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尖锐的虎牙摩擦冰冷的肌肤。
烛和瑟缩着,等待我的咬噬。
主人在第一天选择他来做寝当番,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让他有威严,好去管理眷绘硝家罢了。
他的这张脸,再怎么保养,也快被主人看腻了。
他必须尽心服侍,留住主人最后的恩宠。万万不可恃宠而骄。
我听着他的心声,倒也是有趣。
人会本能地忘记一直陪在身边、永远不出差错、默默支持着自己的人。
我有时会冷落烛和,他却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等着我,让我心生爱怜。
他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
我咬住他的皮肤。
蓬勃的血管里是我渴求的血液。
作为像无惨一样的起始鬼,我的主要食物来源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从属鬼的血液。这是对我身体的一大滋补。
另外,从属鬼对我虔诚的信仰也是一大食物来源。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是支撑我继续存在的养料。
当然,我也不会饿死。没有食物的时候,我就会继续转生。
这种不死不灭的神奇物种和古书里记载的‘鬼神’有一点像。但是那种东西在诞生前期极为虚弱,很难存活。
而我基本没有虚弱期,也没有诞生前期的记忆,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的感觉倒是一直在。
反正不论我是不是鬼神,我现在也是唯一的无限趋近于完美生物的家伙。
至于恋雪和猗窝座克服了阳光这件事,我感觉更像是她们在趋近于我。
只不过她们还需要吃人,也畏惧紫藤花。
澄方推测过,我的从属鬼里会有更多突破鬼的极限,趋近于我的鬼。
神叹就是一个特例。她克服了紫藤花的畏惧,并且用紫藤花毒制作出来抑制鬼食欲的药。
……呀嘞,还是不要在烛和的床上想其他鬼好了。
我进食烛和的血液时,犬齿里会自动给他交换我的血液。
好方便呢……
“烛和,你做的很好。”我含糊着说道。
“能得到主人的喜爱,是烛和的荣幸。”
我说的是和产屋敷合作这件事,虽然应和了我的意思,不过主战派还是会给烛和施压。
鬼和人类几百年的仇视可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主人,烛和有一事相求。”他蜷缩着手指。
“何事?”我有些意外。
烛和抿着嘴唇,“烛和请求您保重身体,切勿受到伤害。烛和逾越,请您责罚。”
他说的可能是不死川砍我那一次,我当时只顾着祢豆子,忘记了保护自己。倒是烛和记得清楚。
“是我草率了,烛和关心得没错。”我低声笑了笑,“那就罚你好好侍奉我……”
“遵命。”
“烛和,”我拉长声音,“ 晚安……”
“晚安,主人。”
长夜漫漫,春宵苦短。
。
红衣少女坐在高高的屋脊上,仰头看着今日的残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不知道义勇过的开不开心啊……
“茑子小姐……”棋钇郎扒着房檐,来到屋顶上,“明天和猗窝座先生的对决已经安排好了。”
“棋钇郎啊……谢谢你。”茑子笑着,“这么晚还在工作,真是辛苦。”
“没办法啦。”棋钇郎在茑子身侧坐好。“工作就是这个样子的啦。话说,茑子小姐怎么不去休息?”
实际上鬼不需要睡觉,然而大部分的鬼还是遵循眷绘硝家的人工太阳,在夜晚选择休息和聊天。
白天才会聚集一起玩闹、对决、娱乐。
“睡不着啊。”茑子叹了口气。
棋钇郎又懂了。有一郎先生今天没回来,想来是和弟弟团聚了。茑子小姐也有弟弟,可能是思念弟弟了。
茑子和有一郎不一样,她性情内敛,不怎么提及她的弟弟。不过棋钇郎知道,茑子的弟弟也是鬼杀队的柱。
都是很优秀的人啊。
“茑子小姐,会见面的。”棋钇郎收起来本子,躺在了屋顶上。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棋钇郎。”茑子打趣道。
“工作所需罢了。请相信月廉大人,她不会辜负每一个情感。”毕竟自己和妹妹能团聚都是月廉大人的功劳呢。
“月廉大人……”茑子终于露出微笑,“那就太好了。”
。
月廉大人又爽了。
是的,我在眷绘硝家又一次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的衣服样式都不同,同一款簪子都有好几种颜色,主管起居内务的灯瑾费尽心思让我住的宽心。
全天十个女仆服侍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月廉大人究竟是成为了糜烂奢侈的奴隶主。
今天我们在院子里玩‘捉鬼’的游戏。我是负责捉鬼的人,蒙着眼睛,去摸四处躲藏的他们。
为了抑制我超强的五感,牵竹寺给我上了隔板,只留下普通的听力。
“月廉大人,我在这里哦。”
这个是牵竹寺。
“我在这里。”
这个是累。
“来嘛~来嘛~来抓我嘛~”
这个是磨磨头。
“啧。”
这个是窝窝头。
“……”
这个是绝目郎。
我挥着手臂去摸他们,他们笑着躲开,又笑着聚集。
虽然只有牵竹寺和磨磨头在笑。
“美人~我来啦。”这个猥琐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