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即被关着已经两日了,菩疑只叫人传话让她不要妄动,塔拉和麦歌也不能出去,只有护军送来食物和药品。
她心中一点点焦急起来。
潜北能来什么外客,还不许她见,除非跟她有关。
跟她有关的,只能是大昭。
又是一日过去,白兰即上完药后躺在榻上强迫自己入睡,外面却多忽然出些乱糟糟的声音。
紧接着帐外的护军上前阻拦。
“赤那将军,还请您移步其他地方喝酒。”
结果被一阵摔打。
赤那脚踩护军的胸口:“老子去哪里吃饭喝酒还轮得到你来管!”
另一名护军连忙上前讨饶道歉,哄着赤那放人,又叫他去疗伤了。
白兰即趁机撩开帘帐张望。
赤那和几个将军在她帐子不远处铺了毛毯,摆起了酒席。
见到白兰即还不怀好意地举杯一笑。
“喂,你们新皇登基,你要不要对着大昭的方向拜一拜啊,好歹也是你的哥哥,说不定还会叫人来看你还活着没有。”
白兰即骤然色变,却猛得放下帘帐。
赤那故意挑衅,定然是要寻她的错处,她不能乱,必须沉住气。
白兰即强迫自己吸气吐气,可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按照如今的情形,赤那说得应该就是真的。
程恒他竟然当皇帝了。
那陛下呢,还活着吗。
白兰即胸中郁气突起,下一瞬喷出口血来。
塔拉惊慌出声,被白兰即猛地攥住了手,外面声音越发大了。
“这个新皇帝还算有诚意,知道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为了要我们象征性的俯首称臣,竟然舍得送出冶铁技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瞭望署可以建,也可以毁,不高兴了咱们端掉它就是!”
白兰即手上的力气加重,塔拉的手背压出一排泛白的指印。
麦歌按住她:“冷静点。”
白兰即松了手,恨声道:“我知道。”
外间酒碗像碰,一片喜气。
“反正大昭有求于我们,不如趁机多敲一笔,狠狠要写物资。”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那黄口小儿还曾经被齐格松掳过,经不住吓唬的,大昭本来就钱多,就让他们出出血。”
“赤那,还是不可轻敌,那小子虽然打仗的本事差劲,可是脑子却转得精明。他利用大婚收服了大半新老臣子,获得了一众武将的拥戴,又将三十万白焰军拆分成了五只军队,并入旧营,然后安插新兵派遣自己的将军,叫白焰军再难以为继。”
“臣民被他耍得团团转,也不知道那个英明的白将军有朝一日知道了会如何。”
他们哄然大笑。
白兰即顷刻间气血翻涌、天塌地陷。
后头的一切声音都再也听不见了,她不顾一切冲出营帐,速度之快,连帐外的护军也没有反应过来。
白兰即直接扑向还在说话的那个将军:“你说白焰军怎么了?”
那将军倒了一杯酒水入篝火,“哗”的一声爆起火光,他跟着五指向上炸了朵“烟花”。
“白焰军,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