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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云顶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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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看过几次,但都没第一次带给她的冲击深,主要为数不多的剧情也很炸裂三观,一男一女两个演员在一个貌似是熟睡的男人旁,奋力地完成着他们的拍摄工作。

这剧情,是不是眼熟了点。

“咳,算了,去我家吧,我家没人。”牧时桉清咳一声,只是有引子在前,这话听着也总觉得不太对劲。

真的人黄,听什么都是黄色的,骆眀昭如此感慨。

骆眀昭挪开目光:“……嗯,那你先上去,我给我姥爷留个字条,再换个衣服啊。”

“嗯……”

关上门,骆眀昭稍微使了些劲拍着她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快步回到房间里,换掉自己的家居服,穿了条阔腿的休闲裤和短袖,又留了张字条贴在姥爷卧室门上,告诉他自己去楼上朋友家,有事可以电话联系她能马上下楼。

拿着钥匙和手机推门出去,上楼梯时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老是在跳,跳得她挺烦的。

喝个奶茶而已,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紧张个屁!她这么暗示自己。

不过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骆眀昭就没来过牧时桉家,从前偶尔来蹭个饭什么的也算自在,可当下这身份一变,紧跟着这心态也得变。

牧时桉家没关门,留个缝敞开着,她呼出口气拉开门,玄关处给她准备的拖鞋还在门口。

换了鞋她关门进去,牧时桉也换了件短袖出来,五杯奶茶全放在茶几上。

孙慧阿姨回老家去了她知道,牧叔叔呢?

“你爸爸呢?”骆眀昭走到沙发上坐着,随口问了一句。

牧时桉慢腾腾地走近沙发,不过他没坐骆眀昭旁边,而是径直坐到那个单人沙发上,轻声开口:“去参加同学聚会。”

他在一旁说着,骆眀昭已经伸手去解开奶茶包装袋了,房间里冷气还没完全起效果,打开袋子一股凉意涌向上,她伸着脑袋朝着袋子里看。

倒是不笨,知道都买中杯的。

她一杯杯全拿出来,很果断地每杯都插上吸管,搞得像是什么品鉴大会一样。

“早知道你最后还是买了,我那会儿真该选一杯的,”骆眀昭悔意上头,双手撑在身旁,小腿一下下晃着,“这我先喝什么?”

花花绿绿的,看着都很不错的样子。

牧时桉也有些倦意,毕竟被薛游拽着打了一上午球,懒散地靠着沙发,歪头看她:“看你喜欢啊,不行就按你平时的,点小公鸡喽。”

是个办法。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先被选中的是一杯葡萄果茶,不过这种口味每家品牌味道都差大差不大的,喝不出区别的好喝,后面喝的三杯同样都是大众口味。

最后一杯叫云顶茉白,茉莉花茶底掺杂着奶香,而且她还似乎还嚼到了碧根果碎。

“这个还挺好喝的。”骆眀昭把这最后一杯,兴冲冲举起来时眼前忽然闪过白光。

她愣了一下,却看牧时桉侧靠着扶手摆弄的东西很眼熟,眨巴着眼:“我当时给你买的来拍照,你都拍我算怎么回事。”

那是骆眀昭上次送给他的胶片相机,但就她见过的几次拍照,都是牧时桉用它拍自己。

“记录生活,你不也算我生活的一部分吗?”他倒是挺有理的。

这人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这种话时,这么理直气壮!

这空调好像不怎么顶事,她现在还挺热的。

她原本从进门开始,人就热得厉害,越呆就感觉越燥,骆眀昭伸手随便捏住一杯,都不算太凉,可能因为他点的时候就都是去冰的原因。

“咳,那杯挺好喝的,你也尝尝,”他买的总不能一口不喝,而且估计是因为买得多,人家店员多给了好几个吸管,她附身正往去够,“给你吸——”

却见少年已经拿着她那杯,对着吸管喝了一口。

“……那杯,我喝过的。”她愣着说了一句。

牧时桉专注地调着这相机,也没注意她说什么,正好回来这么久他还没喝水,有些渴了。

他也愣了,举着那杯冰奶茶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怎样。

间接接吻?算吗?

