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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你的车吗?……”
望着面前的黑色大奔,南俊惊愕的站在原地,再次对卫宁的财力表示敬佩。
这车得好几千万(韩元)吧?他爸妈真好,哪像自己,每月生活费都得省着花,人和人的差距有时真是大的离谱。
“嗯。”卫宁平静的打开车门,歪了歪头,“上车。”
一路上,他都老老实实的坐着,大气不敢出,生怕破坏属性发作弄坏东西。
站在人儿的家门前,他只觉胸口发闷,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是之前那个新楼盘吧?是那一套就要几十亿(韩元)的超大公寓吧?
关键这还是顶楼啊!顶楼!是最贵最大还带屋顶花园的那个啊!
上帝啊,都是九四年生,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机械的走进大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倒不是开了空调,而是因为太空旷。家具寥寥无几,整座房子空空荡荡的,毫无烟火气。
就像面前的人儿一样,精致却空洞。
南俊的心理活动,卫宁全然不知,只让他把号锡放到床上。他俯下身,拍了拍人的脸,看着一双含着水汽的鹿眸缓缓睁开——
“号锡,别动,我给你量体温。”
的确是发烧了,好在温度不高。他松了口气,拿出冷贴敷上人的额头。
“躺着别动,我去给你烧水。”
趁着烧水,他又淘了些米,切了一些蔬菜,打算煮一锅粥。
南俊坐在沙发上,看着人儿在厨房忙碌,视线定格在他娴熟的刀工上。
倒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啊,这厨艺在同龄人中算优秀了。
“南俊——这个给号锡吧。”
他发着愣,直到人儿端着水杯站在面前,才堪堪回过神来。
“啊!知道了!我马上去!”
一紧张,手腕一抬,打翻了水杯,水洒了一地,他低呼一声,满脸懊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金南俊啊金南俊,你真的要害死我了。
“………没事………你坐着吧。”
卫宁深吸了口气,俯身用纸巾擦干了地面,又坚定的制止了意欲动作的人,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动。
还好只是水杯,要是别的什么就糟了。
他轻声带上门,把水杯放到床头,被子里的人就醒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醒了,喝点水吧。”
双手穿过人的腋下,把他提起来靠在床头,卫宁把杯子塞到他手里,他却没有喝,而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人始终不作声,卫宁的耐心用尽,把水杯重新放回去便欲离开,却被衣角上使的力堪堪阻止,回头就见号锡红了眼眶,泪水聚在一块儿打着转,磕磕巴巴的开口道歉。
“对不起……咳咳………”
卫宁只觉得满头问号,却没有打开他的手,只静静的站在原地。
“那天………咳………我不是,故意要说你……”
是在说那天打架的事——他点点头,轻声道:“我不怪你。”
要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他才不会跟病人一般计较。
“说完了吗?”
“啊!内——对不起——”
看着闪电般缩回手的人,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沉默着离开。
“卫宁xi——”
南俊倚在门边挥了挥手机,“玧其哥问我们去哪儿了,我说在你家。”
“怎么了吗?”卫宁停下搅拌的动作,疑惑的回头道。
“那个………”他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可以让哥一起来吗?……啊因为他很担心号锡就想来看一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拒绝他也可以的………”
粥开始沸腾,卫宁关了小火,双手撑在料理台边思索了下,转身道:“可以,能让他稍等半小时吗?我可以开车去接他。”
倒不是想卖他人情,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住在哪儿。
“啊这样——那我和他说下吧,真的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他又从冰箱里多拿了些食材:时间不早了,他们多半还要留下吃晚饭。
心不在焉切菜的后果是,指尖一阵刺痛,菜板上滴落的殷红让他烦躁不已,若不是顾忌着客厅里还有人,他恐怕会直接掀桌跑路。
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他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到靠近的身影。
“呀!你的手——还好吗?”
手掌被牵住,卫宁条件反射,一把把人推倒在地,巨大的声响让他陡然清醒,看着仰躺在地上的人,一下慌了神,几步上前想把他扶起来。
“对不起,你还好吗?”
“我没事………倒是你啊,不疼吗?”
受伤的手被妥帖捧起,卫宁愣怔着,盯着大熊的发旋,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右手酥酥麻麻的,泛着灼热的温度,连带着烧到了心底。
【不疼吗?】
这句话仿佛有神奇的魔力,让他原本躁狂的心奇迹般的冷却下来。
“你对谁都会这么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