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晏麒的办公室后,纷纷小声嘀咕。
“我武装20公里最快也得43分多,他这半程计时及格要20,这不是要人亲命嘛。”号称猎豹飞毛腿的陈玉飞拿着训练计划书衰嚎着。
“回去估计就得炸窝。”宫佳月懊恼着。
“好日子到头喽……”李朋扬一撇嘴,生无可恋的说着。
四中队长潘智一拍李朋扬肩膀,提醒道:“赶紧走吧,要发牢骚回去发,别回头又让阎王听见了,再罚咱们‘鸭子跑’。”
在部队,统一管这种为期一周,训练强度远远超过日常训练的课目称为‘魔鬼周’。而所谓的魔鬼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极限训练,通过训练,把每一名队员的生理极限和心理极限逼到顶点。
参加今年第一季度魔鬼周的队员,是从猎豹突击队的五个中队中抽选的,共有11个小组,每个小组七名队员,而苏芃邑和曾柏瑄的名字赫然在列,他们是特战一中队的新队员,刚进中队半个多月就被选中参加这次魔鬼周。
对于苏芃邑来说,能够被选入参加魔鬼周是相当开心的一件事,毕竟他可以通过一周的极限训练,提升一下自身的素质,同时还能得到同队老队员的认可,不失为一举两得。
但是对于各个中队长而言,他们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些入选的新队员,他们才入队半个月,很多科目他们还完成不了,很有可能影响小队的排名和成绩。
苏芃邑会后特地找到孛儿帖赤那,说出了自已的担心。原本以为会被骂一顿,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了来自分队长的关心和安慰。
“您真的觉得我行吗?”
“男人哪有不行的?踏踏实实的,这是个机会,好好锻炼锻炼,争取得个好名次。”
孛儿帖赤那很喜欢这个新入队的队员,认真努力还踏实勤奋,虽然总是对自已没什么自信,但是手稳,低调还刻苦,是一众新队员中最稳定的一个。
孛儿帖赤那不仅安慰了苏芃邑,还教授了他很多训练中会遇到的问题,如何化解,如何克服。
“你要背熟咱们的训练内容,这样你就能合理分配体能,规划一天的行程安排,一个科目完成之后要以最快速度进行下一个科目的准备。你不是射击最拿手嘛?那你就要在射击环节来把稳的,决不能含糊知道吧。”
孛儿帖赤那压低声音,凑到苏芃邑身边轻声道:“听队长说咱们这次不光是魔鬼周,大队长的意思是要挑选参加今年特种兵大赛的选手,咱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懂嘛!”说完,孛儿帖赤那重重的拍了拍苏芃邑,暗示意味非常明显了。
苏芃邑牢牢的记着孛儿帖赤那说的话,点点头,“明白了。”
孛儿帖赤那点头,“还有就是,休息的时候就抓紧一切机会休息……哦对了,现在开春了,虽然山里冷,但也不能穿的太多,一动就出汗。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吃饱喝足,保证有足够的力气钻爬跑跳,否则就很容易掉队。”
“分队长,训练的时候,我能和你一组吗?”苏芃邑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孛儿帖赤那一愣,“啊?和我一组?”
看着孛儿帖赤那惊讶的模样,苏芃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太敢看孛儿帖赤那,小声问着:“是不是,已经有人申请跟您一组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旁边床铺的李朋扬,“队长,我能和分队长一组吗?”
“问我丨干啥,想跟谁一组就问谁去。”
孛儿帖赤那微微一笑,便看向苏芃邑说道:“放心,这回我带你。”
“真的?那太好了!”苏芃邑惊喜的抬起头,笑得异常灿烂夺目。
孛儿帖赤那一摆手,“这些都不重要,我再叮嘱你几点啊,收拾背囊的时候记得带防护用具,预防训练损伤。把雨衣啊,围脖手套护膝这些防护用具都准备好,随时要做好应对计划外的训练科目和突发丨情况的准备,记住了吗?”
苏芃邑一点头,“记住了!”
这时孛儿帖赤那突然朝苏芃邑扔过来两包东西,白晃晃的。苏芃邑一把抓在手里,定睛一看——卫生巾?!
“分队长?”
“告诉你这可是我的法宝,队长他们都爱用最便宜的那种,他们说那种厚,舒服。不过我不喜欢,我喜欢这个。”
“啥牌子?”
“苏菲。”
苏芃邑有些为难,他以前倒是听说过长途拉练会有人用卫生巾,吸汗防脚臭,但是……他过不了心理那道坎啊,这根本就是女人才会用的东西啊。
孛儿帖赤那看出了苏芃邑的挣扎,他上前一把搂住苏芃邑,极其诚恳的劝说:“如果你是个女人,你可以尽情用卫生巾。如果你是个男人,可以考虑用卫生巾,如果你既想当男人又想当特战队员,那么请用苏菲卫生巾,你好我好大家好。”乱七八糟的说完,孛儿帖赤那帅气的冲苏芃邑抛了个媚眼,又退回到自已的床铺去收拾东西。
苏芃邑被撩得小鹿乱撞,他闭上眼强自压下心口的悸动,之后他平复情绪轻声问道:“队长他们也用这个?”说完还看了眼在一旁收拾背囊的李朋扬。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跟谁学的?”
李朋扬在另一边无语凝焉,“你别教坏苏苏啊,我现在都用吸汗鞋垫了,谁还用玩意。”
孛儿帖赤那不服的叫嚷着:“有新欢忘旧爱,你这个渣男。”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李朋扬懒得搭理小屁孩。
“那……大队长也会用这个吗?”苏芃邑小心翼翼的问着。
孛儿帖赤那用看白丨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苏芃邑,“大队长肯定也会用啊,只不过他平时不用罢了。”
“那他什么时候用啊?”
“他抽你的时候用,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孛儿帖赤那眼睛一瞪,坐在他身边的苏芃邑还没有摸准他的脾气,吓得赶紧溜回了自已的宿舍。
“挺乖个孩子,你总逗他干啥?”李朋扬坐在一旁收拾行囊,边收拾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