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恃的声音沉得吓人,似乎即将要做出一些不能回头的事情,“信德,你就这么喜欢我父亲吗?”
“可、可是先生会给我带礼物......”信德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察觉到他越说对方越不高兴,他不过是想要礼物,也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先生了,他从来都没有离开先生这么久。
“他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即便是这样,你也想见他吗?”严恃没有放过这个话题,异常执着。
“但、”信德磕巴了一下,话没说完,严诚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他已经走得这么接近。
“夫人,想先生了吗?”隔着一道门的先生这么问道,低沉浑厚却温柔。
屋内的严恃却不愿意放手,信德纠结得不知该不该回。
“先生,您、您怎么来了?”
严诚站在屋外,听见屋内的声音模糊不清,不知道信德在做什么,他的眉间微皱,即将转开门把手。
门把手转动,房门向内打开,光线从门外透入,风穿过门缝。
严诚刚踏进门,信德的笑容便迎了过来,他的身影依旧风姿绰约,腰身纤细,走动起来婀娜。
明明信德的脸更加瞩目,严诚还是先关注到了他的腰身,以及他的后臀,信德很美,若是身无寸缕地展现他的身姿想必会美上加美。
两人刚一碰上,严诚的手掌便环在信德的腰上,他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夫人。
两人的目光如漆似胶地对上,严诚的眼眸看向他湿润的嘴唇,“喝了什么?”他一边看着,一边上了手触及。
信德的眼神迷离,刚启唇要回,“先生......”
这时“哐当”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信德的脑袋蒙的一下,被吓得瑟缩,彻底窝在男人的怀里。
严诚的眼神移了过去,眉头凝起,严恃怎么也在这里。
“不好意思,手滑。”原是椅子重重地翻到。
严恃的神色沉寂,不顾一旁倒在地上的椅子,径直走到严诚面前,插着兜对男人缓慢而冷然地说道,“借——过。”
明晃晃地挑衅,严诚的神色也不悦了起来,霎时两张冷脸如出一辙,唯有信德甚至还有些不明所以。
他轻扯了下先生的衣服,却面向另一个人说道,“严恃......”
他眨着眼睛劝解,同时对两个男人表达他的意愿,他不希望两个人冷眼相对,毕竟是一家人,严格算起来只有他才算得上是那个真正的外人。
两个男人都接收到了。
严诚搂着信德往屋内走,信德往严恃回看了一眼,他的脸瞧不清神色。
雷声乍然轰隆,被雷光一闪,阴沉压抑的氛围笼罩在严恃的背影。
严恃突然转了个身,仿佛看不到他的父亲和他的继母之间暧昧的氛围,“既然来了,不庆祝一下怎么行,您说是吧?父亲。”
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欢迎,更像是在冷笑或嘲讽。
他甚至走近了些,重重拍上严诚的肩,拉出了他怀里的“后妈”,信德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即使严恃暗中扶了信德一把后才放手,但信德还是直接懵在了原地。
严恃的行为过于突然,严诚彻底冷了脸色,心底的旖旎也全然消散,更多的是对严恃的怒气。
他们目光相对,全然看不出是父子,他们之间的隔阂未曾消除过,自始至终只会越隔越远。
最后还是因为信德,他牵起先生的手,对严恃笑着说道,“不是说要庆祝吗?走呀。”他似乎看不出焦灼的氛围,只是单纯喜悦。
最后他们真的去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