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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拍mv了，防弹儿们都很兴奋，一晚没怎么睡，第二天迷迷糊糊被经纪人拉起来塞进车里，距离场地越来越近，大家也越来越激动。直到——

“就这？”这是所有人看到场地时的共同心声。

或许是被豪宅宿舍惯坏了，眼前的房间面积堪堪不过客厅的2/3，还不算上各种庞大的拍摄设备，看起来既狭窄又窘迫。

“呀，能租到这种已经不错了，还不知足。”呵斥完齐齐面露嫌弃的忙内line，方时赫转头便和孙承德抱怨，“现在孩子真是，由奢入俭难。”

本以为第一首歌已经到底了，第二首歌却再度刷新了认知：连【场地】都算不上，只算是两块大型KT板搭建的简易展台。

一间房，两块板，加一辆校车，没有想象中的伴舞团队和造型团队，没有华丽的设定和炫目的特效，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预算也只够拍摄三天。

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小公司和大公司的差距。

闵玧其扯了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嗤笑一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不是【上流】，只是【暴发户】，这些劣质的装饰品只会让他们更难受。

“我们原来这么穷啊………”泰亨看了眼听从导演指挥的伴舞——准确来说是公司的编舞老师们，和别家mv里整齐划一的专业团队根本没法比。他叹了口气坐到地上，清晨的熊熊斗志被消磨得无影无踪。

“呀，穷怎么了？穷我们就比别人差了吗？”

硕珍恨铁不成钢的把弟弟们一个个拉起来呵斥道。

“珍哥说的没错。”南俊脸色冷了下来，严肃的盯着忙内line。

“但我们这样，怎么和那些大公司的组合竞争呢？”智旻弱弱的问。

“没必要和他们竞争。”一直沉默的卫宁终于发声，温和的模样和冷着脸的哥哥们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

“内。”虽然不解，弟弟们还是乖乖听话，在原地开始热身。

而这句话的分量，也是在数年之后，才真正显示了出来。

“防弹防弹防防弹！”

队长喊完口号，所有人都鼓足精神拍摄，一遍遍打磨修正，调整动作，队形和表情。为了不破坏妆造，连擦汗和喝水都得小心翼翼。多亏之前铁血的体能训练，才能在高强度的舞蹈下还能游刃有余的唱歌摆pose。

一遍跳完，全场满是成员们气喘吁吁的呼气声。

休息时间，卫宁特地拿了冰袋替孩子们冷敷，玧其硕珍看他举着双手，手臂抖得厉害，便默不作声加入冷敷大军。

训归训，该疼的时候还是得疼，毕竟是自家孩子嘛。

“大家都辛苦了！”

在所有人的齐心协力下，拍摄比预期早结束两个小时，路上卫宁探身向前，对开车的经纪人道：“去旧宿舍。”

“莫？”一句话把大家都吓清醒了，智旻扒着座椅惴惴不安道，“哥，不会真要搬回去吧？”他们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

“谁知道呢？”卫宁朝他比了个鬼脸，便自顾自的缩在座位上按起手机，接下来无论弟弟们怎么试探询问，都不出声了。

孩子们在卫宁的“胁迫”下，很不情愿的走了进去，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诶，我们的东西还在。”拿起客厅茶几上的相框，号锡呼了口气擦了擦，手指留恋的拂过表面，“呀，那个时候泰亨智旻和十一都还不在。”

“这就是个摆设。”

把堆在电视前的杂物挪开，智旻拍了拍机盖，“平时都是看电脑和手机。”

“现在看看这里真小。”玧其调笑着感叹。

“是啊。”南俊摸着脑袋走出卧室，“床太矮了，那会经常撞到上铺。”

“啊，感觉像是一场梦。”

柾国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回忆着，“半夜我都在这帮哥哥们洗衣服。”

“还有南俊的浴室演唱会。”硕珍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印-象-深-刻。”

“我们那会不是还约好了晚上抓蚊子吗？”

泰亨坐在沙发上兴奋道，“结果每次都拍的满手血。”

“东西太多了。”硕珍划过一排手办玩偶，“多亏号锡才一直这么整洁。”

被cue到的号锡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都是弟弟们清扫的功劳。”智旻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是啊！那时号锡哥可凶了，和跳舞一样吓人。”

“比练舞时的号锡更可怕的是清扫时的号锡。”大哥神总结。

“呀真是，以前最好的床都是柾国睡。”

泰亨在上面滚了好几圈，惋惜的喟叹一声，“我碰一下都不行。”

“因为泰亨哥总是要捣乱。”柾国后知后觉抬头，“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