骆眀昭心里忽然升起了这个想法,而且分明刚刚喝了好几口奶茶,现在还是口干舌燥的。

“为什么要买奶茶,我那会不是说不用了吗?”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像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牧时桉大概没想到话题跳如此之快,他放下奶茶杯,声音淡淡的:“你最近好像很累,好像是因为我,但又不只是因为我,我只能用这方式哄你开心。”

他垂眸看她,目光却炙热,在这种事上牧时桉得承认他有点不开窍,若是能有任何当下哄好她的办法,他是一定去做的。

骆眀昭忽然感觉脑袋有些发懵,眼眶发热,胸口发闷,反正总结一句话,那就是身子仿佛不是她,有一把火猛烈燃烧。

屋内安静,仅仅能听到彼此的起伏着的一呼一吸,午后世界按下暂停键,两个少年却像是冲破这份宁静,青涩情意鼓噪喧闹。

下一秒,骆眀昭只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握住,天旋地转之间,她就已经被拽到牧时桉的胸前,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皮肤烧得像是火。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头发,轻轻压着她与自己贴近,一只手臂又虚虚地环着她的腰,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贴近,骆眀昭眼睫轻眨着,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在跳,但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心跳频率不比她慢。

她能嗅到牧时桉身上很浅的沐浴露味,他爱干净,必定是结束了运动就立马去洗澡。

牧时桉喉结滚动着,少女身体果香也清晰诱人混杂着奶茶甜香,他忍不住轻轻抵住她额头,这似乎是更亲密放肆的动作,嘴唇就这样随之轻轻分开,一个生涩又短暂的亲吻,是情难自已也有手足无措。

两双干净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雾色,呼吸逐渐加重,骆眀昭勾着他的脖子舍不得放开。

她声音软得要命,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哭腔:“牧时桉,你别对我好了。”

我是个很坏很坏的家伙。

空气热烈又失控,他们就这么感受着彼此呼吸,骆眀昭思绪混乱,她记起她未能做完的后半节梦——

骆眀昭跟在骆齐的身后小心进屋,在她未进房间里便听到些音调诡异的哼声,骆眀昭心就这么悬着,她越发走进,王乐萍恰好闪身,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这么进入骆眀昭的视线范围中。

老人没了她记忆中的容光焕发,双目无神地盯着房间某处,嘴唇发白轻微张开着甚至朝着一遍歪斜,像是被掏空灵魂的傀儡一般。

骆眀昭怔怔地看着,像是忘了呼吸,喉咙梗着,干涩,万遍情绪涌上,其中最强烈的,是恐惧。

她脚步定在原地,不敢上前,她躲在骆齐身后,垂下来的手控制不住在抖。

“骆眀昭快过来跟姥姥说说话,”王乐萍察觉到女儿的异状,但只当是震惊,转而又俯下身在老人耳畔,“妈,你还记得吗?这是昭昭,你的外孙女。”

骆姥姥像是听懂了,又或是没懂,总之她讲不出话来,只能靠着原始的嘶吼声来做反馈,那声音又尖锐又没有规律,一声高过一声。

王乐萍赶紧安抚她:“妈,妈,没事。”

骆眀昭心跳越发变快,头皮已经彻底麻掉了,两腿发软,好在是捏着骆齐的衣角能维持站立姿势。

骆齐轻声劝说:“放松,没事的,上去看看姥姥。”

只是那时骆眀昭她人已经彻底崩溃了,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就只摇着头一步步往后撤。

身体和精神长期疲惫损耗着王乐萍的心力,她也没了平时的耐心:“行了,不愿意过来就赶紧出去吧。”

王乐萍的烦倦大概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骆眀昭再也控制不住,转身跑出病房。

这次见面,是骆眀昭最后一次跟老人面对面的机会,她像是个懦弱的逃兵,那是她的亲人一直爱着她的姥姥,她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对她的恐惧心。

不单单是恐惧,骆眀昭自己知道,像是在马路边遇到一个疯癫的人,路人会下意识避开那样,她竟然可耻地对亲人有了嫌弃的情绪,她不愿不敢不想靠近。

她是混蛋,她不可饶恕,她罪无可恕。

她后悔了,真的。

……

所以牧时桉,你别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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