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绒低头开始思考准备好可以开工的几件东西,给魏川的衬衫早就准备好了,床单这些缝合需要大的也可以先上……
“妈妈,我吃饱了。”
回过神来,秦有绒随口答道:“好,自己先去玩吧。”
安安跑回自己房间不知道折腾什么,餐桌上便只有秦有绒和魏川两人。魏川想了想,再次开口问:“今天出什么事了?你哭了。”
后面那句不是疑问,而是笃定。他想知道,秦有绒却不知道怎么说,这其中很多都是她和安安敏感的心思,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低头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事。”
“没事为什么会哭。”
魏川紧跟其后立马又问,他也吃完了,把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看向秦有绒,才几天,她就哭了,他认为需要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就不能哭吗?你知道的,我很能哭。”
秦有绒不管他,继续端着碗吃饭,全家可能就她吃饭最慢。
她满不在乎的话成功把魏川噎住,他知道秦有绒确实很能哭,但,“没事,你不会哭。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魏川揪着不放,秦有绒只能选择告诉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慢慢说起早上看到安安吃零食的事情,最后停在安安说他错了,把安安说的话和魏川说了一遍。说着,秦有绒又忍不住想哭。
魏川沉默,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找到你们。”以前的事情,魏川有责任,他身为父亲和丈夫,没有尽到责任。他又说:“需要我和安安聊聊吗?”
“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没办法。”本就是天灾,能怪谁?秦有绒看着严肃的魏川,对他的提议表示怀疑,“你要怎么和他聊,如果你不确定效果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才把他哄好。”
魏川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役,所以他不说话了。作为父亲,他觉得应该在儿子迷茫的时候提供一点方向。但他能想到的只有让他放弃这些软弱的情绪,比如先去跑一圈。
秦有绒:……你还是洗洗睡吧。
等待的时间果然是漫长又焦急的,第二天秦有绒等了许久,她心心念念的缝纫机终于到了。
“嫂子好,我们来给你送缝纫机。”
两个小战士抬着缝纫机,秦有绒开心地开门把两人和缝纫机迎进去,“快请进!”
她给两人倒水,两人不好意思地接过去,仰头一口解决掉,然后提出告辞,两个小战士脸红扑扑的,秦有绒还以为是累的还想叫他们坐会儿休息一下。结果两人喝完就像跑。
秦有绒跑到房间,把她的缝纫机擦了又擦,蝴蝶牌的新缝纫机,肯定缝得又快又好。真好,以后她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秦有绒开心地眼睛闪闪发光,一向矜持的她这会儿都想蹦起来,要知道以前师傅哪里都只有一台破旧的二手缝纫机,做一件衣服要修好几次。
“哇,妈妈的缝纫机!”
“对,我的缝纫机。”秦有绒眼睛弯弯的,又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房间,她决定要给缝纫机做一块防尘罩。
“安安,要下去玩吗?妈妈要做衣服不能陪你玩了。”
那必然要下去玩,安安屁颠屁颠地下楼找小伙伴。
几天后,秦有绒出门买菜穿上了新衣服,一件藏青色的裙子,裙边带着荷花样的花边,一步一步之间像一朵一朵散开的花,秦有绒气质温和,身材窈窕,走路的姿态不急不缓,远远看去赏心悦目极了。
秦有绒买了菜,又到旁边买了块肉,今天开个荤。正思考的时候,胳膊被人轻轻拽了一下,“诶,你是之前买了好多布的那个人?”
转头一看,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她一眼就认出了秦有绒,虽然她摘了头上的纱布,但是这张脸她还是记得的,毕竟漂亮的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当然让她这么失态的那条漂亮的裙子,藏青色的裙子,以前是她不喜欢的颜色,现在居然看着美绝了,不会就是之前买的那匹布做的吧?
售货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本来就是爱美的性子,她也喜欢各种各样的裙子,她期待地望着秦有绒,“你找的哪家的裁缝啊?手艺真好,我也想去做一件。”
听到她这么说,秦有绒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她得意又矜持地抿抿嘴,肤白胜雪,在藏青的映衬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