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玩过一回,结果不会开车。”电丨话那边的另一个白丨痴说着。
晏麒听到后扑哧一乐,“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必须的,我不要面子的嘛。”
两个人在电丨话里相对而笑,笑着笑着便各自沉默了。
这时只听晏麒问道:“队长,家里还好吗?阿瓦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阿瓦身体挺硬朗,上回我给他打电丨话,他还问起你呢。”
“阿富呢?”
“嘿,别提了。”赛罕在电丨话里轻笑了几声,“我就说这干爹不能乱认,这小子活脱脱就是你的翻版,有时候那做派跟你一样一样的,三棍子敲不出个屁。”
晏麒听后笑得眉眼弯弯,“上次见他,还在我腿上打秋千。”
“可不,那时候才多大,现在都10岁了,个子到我胸口,那家伙一放假就满山遍野的疯,连个影子都抓不着。”
沉寂几秒后,晏麒轻声道:“队长……我那天看见索涛了。”
赛罕一怔,“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在一个射击俱乐部当枪丨械指导。”
“那孩子,唉……”赛罕一声叹息。
多年前,赛罕是通过索涛的事情,完成了作为一名部队主官必须经历的一次洗礼——劝退。
那一年,苍龙特战一中队全体队员,经此一事,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
这也是苍龙特战一中队历史上第一次处理这类事情,它远比所有人想像的更微妙、更极端。
过程中的痛苦也非同寻常,估计他们所有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碰到如此极端的情况了。
全智荣和赛罕那些日子各处奔走,上下打点。
原本,队员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幸,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还算理想。
他们让索涛带着尊严离开了苍龙,那个对他来说命运攸关的处分,全智荣也没有让他出现在档案里,这就意味着索涛即便退伍之后,依然能够有一个大好前程。
做为原一中队的队长,现任苍龙特战队副大队长,赛罕这些年协助全智荣处理了很多事情,虽然每件事情都不同,但是说白了也都是与人沟通的事情。
尤其是做队员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就要动用同情心和同理心,办求维护队员们的尊严和利益。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之后哪怕再相见,也能友好的互敬问候,不至于内心有仇恨,相对冷漠。
赛罕接下来放软了声音说道:“大麒,咱苍龙走了这么多人,我们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安家娶老婆,踏踏实实过日子。”
晏麒没接话,而是开玩笑的说道:“队长,你催婚啊?”
“啊,怎么着,我没资格催吗?”
“怎么会……”说到这里,晏麒突如其来的沉默了。
“不过缘分这种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吧。”这时赛罕转移了话题,突然道:“嗐!扯了半天没用的,我今天打电丨话是要告诉你,大队长前几天给你寄了咱什邡的豆干和板鸭,这两天就应该到货了,回头分给猎豹的战友们尝尝。”
“知道了,队长……”晏麒犹豫片刻后,唤着赛罕。
“嗯?”
“……没什么,替我向大家问好。”迟疑片刻后,晏麒这样说着。
“放心,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带到。”
直到电丨话挂断,晏麒也没勇气将心头的那些话说出口。他其实非常想告诉赛罕,他想说:
队长,我活成了你们希望的样子,我搞对象了,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
猎豹突击队的休息日是周一周二,与通常意义上的休息日错峰,严格来讲是为了战备以及处理突发事件。
晏麒在办公室里,意外接到了杨庆宇的电丨话。
自那天之后,这人沉寂了一段时间,虽然之前杨庆宇打电丨话跟晏麒道过歉,但是自那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样。
晏麒看着手丨机,琢磨着这人怎么突然又找来了?
电丨话一接通,对面便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好似之前的误会压根没发生过似的。
“师兄。”
“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丨话吗?还是说你不认我这个师弟了?咱俩可是喝过交杯酒的,你不能不认我。”杨庆宇没皮没脸的在电丨话里控诉。
这都什么跟什么?晏麒在心里苦笑。
“有事说事。”
“想你了呗,还能有啥事?”电丨话那边的杨庆宇腻腻歪歪个没完。
“不说我挂了。”
“哎别啊,有事!真有事!那个……”沉吟片刻后,杨庆宇说道:“师兄,市局要搞体育文化节,我想邀请猎豹一起参加,怎么样,来捧捧场吧?”
晏麒微微蹙眉,“体育文化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