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启晗觉得自已是幸运的,他很感激晏麒的坚持和勇敢,更庆幸他们始终用最真诚的心态在沟通,没有欺骗和遮掩。
他打开了自已,迎接晏麒慢慢渗透进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
一个人这么多年,突然就有种可以有个人让他依靠的感觉,这不是挺好的嘛。
其实说实话,金启晗和晏麒有很多兴趣爱好都不同,晏麒太理性太小心,不会说甜言蜜语,而金启晗却恰恰相反。
晏麒爱运动,金启晗爱看书,他们电视貌似总看不到一起去。
金启晗生活懒散爱赖床,而晏麒永远比他自律。
但是他们却有着很多共同点,他们喜欢牵着手,十指紧握。喜欢一起做饭一起出去散步。
金启晗觉得,在晏麒的眼中,自已就是一个永远需要呵护的存在,他们喜欢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的呆着,也是很大的幸福。
他知道,他们已经过了海誓山盟的年纪,唯一能做的就是诚实,他也在尽量自我调整,配合着晏麒的脚步。
当晏麒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也会选择过回到自已从前的生活,自已待着,弹弹琴,看看书,写写字。他不会有太多期待,只是想珍惜当下。
有了晏麒,就算是人生至此有了个伴儿,有了个说话的人了,他可以不必再绝情寡欲。
金启晗想到这里,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但是却闪出了喜悦。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姥爷慈爱的眼神,这眼神就像天空柔柔的云。此时金启晗喉咙瞬间便哽咽了,鼻子酸酸的,不敢再继续盯着姥爷看了,他怕自已一不小心眼泪就会出来。
其实金茹裳的初衷也不是非要逼金启晗干什么,她只是担心他而已。
金茹裳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已的担忧,“我别的不怕,你是个慢热的,等人家用尽热情之后,你还没热乎起来呢,回头人跑了,这可怎么办?我就怕你受伤。”
金启晗一秒恢复活力,他向金茹裳竖起大拇指,“小姨,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甭拍马-屁。”金茹裳瞪了金启晗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这时徐恩泽说话了,“我觉得吧,不管结果怎么样,咱先把人占下再说,反正才刚交往,咱得稳住别着急,以免自乱阵脚。”
“能不着急吗?”金茹裳看着金启晗,“这样,你跟他约个时间,我见见他。”
金启晗吓得一愣,忙道:“啊?为什么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就要见他?”
金茹裳听到金启晗的鬼叫立马吹胡子瞪眼,“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这是帮助你不浪费时间和感情懂不懂?”
“小茹,你不用太紧张,让他自已折腾去吧。”稳如泰山坐于旁的金达安此时才终于发话。
“是啊妈,好不容易有个眼-瞎的看上我哥,您别给搅和黄了,回头把人吓跑了,您还上哪儿给他再找个眼-瞎的呀?”
金启晗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
徐恩泽在一旁听女儿这调调,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其实也不用非得见本人,我回头找找我的老战-友,让他们帮忙调查调查这个人不就成了。”徐恩泽小声和妻子说着。
金茹裳觉得这个办法也可行,于是也不再逼金启晗了。
徐翊乔突然想到什么,凑到金启晗身边坏坏一笑道:“你刚才说你枯木逢春……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嚷嚷着自己性-冷-淡。”
“会不会聊天?什么性-冷-淡,你哥我这明明是久旱逢甘露。”
徐翊乔一撇嘴,“我看你也不要个脸了。”
金茹裳坐在一旁实在忍无可忍,最后吼道:“你俩给我闭嘴!”
……
金达安这天没什么事,带着一提普洱古树茶,跑过来要和金启晗一起品尝,喝茶是假打探消息是真。
他提着两架鸟笼,进了门便顺手将鸟笼挂在了屋檐下,迫不及待的要跟金启晗品茶。
金达安爱茶如命,喝了几十年的普洱茶,以前也喝过真的古树,那种味道现在很少喝到了。
就像现在的粮食,感觉已经找不回从前那种香甜回忆。
而金启晗也是在姥爷的熏陶下喜欢喝茶品茶,其实你若问他为什么喜欢喝茶,他其实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像爱喝酒的人一样,对好酒没有免疫力,这种心情不喜欢喝茶的人,也理解不了。
“瞧瞧我这茶,怎么样?”
金达安说着,把茶饼放在了茶桌上。金启晗打开外层的石棉纸,拿起来嗅了嗅,一股兰花香气扑面而来。这料着实不错呀,有百年古树茶的风范。
“开洞吧。”金达安豪爽的说着。
金启晗小心翼翼的用茶刀沿边撬开了一小块,轻轻用手一掰,茶饼便掉了一大块出来。
注水冲泡出汤后,果然剔透明亮,入口无涩味,香气清爽。
“果然是好茶。”
这饼古树普洱不论是外形,还是内质都很独特,叶子比较肥壮,条索粗大,厚实肥壮。有着天然的花蜜香,口感上也更加细腻,清甜甘冽,舒爽绵甜。
“那当然了,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喝,给他们那几块料,糟-蹋了。”
其实会泡茶的人往往都非常靠谱,因为一个在泡茶时可以专心的人,做其他事也同样会很专心。
泡茶给人喝,是一种很好的供-养,朋友来作客,可以选择随便倒一杯水给对方,也可以选择摆好茶杯茶壶,认真的泡一壶大家都觉得好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