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延年匆匆跨进宫殿,见姜沉郢正沉浸在皇上的权势中,紧急道:“陛下,裴憬何他们攻进来了!”
姜沉郢凝眸,起身走向明延年,情绪不稳定,激动道:“怎么会攻进来,他们的兵力不是都遣走了?!去,将他们轰出去!”
“姜沉郢,事到如今你觉得这个皇位你能坐稳吗?”
姜沉郢猛地抬头,是他!
姜沉郢气急败坏,抬起手来,面目狰狞:“裴憬何,又是你,你真是命大,昔日在父皇手下活了下来,如今又在燕州躲过一劫,你为何总是缠着朕?”
裴憬何只是淡淡看向他,像是看着不足轻重的人,大手向后一挥,众多持刀侍卫涌上前来。
姜沉郢左右看看,不一会儿便被包围起来,他冲着这些人喊:“放肆,如今朕已即位,你们胆敢冒犯朕,不怕人头不保!?”
此话一出,众人惶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上武器也拿得不顺手。
裴憬何一脸严峻,沉声:“登位?你可知假冒皇上是何罪名?来人,将此等忤逆作乱之人绑起来!打入死牢!”
明延年拔出身侧的大刀,怒目而视:“你们谁敢?这可是当今陛下!”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不知该听谁的,畏首畏尾,止步不前。
裴憬何见此情况,冷哼一声,从长风手中接过一个长盒,拿出里面的东西,举起大声道:“玉玺在此,谁敢不从,将面前两人拿下!打入牢中!”
姜沉郢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面色一变,而后一想笑笑:“裴憬何,你拿个假东西来糊弄不了我,真的玉玺在朕手上!”
姜沉郢不愿相信自己辛苦夺来的竟是个假冒的。
明延年只是迟疑地看向那处,心中也不大确定。
裴憬何突然发笑,“你以为那玉玺是那么好容易得手的?或者我是那么好蒙骗的?江南、燕州的事,一想便知是你们搞的鬼,我还会放手不管宫中的事?”
得知裴憬何知道燕州的事,姜沉郢才是彻底崩溃,他布的局从一开始便被识破,他登上帝位也是在裴憬何意料之中!
姜沉郢跌坐在地,目色苍凉,无措极了。
裴憬何挥挥手,众多侍卫听令上前将那两人捉了起来。
景秀宫,姜云畔得知事变,赶忙令轻荷一同前去。
赶到时,只见那两人被架着朝牢狱而去。
她睁大眸子,忙奔向殿中,见到了裴憬何与秦凌。
姜云畔上前,抑制内心的情绪,轻问:“你……没事吧。”
裴憬何侧过身,摇头,语气平淡极了:“没事,那两人交给你处置了,姜云旸被关在偏殿,你去找他吧。”
姜云畔还想多问问,关心一下他在燕州的事,见他这个拒之一切的模样,姜云畔的心沉入海底,悲伤之情浓重,颤声道:“这些都不重要,你……”
姜云畔看了眼秦凌挽着裴憬何的手,刚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她认输了,“你没事就好,祝你与秦凌幸福。”
秦凌从这话里听出了认命,她知道公主已经死心了,可此时她竟觉得公主有几分可怜,纵是身份高贵,也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却执着多年,这么多年也是害苦了她。
秦凌上前一步,行了个礼,柔声细语:“秦凌多谢公主的照顾,秦凌无以为报,以后有用得着秦凌的地方,我定不容辞。”
裴憬何走过去扶起秦凌,这才望向姜云畔,语气温和些:“公主一番心意,微臣却是辜负了,以后公主定能得遇良人。”
姜云畔眼眶瞬间湿润,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借裴相吉言!”
姜云畔看着他二人离去,身心仿若被抽去般,全身无力,摇摇欲坠。
轻荷扶住她,改劝的都劝过了,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
姜云畔靠在轻荷肩上,口中呢喃着:“我认输了,他终究不喜欢我!”
秦凌跟着裴憬何回到裴府,秦凌看着身边的高大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此事终于处理好了,她拉住裴憬何的衣袖,“相爷,不会再有风波了吧。”
裴憬何扭头,牵住秦凌的手,温声:“不会了,公主虽然固执,但心思缜密,处理政事杀伐果断,姜朝有她在,不会出问题。”
秦凌见他这般说,那他是不会再想越俎代庖处理政事?所以其他人他也不会再追究了?
裴憬何知道她的疑虑,继续道:“是我太过执着前事,你放心,从今日起,有了你在,过往都不重要!”
秦凌紧紧握住他的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