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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卫宁谁也没告诉,就径自跳上了去光州的大巴。
五小时后,他提着牛奶和水果,忐忑不安的站在一个老式小区门前,踱步又踱步,边深呼吸边纠结,门庭的保安盯着他看了好久,忍不住探头出来大声询问:“小伙子!你有啥事啊?是不是不认识路了?”
“没没没。”慌忙摆手,卫宁咬了咬唇,终于是迈开了步子。
说好的,要把他带回去才行。
站在银色的防盗铁门前,他鼓起勇气摁响了门铃。
“来了来了,又没带钥匙吧——诶?你是——”
深吸一口气,卫宁扬起标准的45°角微笑,不疾不徐的开口
“伯母好,我是——”
“哦!我想起来了!”
哪知还没说完,妇人眼睛一亮,利落的打开门,自来熟的把人儿往屋子里引,“啊!你是锡锡的朋友吧?叫——卫宁是吧?长得真俊,还以为锡锡夸张了,结果本人比照片还漂亮,来找锡锡玩吗?这小子真是,也不早说一声………”
“伯母,我不用——不用吃什么的——”
卫宁哭笑不得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号锡妈妈忙前忙后,一会儿端出一盆水果,一会儿又拿出几个包装鲜艳的小零食。
这些在韩国都不便宜,对他们这样的普通工薪家庭而言,并不是能时常负担得起的东西。因此他也只礼貌性的吃了一小块,便放下了。
“号锡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妇人恨铁不成钢的喟叹一声,风风火火的抄起手机,犹豫了一秒又放下,试探的看向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人儿,“不如——你先去他房间看看吧。”
“可以吗?”号锡不像是允许别人随便进他房间的性格啊。
“唔,别人我不知道,你的话肯定可以。”
目送着卫宁小步挪进屋,妇人欣慰地笑了笑,目光中闪烁着慈爱。
锡锡没看错人,果然是个好孩子呢。
房间不大,不过十来个平方,墙边被几个大柜子占满。卫宁伫立着,凝神扫过一排排颜色形状各异的奖杯,目光不由自主地温和下来。
房间里能坐的地方只有一张床,他便在地板上盘腿坐下,兀自出神,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脚步声匆匆响起,接着门被打开,他就这么仰着头,盯着号锡微微汗湿的脸庞,和不断起伏的胸膛,出了神。
“小十一——你怎么来了?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号锡胡乱的抹了把汗,使了个巧劲把人儿拽起来,不赞同的蹙起眉,“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
手指鬼使神差的碰了碰人的脸,卫宁咧开嘴,兀自笑出声,这笑容像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一抹阳光,洒进了号锡幽黑的心灵之地。
“号锡,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小太阳的脸迅速变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卫宁心中偷笑着,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揉他的脑袋,手腕却被一把捏住,整个人撞进一个木香味的怀里。耳边是人低声的咕哝,语速太快听不清,但环着腰际的手臂却缓缓收紧。
“小十一,卫宁………虽然现在时机不太合适——但——”
他凝视着号锡闪烁的鹿眸,不再清澈,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喜欢你,不是亲故的那种——我很认真的。”
是认真的,想把你当成伴侣的,那种喜欢。
“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盛情难却,快速的吃完晚饭,卫宁背靠在门上重重的呼了口气:从没遇到过如此热情的长辈,这般款待,属实让人有些不适应,但并不讨厌。
不多时,号锡也进了来,手里还提着两罐啤酒。
卫宁:我怀疑你是想灌醉我,对我图谋不轨!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更多是背靠着沉默的喝,卫宁正发着呆,肩膀一重,才发现人已经醉意朦胧了,可才喝了一半而已!
原来他的酒量这么糟糕的吗?!
“小十一…………喜欢………”
醉醺醺的小鹿笑了,滚热的指尖爱恋的抚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了那樱粉的薄唇上,用最纯真的表情说着最天真无邪的话。
“这里,可以吗?”
数分钟后,卫宁摸着破了皮的唇,看着呼呼入睡的人,气得无可奈何
该说这俩不愧是酒肆年生吗?喝醉了都喜欢抱着人啃?
什么绅士,温柔,体贴?啊呸!在酒精面前都是假的!
气归气,他还是替人盖好被子,号锡咕哝了几声,手指轻轻扣着被子的边缘,即使是睡梦中也带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