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荷听林淑芬讲完,神色变得凝重,她不安道:“姑婆,狗不会是我爸毒死的。我了解他。”
林淑芬点头:“我知道。要真是你爸干的,他是会承认的性子。”
“那怎么办?”江红荷心里很乱。
林淑芬叹气:“如果单单只是一条狗死了,整不出这么大动静。现在最难缠的是,陈月兰人还在医院。人可比狗麻烦。”
江红荷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淑芬心疼她,但自己一时也没了主意,她搓着手,又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要是张家的不追究就好了。”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又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江红荷抬起头看她,茫然地重复道:“不追究?”
林淑芬手心搭在江红荷放在膝上的手,压了压她手背道:“红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让陈月兰不追究行不通!不但行不通,而且她只会把事情闹得更严重。你就算跪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心软!”
看到江红荷变得煞白的脸,虽然心疼,林淑芬还是继续说:“你不常在家,可能感受不到那么明显。陈月兰和你爸......那是化解不了的仇人。”
江红荷仿佛没听到,径自说:“只要证明狗不是我爸毒死的......”
不等她说完,林淑芬打断她:“没那么容易,村里装摄像头的人家还不多,你爸就没装。事后我跟薇薇她爸也去看了那片墙角。那是个死角。”
江红荷呆愣,眼神暗淡,肩膀微微地塌下去。
林淑芬:“红荷丫头,别慌。你先去看你爸,听听他怎么说。我和薇薇爸也会继续想办法。会没事的,啊!”
江红荷拧着手指,点头:“姑婆,谢谢你们。”
从林淑芬家出来,江红荷直接来了派出所。
江文武见到她,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来了?回学校去,这个事不用你管。”
“爸!”江红荷眼眶一红:“我怎么可能不管?”
“林淑芬告诉你的?”江文武神色僵硬地问:“她都跟你说了?”
“是,姑婆把大概情况跟我说了一遍。”又关心道:“你还好吧。”
江文武忽地烦躁:“那婆娘的狗不是我弄死的。”
江红荷握住他手:“爸,我知道。”
听着女儿温软的声音,江文武脸色变得缓和:“甭担心,最多待些天就回去了。那女人应该死不了。”
江红荷不确定地问:“待些天是多少天?”似想到什么,又说:“不行,爸,你不能被关在这。这不是你的错。”
江文武抿嘴不言,他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
江红荷也沉默下来,她也知道现在主动权不在他们这边。但她不能放弃,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她不能让爸爸再一次坐牢,如果再来一次,她不敢想像外面的人会把江文武想像成什么人。
想到这里,她神情变得更坚定:“爸,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放心!”
她的话,让江文武反而拧起眉头,脸色一沉道:“你想做什么?不准乱来,听到没有?回学校去。”
江红荷一脸平静:“我请了假。事情解决完我就回去。”
江文武见女儿听不进去他的话,又放软声调无奈劝道:“你在这儿也没用,姓陈的那个女人不会善罢干休。”停了停,他慢慢说道:“再且,他们都觉得我有前科。就连这里的公安都觉得狗是我弄死的。”
听到他的话,江红荷环视了一圈屋里,屋里的两个警察一个在低头看手机,一个在外面抽烟,抽着烟的那个公安偶尔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莫名地,江红荷突然冒起个或许荒唐但也许有用的念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另一头,医院里。
“医生,我妈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张继红瞅了一眼床上靠坐着的陈月兰,不确定地说:“但我妈总说头晕,而且还头痛。
医生慢条斯理地检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那就再观察几天,看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待医生走后,张继红皱着眉头对站在窗户旁的男人喊道:“哥,怎么办?”
张承宗走过来:“什么怎么办?刚医生不是说了再观察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