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翊乔在一边乐着,感觉这些当兵的说话特别逗。
“小狼,你老家是不是跟东北接壤啊?”金启晗这时问着。
“我知道小狼为什么满口东北味儿,他说他小时候……”
孛儿帖赤那赶紧伸手拦李朋扬,“不许说,队长你敢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李朋扬在一边闷头笑,倒真的没说什么。
徐翊乔被孛儿帖赤那的反应弄得更好奇了,他看向孛儿帖赤那,“你不让他说,那你告诉我呗,我还真挺好奇的。”
孛儿帖赤那的样子徐翊乔越看心里越喜欢,悄悄靠近他小声说:“你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孛儿帖赤那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红红的,“那个,其实也没啥,就是吧,小时候我家电视里播的《猫和老鼠》都是东北话配音的,时间长了就学会了,还就改不过来了。”
这次不止徐翊乔,一桌子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曲明杰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狼,你是看的哪家盗版的《猫和老鼠》啊,还东北话配音的,你是要笑死我吗?”
这一下,弄得孛儿帖赤那更不好意思了,坐在那儿闷头吃肉,这回不止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徐翊乔顿时觉得,这孩子好朴实,真是太可爱了。
一顿饭,开怀畅饮。
苏芃邑坐在一旁沉默的吃着饭。
此时他看着面前的一桌人谈笑,他的内心却说不出来的苦,他只能逼着自已融入,苦笑。
今天的这场篮球赛,让苏芃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暗恋孛儿帖赤那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放弃。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苏芃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喜欢孛儿帖赤那,他也不能让全世界知道他的这份喜欢,只有自已埋在心里,埋了一层又一层。
苏芃邑真的希望他的这份感情能够随风散去,但是他更想站在海边,大声的喊出:分队长,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这些话苏芃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到,但是现实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给自已听。
苏芃邑想起孛儿帖赤那曾枕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想起他们一起开黑互相骂菜鸡,想起自已受伤时那个人关切的甜蜜……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相处久了,孛儿帖赤那会慢慢了解他的心意。
可是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他却仿佛又没有那么多的动力,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个人对他除了战友情之外,真的不存在其他的感情。
人总是这么自相矛盾的。
其实苏芃邑知道,不用别人劝他,理智还是有的,喜欢不喜欢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他自已现在还不想放弃罢了。
席间,曲明杰就打听出来金启晗和徐翊乔兄妹俩住后海,他灵机一动,便给晏麒放了个假,让他借这个机会跟女朋友约约会,腻乎腻乎。
晏麒自然就坡下驴的答应了,等庆功晏结束后,曲明杰和队员们一同归队,晏麒则坐上了徐翊乔的车。
一路上徐翊乔都在和晏麒聊着今天的球赛,她兴奋的告诉晏麒,自已抓拍了很多他的特写镜头,简直帅得人神共愤。
晏麒开着车,但笑不语。
“你这都是什么形容词?”金启晗听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就是在夸晏大哥帅得无法无天啊,怎么,你觉得我用词不恰当吗?”
无法无天……
“你别乱用成语,无法无天是放在这里用的吗?小心你妈举着平底锅出来削你。”
金茹裳在家惯常说徐翊乔的话就是:你能不能有点儿文化。
徐翊乔坐在后座上一脸不服,这时儿子孔暮宸给她来了电话,她立马换上了一副甜得腻死人的腔调,“喂,宸宸,是不是想我啦?”
只听儿子在电话里淡定的说道:“妈,我爸受伤了。”
徐翊乔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伤了?伤哪了?严重吗?”
此刻她心脏突突的乱跳,心想不会是孔云程在执行任务时受伤的?
“不严重,切冻羊肉把指甲切掉了半拉。”
“……”
徐翊乔简直无语。
“他这会出去买云南白药去了,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您,羊肉是他要吃的,不是我要吃的,他要跟您面前告我状,我可是不认的。”
金启晗坐在前排清晰的听到了话筒中传出的声音,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这小崽子真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心眼子多的,插上尾巴就成猴。
只听徐翊乔啐骂道:“你个小崽子,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爸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呢。”
“快点呸呸呸,童言无忌,回头奶奶听见这话又该说您咒他儿子了。再说了,我爸要真在任务中受伤,也轮不到我给您打电话啊。”
徐翊乔一撇嘴,心想儿子说的倒也没错。
“行了就这样吧,您亲爱的老公回来了,我挂了,记住了是他非要给我弄涮羊肉,不是我非得吃。还有,就算我爸回来了,今晚您也得和我睡。”
徐翊乔刚挂电话,金启晗就扭过头来一脸兴灾乐祸,“他这是不是就叫坑爹?”
此话换来了徐翊乔一声叹息,“说的是呢,八百个心眼子,心眼儿多的堪比蜂窝煤。”
金启晗坐在座位上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