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话一出口,陈行简的眼眸里就聚成铺天盖地的风暴,换谁都行。他在她心里就可以这样随便,魏黎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魏黎!你可真会安排啊。”他站起来,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起身的时候撞翻茶杯,茶水扑撒出来正好打湿了他的裤子。他没有在意,没有丝毫停留出门而去。他身量高,步子也迈得大,不用多久,就走出了魏黎的视线。
魏黎呆在原地,她隐约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错得很离谱吗?陈行简的背影都带着怒色,她不敢想象他的脸得冷成什么样子。
“完蛋,我好像搞砸了。”
魏黎面露难色,揪着头发,试探性地给明一禾发信息,“禾禾,在忙吗?”
“大小姐,终于想起我了。我可没有你命好,还能出去找人玩,我忙都忙死了。”明一禾忙里偷闲给魏黎发了条语音,听着好像还有人在叫她。
魏黎再是娇蛮,也不好这时候去烦她。
她只能回家了,脑子乱嗡嗡的。魏黎想,她也得自己好好捋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总是麻烦别人。
这边陈行简怒气冲冲出去,转头上了车,一路疾驰在进了贺成屹家。贺成屹孤家寡人一个,作息混乱,陈行简自己开了门进去,翻开酒柜的酒,无知无觉地便对嘴喝了半瓶。
不知过了多久,贺成屹突然听到酒瓶摔裂的声音,梦中警醒过来,拿着狼牙棒乱糟糟地冲出来。
“陈,陈行简,你怎么在这里?”他疑惑地扬起眉毛,表情乱飞。不过看陈行简这副模样,估计也不会回答他,地上一堆酒瓶子,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啧啧啧,作孽啊你。我这么多好酒,就让你糟蹋了。老陈,你别喝了。”他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蹲在陈行简旁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陈行简浑身酒气,但是眼神还是清醒的。
这熟悉的模样,他一激灵顿时想到某人,“你又让你家小祖宗伤到了?”
陈行简冷哼一声,他把她当祖宗,可是她呢,她只把他当成手里可以随便丢弃的包装袋,尝完了甜头就没有用处。
“呵,你说我在她眼里是不是笑话?”
贺成屹苦着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边否认,边和严文景求救。他招架不住这样的陈行简,他哪里会说什么贴心话哦。
“贺成屹,陪我喝一杯。”陈行简随手拿了一瓶出来,往桌角一磕就递给他。贺成屹惊愕,看着眼前的酒,甚至来不及心疼。
你说这是一“杯”酒?
“陈老大,你是故意来整我的吧?你先别喝了,等文景回来跟你聊聊心。”
“我是来找你喝酒,你找他干什么,他来,也就是说些锥心的话,能有什么用。喝。”陈行简把就酒瓶往他手里赛,酒撒了出来,心疼得贺成屹连忙用手去接。
“你就是故意的!我只是好酒啊,你别装醉。”贺成屹不打算忍了,拉着陈行简往旁边撵。他自己伤心就算了,也想他不痛快。这陈行简实在可恶,要不是可怜他失恋,结果他还真不拿他的酒当酒。
陈行简拿着酒瓶不松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挣扎,任由贺成屹拉他,不过能不能拉得动他才不管。
“文景你可算来了,快把这个臭小子带走,别祸害我的酒了。”
严文景接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他早就猜到他还得做陈行简的心理医生一回。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陈行简心里有结,但是让他放下魏黎那也是不可能。
所以,两人还有得磨。
“真醉了?”严文景轻轻踢了踢在地上横躺着的陈行简,他最烦看到陈行简这副模样,平时看着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结果栽得最狠。
他看得眼疼,要不是兄弟,他真想揍他一顿。
“陈行简,你喝够了吗?喝够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们这又是怎么了。”严文景把西装一脱,也拿起一瓶酒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