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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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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安真是坏坏坏得很!

还有晏长书,根本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苍宁越想越气,飞起来,打翻了小盘子,冲到屋檐上,不再在凤凰木上盯着晏长书了。

窗里头还传出柳娘子的话:“发/情能治吗?”

念安道:“治不了,这又不是病,没得治呀。”

治倒是能治,可是净天是根本找不到。小狐狸只说没带晏长书来,净天不会见她。

苍宁每日掐着时间去浮刻山,又一无所获地回来。

眼见月亮日渐肥圆,她在一个夜里情/欲蒸腾,每一条血管都在渴望触碰,瞬间昏死过去。

翌日早上,她在小盘子里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念安在小盘子里准备了几个小巧圆润的蛋。

她蹲在莹润的蛋上歇脚,身体里涌动的情潮一点没有退潮,反而更加猛烈。

身体是空的,虚的。

她不想吃鸡蛋,听见念安的声音,扑腾一下飞走了。

哪知念安兴致勃勃地过来,冲晏长书道:

“晏大夫你看,这鸟产下了两颗蛋!我就说它是在发情,我就知道我说的没错!我的医书背得可熟了!”

他又道:“好像是白蛋,孵不出小鸟。可惜。医书上说,产白蛋很伤身体,还会一直发/情,得□□才行。”

念安把白蛋放进了晏长书手心,说出了更重要的事:

“晏大夫,这蛋可以吃!咱们补补!”

晏长书将白蛋收起来:“她呢?”

它?

念安没找到。

鸟不见了。

苍宁羞愤欲死,躲在窗台下鸟魂出窍。

毕竟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会产蛋。

那两枚蛋是她深陷情欲的证明,是神格沦丧的表现,苍宁根本没办法排解。她下意识想要变出小狐狸给她的药丸——

可这才几天?倘若她真的寻不到破解方法,便要带着一身炽热回三危山么?

这、这不是太丢鸟面了?

能忍一时是一时,苍宁忍了下去。

这样的后果是再度昏迷。

昏迷。

然后,把一场无痕春/梦当作转移情/欲的法器。

-

也许神明是会做梦的。

一场梦境断断续续,满是肉粉色的片段,极度的喘息。

苍宁浑身湿透了,连发丝都滴着水。

她感觉很热。从未有过这么热。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每一根血管都流淌着叫她欲/火/焚/身的热意。

衣裳湿透了,总有人想给她盖上来。她皱着眉推开,嘴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又有人不识趣地给她盖上被褥。

热,热死了!

都说了不要盖了!

苍宁脾气更暴躁,一脚踹开被褥,狠狠咬着那个人的手臂,留下滚烫的齿印,毫不留情,咬出了血迹。

散乱的无法遮住了她的脸颊,黏在脸上。

她透不过气,本能地朝温凉的身躯靠过去,果然又凉又舒服。熟悉的气息。她喟叹一声,眯着眼搂上去,身体无力往后仰倒,手牢牢抓住自己的慰藉,腰弯下来,像夜晚的月亮桥。

桥底下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

她在晃荡的,起着涟漪的红粉世界中窥见一双算不得清明的眼睛。她认识这双眼睛,也认识他的眼神。

晏长书会来她的梦里,并不奇怪。但他不该用这样的眼神,在她的梦里拒绝她。

她呜咽着难受,很难受,他都不来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她注意到月亮在窗外,注意到涟漪般荡漾的世界里,他一动不动,没有回吻,始终不肯慰藉她。

她变得得寸进尺,不仅如此,她还要放下报恩的心思,和他讨账。

她难受得流眼泪,口不择言地大骂他的大爱中没有给她留一个位置,她将自己揉皱了,弄湿了,像一团水草,含住他的唇,将浅淡的唇色吮得深红,彻底缠住了他。

就算他不动,他也不可能将她抛开。

除非她放手。

她把所有任性和娇媚都送进这个梦里,连带着自己无药可救的面子和羞耻心。

她呵斥他,命令他。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发出浅浅的,让人着迷的哼笑,张唇含住了他颤动的喉珠。

他的身体也逐渐有了相同的温度。

她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地笑。

“看我。”

她握住他的手腕。

她感觉到他僵硬的像是棺材板,低声笑话他。

他是她的工具,但她不允许他成为真正的工具,她不允许他看不见她。

她搂住他的臂膀,发现他的背湿透了,有什么饰物从他上衣透出来,像是个圆圆的佩环。他的耳垂是红的,仍然比她要凉。

“晏长书,那是一尊死物,你看我呀。”

他怎么可以不看她?

他怎么可以看不见她?

于是,在月圆的夜里,他任凭摆布,手腕僵得难受。

很久很久之后,她满足地睡过去。他的睫毛颤了颤,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脖颈像没上油的机关,脊背挺得笔直,把克制的欲念卡在思绪中。

他甚至忘记了该怎么动。

她的身体没那么烫了,他该准备水。

水……

晏长书黑眸如浓墨般,晕不开。

他低下头,避开了那尊小小的佛祖塑像,视线终于朝她的方向动了动。

他看见了顺着自己指尖滴落的,她脚尖上的,地上的。

已经有些冰凉的,粘稠的,草叶上的春露,反射着碎琉璃一样的月光。

他没有任何纾解,没要任何解释。

她睡在他的怀里,臂膀下压着挂在他脖颈上的卍字戒。他庆幸她睡着了,醒来时,便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她就不必为此难为情。今晚,只当是他等了太久,送来的一个过于真实的美梦。

他用那只接触过她温暖的手,想要碰碰她的唇。

“苍宁……”他的声音哑透了。

他犹豫了半晌,手僵在半空,隐忍着,眼神又暗下几分。

最后,他将沾着春露的指弯送进自己的唇中。

如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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