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拉着人闪到一侧，看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围着泰亨和柾国，肉眼可见的狂热，眼睛恨不得黏在他们身上。

“啊。”卫宁了然，“贵千金是他们的粉丝吗？”

“是啊。”库克老父亲叹气，“听说你要带他们一起来，说什么也要跟来。”

“没关系。”卫宁选择性忽略了两个弟弟的求助目光，“挺正常的。”

毕竟也当了四年爱豆，早就习惯了被粉丝认出来要签名合照啥的。

女孩看到帅哥会兴奋也正常，男孩可能就会好些——吧？

“——南俊哥，不不，南俊先生——”

下一秒，就见着双胞胎里的男孩站在自家亲故前，犹豫几秒才将背着的手伸出来，声音洪亮，气壮山河，

“我是您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卫宁：………

行吧，是他孤陋寡闻了。

“先祝贺你们拿到大赏——”

两人进入会客室，重新签了合同以解除卫宁的职务。

按照先前说的，如果防弹完成三年之约，卫宁就要离开苹果专注防弹发展了

“谢谢。”卫宁摩挲着桌边一角，笑了，“我们也没想到。”

除开星云的预测，他自己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实现。

“我也听女儿说了。”库克歪头感叹道，“是特别不容易啊——”

卫宁没作声，眸光却微微颤动了下。

或许是他们的辛勤付出感动了命运之神吧。

“但对苹果ceo来说是个坏消息——我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员工！”

库克故作伤心的捂胸口，把卫宁逗乐了。

随着聊天深入，话题也逐渐被带到两人的专业领域。

“真没想到——”

库克凝神盯着茶几上闪着蓝光的蓝牙音响，喃喃自语，“这么快就出现了。”

即使是当时最资深的人工智能学者，怕也万万不会想到2017年就会诞生他们设想中的强人工智能。

“我也是。”卫宁右手抚摸着蓝牙音响的边缘，“孩子转眼就成了少年。”

库克被逗乐了：“你已经会用拟人了啊，不错不错——”

卫宁朝他歪歪头：“用的不恰当吗？”

“不不，非常好——话说亚伦说的没错，你果然把他当成独立个体来看。”

“嗯。”卫宁眉眼柔和了些，又叹了口气，忽然能和库克感同身受，

“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子。”

就像每一个担心自家娃的，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不好说。”库克声音低沉，“既然他现在就能远程控制所有联网设备，就意味着能读取从古到今的海量信息——”

“不仅如此。”

卫宁向后倚坐在沙发上，“对量子计算机来说，没有【时间】”

“是啊。”库克也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人儿的肩膀，“不知道他会从这一切的一切中学到什么——你作为引导者得多留心。”

卫宁：……

忽然肩负起了带娃的重任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一不小心培养出了一个能毁天灭地的大Boss吧……

“对了。”库克转开了话题，“星云初始核心代码是你父亲写的吧？”

卫宁疑惑：“也不算吧……部分是我来的。”

他第一次遇到星云时，祂就让自己参照父亲的笔记来完善缺损的核心代码

“但这个设想是他提出的——”

库克大手一挥，目光炯炯地盯着人儿，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为何一意孤行要研发这样的量子计算机呢。”

在超级计算机还不普及的年代，他为何会坚持推行如此激进的项目呢？

阁楼，卫宁盘腿坐在父亲的遗照前，凝神思索着。

研发星云的原因——他只在父亲的笔记中翻到寥寥数语，崇高又深远。

为了拯救被【它】所害的██以及其他因此而失去本心的人们。

中间两个单词被涂黑，完全辨认不出，但真正的重点应该在【它】上

“这个【它】究竟是什么呢……”

他托着腮，无意识的呢喃出声，下一秒耳机内便传出声响——

“星云建议您打开里侧橱柜最上层的抽屉。”

最上层的抽屉？卫宁内心疑惑，身体却下意识按着人的指示动作起来。

他打开抽屉，抽出内里唯一的物什——

一叠保存完好的，手写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