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死的？”清尘仙尊虚空掐住老者的脖子，甩手扔到墙上，将人偶夺下：“上古巫术，以人偶操控活人，实施惩戒。你平日便是这么虐待他的？难为他还日夜思念你。”

清尘仙尊在无闻宗就知道衣长老一身妖气，行事狠辣阴毒绝非善类，见楚熠噩梦总思念他，还以为他对自己弟子与他人不同。如今见他用巫术控制楚熠，怒火上涌，掀开黑袍，倒要看看是什么样貌。

楚熠刚被猛地疼晕又疼醒，后怕的揉着心口，抬头看见清尘仙尊微怒的神情，一怔，想出声安慰，却在看到衣长样貌时愣住：“老师？”

他震惊看着眼前人，此人与他前世的老师好像！

楚熠猛地扑向衣长老，扶着他确认：“老师，是您么？老师！我是楚熠！”

楚熠就着月光，看清老者消瘦的身形、皮包骨的手指皱皱巴巴的皮堆在关节处，好像套着大一号皮外套的骨架。他难以置信仔细辨认，老者头发乱糟糟，面容枯瘦黢黑，可确实是与老师长得一样。

衣长老被楚熠的紧张取悦，挤出可怖的笑容：“哎哎哎，是我，小褚熠啊，是为师。”他贪婪的摸上楚熠的手：“我就知道，你想为师了。”

清尘仙尊不解的看着楚熠，心底泛起疼痛：他便这般喜欢这老师？即便对方用巫术控制他？

“楚熠！看清楚他身上的妖气！”

他将人拉回身后，拿着人偶“以生辰八字控制活人的巫术？这东西早就失传了，你从哪得到的？”

衣长老毫不在意，嚣张说道：“你管呢！我又没把他变成傀儡，毕竟是我的好弟子。只是他以前不听话的时候用一用，惩罚他一下罢了。”

老师对弟子温柔严厉，但不是变态。楚熠皱眉，觉得他很奇怪，忽然想到什么，小心开口：“老师，我幻化了样貌，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衣长老夺过人偶：“这人偶与他性命相连，远了感觉不到，在一城内，还是能感知到的。”

楚熠：“老师，您以前最喜欢白色实验服了，如今怎么穿的棕色衣服？”

衣长老疑惑：“啊？白色？我又不是无闻宗的人，穿什么白色宗服？”

楚熠期待的神情消失：这不是他的老师，这是褚熠的老师。

心底泛起失落，楚熠对原主的老师没兴趣，转身就想走，被清尘仙尊拉住：“人偶需要解决。”他抬眼看向衣长老，眼神不屑：“残次品。”

“你说什么！”衣长老怒道。

“上古巫术的残次品，我猜他不光远了没用，也根本不能控制活人。不然刚刚你完全可以控制他和自己走，何必将他痛晕再带走呢？”

衣长老脸色大变，瞬间捻动人偶心口的细针，清尘仙尊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将其炸开，齑粉如雪，在月光下洒落满地。

“既然是残次品，那便也不会有多大反噬，毁了便是。”清尘仙尊顾及楚熠感受，没有对衣长老动手，但眼里的怒意前所未有，已然起了杀意。

失去控制弟子的人偶，老者并不惊慌：“确实是残次品，但就因为是残次品，所以制作简单。说白了，这东西我有得是，不只我有，我还给了别人，你若不想让他受制于人，赶紧放手！不要影响我们师徒叙旧”他执着对楚熠说：“小褚熠，老师这几年攒了不少东西，都是留给你的！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制约。”

谁拿了人偶都可以制约他？楚熠一脸懵，这是什么剧情？系统也没说过啊。

“巫术的效果取决于施术人的修为，他如今金丹巅峰，待你比他修为高时，巫术失效，你就不会再受他制约。”清尘仙尊看出他的疑惑，细心解释。

上一世褚熠是否与这个老师见面，清尘仙尊不清楚。不过褚熠入门后修为突飞猛进，后来修魔更是天下无敌手，衣长老的修为控制不了他多久。

这个巫术他不知道怎么解，但让楚熠离他远点就是了。

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打算离开的楚熠不可置信【啊？什么？】

【褚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曾经最亲近的就是他老师，衣长老。你日日待在清尘仙尊身边，就没想过脱离他的庇护，找其他的力量强大自己么？】

楚熠不语，系统继续说道【我还是那个意思，杀清尘仙尊的任务，我不催你完成，但建议宿主尽快强大自己的实力，这才有与他谈判的资本。衣长老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清尘仙尊外，唯一能帮你提升实力的人了。】

楚熠突然顿住的脚步让清尘仙尊和衣长老都很意外。

清尘仙尊心底一沉，他看着楚熠，想起楚熠在梦境中曾无数次唤过老师，似乎还对他有所亏欠。护着楚熠的胳膊松开，自觉有点过激。

衣长老则看到了希望，再次开口：“褚熠，跟老师走一趟，老师有东西给你，能让你变得强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