄悄喜欢人家,他也算是不声不响的风云人物。
不少人都知道他身边有几个关系好的女性朋友,都长得挺漂亮的,许多人观察一段时间都没往女朋友那个方向去想,只当是帅哥都跟美女玩,可今天这算是,官宣了?
不怪人误会,这两人今天穿得实在太搭,偏偏是一件黑的一件白的,纯色的卫衣外套都长得差不太多,得拿放大镜去比较胸前唯一能证明差异印花图案,俊男靓女,抱着试卷安静并排走着,谁瞧都格外相配。
“那是牧时桉吗?旁边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真的假的!”
被谈论的两个正主倒是没听见,骆眀昭现在只想赶紧把卷子搬到办公室放下,胳膊有点抽筋。快走啊,要坚持不住了!
好容易上到二层,她快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进了屋内几乎是百米冲刺跑到蔡杨办公桌前,“啪”一声,把手里卷子甩到桌上。
“我滴妈呀,我胳膊。”卸掉负重,她呲牙咧嘴地捏着手臂,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真上头。
牧时桉瞧着她那呆样,唇角翘着:“中途直接都给我抱不就行了——”
“你要抱谁!”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两人扭脸看过去,蔡杨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骆眀昭手还不停地为自己做着马杀鸡,她明显表情有些懵,她听明白了刚刚牧时桉是问为什么中途不把试卷都给他抱,只是老蔡这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蔡杨刚吃完晚饭回来,夹克衫还敞开着,露出中年男人有些鼓的肚子,他大步朝着两人走过来,视线扫过面前少男少女的穿着,心头一瞬间更来气。
“我还说你俩这段时间挺安静的,没给我瞎折腾,原来跟我这玩灯下黑呢!躲在办公室里亲亲我我!”他“嘭”一下把手里保温杯放下桌上,“现在藏都不藏,伪装都不伪装了是吗,直接给我穿上情侣衫了?不要以为你们现在成绩好一点点就能为所欲为!”
牧时桉顿了顿:“蔡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骆眀昭赶紧也解释:“是啊,什么亲亲我我,您说什么呢?”
蔡杨皱着眉瞪他们一眼,伸手把牧时桉往旁边拽了一把,将这两个人分远了点后,他拉着椅子坐下。
“好,我一件件问,”他盯着两人这外套,努力顺气,“先说这衣服,你们校服呢?”
两人:“班里。”
“你上次换座位的时候不是说你俩掰了吗?这是和好又穿上情侣装了?”蔡杨问。
骆眀昭无奈地搓搓鼻子:“老师我俩现在就是朋友,纯凑巧,再说这也不是情侣装啊,你看他那是耐克,我这是匡威,俩牌子。”
她光说不够,手还比划了个剪刀手,一本正经地解释。
蔡杨:……
“那你俩在这干嘛呢!”
牧时桉指指桌上那一摞卷子:“我俩刚去印刷室抱卷子去了。”
“合着抱的是卷子啊……”蔡杨脸上多几分不自在,思忖片刻后,他又想到什么,“不对啊,我记得我是让韩进奇去的啊,怎么你去?”
牧时桉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他说他吃饱了,体虚没劲抱不动,让我去。”
骆眀昭扯扯嘴角,学委当你同桌真是他的福气。
反正在办公室里一顿唾沫横飞,蔡杨也终于相信一切真就一场天大的误会,主要是自从那次换座位,他生怕这俩人再度看对眼,那点暧昧的火苗死灰复燃,所以有点过犹不及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激起他的反应。
主要是刚上楼,转过弯来就听见“给我抱”三字,又看到两人站这么近,换谁谁不急。
“咳行了,总之现在学习要紧,你俩给我保持距离,也就半年解脱,到时候你俩爱咋咋地,”蔡杨念叨着,“牧时桉回去做晚练,你给我留下来数卷子,顺便把二班的也数了啊。”
骆眀昭:真就是当免费劳动力的小白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