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闻浔因抽抽手,闻浔因执拗地看着他不肯放开:“你握的我手很痛,还不放吗。”
他动作一顿,骤然松了力道,眼睛朝陈从玉左手看去。
可惜被陈从玉的衣袍遮住了看不真切。
身处边关,食物难免不如京城惊喜,但也极具地方特色,外焦里嫩的烤羊腿,晶莹剔透的葡萄酒,另外还有各色牛羊肉,嵌着肉粒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饼。
陈从玉随意找了个下位坐下,闻浔因见状立刻坐到他身边,愤愤无所得的霍栖洲坐在对面,撕咬着羊腿。
闻浔因品阶和霍宿淮一样,坐的却靠下,其他人微微一顿,在吉城的摆手中随意找个地方默认这种不合礼数的举动。
闻浔因拿刀将羊腿片成薄片,放到陈从玉碗中,态度殷勤:“从玉你快吃。”
他接着继续切,动作优雅花哨极有欣赏性,无意中把对面只知道大口咬的霍栖洲给比了下去。
霍栖洲意识到这点吃饭都不香了,也拿起刀隐隐比较起来。
闻浔因又把肉放进陈从玉碗里,此时已经推出高高一个尖了。
闻浔因:“从与你怎么不吃?”
陈从玉似笑非笑:“我不是在看你表演么,刀耍的真好。”
刀耍的真好,闻浔因微微一僵,满满往陈从玉身边蹭,小声说:“我错了从玉,你原谅我吧。”
陈从玉骤然一冷:“知道错了就别来我面前触我的霉头。”
这话没给闻浔因面子,营帐里有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超群,听了个清楚。
几乎同时,他们对陈从玉和闻浔因的关系有了新认识。
闻浔因遭呵斥,不敢找陈从玉搭话,委委屈屈地直盯着他看,一场好好的迎客宴,硬是没多少人说话。
宴席结束了也快,闻浔因紧跟着陈从玉会帐子,后面的霍栖洲被乌蓬蓝烟拦了下来。
闻浔因一进来就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陈从玉打断他:“我知道,可是我还没有原谅你。”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我知道你还爱……”
“我不喜欢你多话。”陈从玉又打断他,坐在榻上冷眼看闻浔因。
他闭上嘴,小媳妇一样低头诺诺道:“嗯。”
陈从玉当着闻浔因地面脱掉鞋袜,忽略闻浔因炽热的目光,歪躺在榻上,他支着头,一头发丝倾斜而下,蜿蜒落在榻上,弯弯绕绕祥云一般。
他端详着闻浔因像是打量一件物品,闻浔因不自觉站直身子,挺起胸膛任其打量,呼吸随着目光所到之处渐渐火热。
陈从玉也看见了某处变化,嘲讽一笑,抬头冷声道:“要求原谅就跪下说话。”
闻浔因一愣,眼神缠在陈从玉身上慢慢跪下,接着膝行到陈从玉塌前,低头伏在陈从玉腿上,柔顺乖巧。
假如某个东西没有那么明显的话。
“抬头。”
闻浔因一眼朝陈从玉送上了自己的脖颈,是要像那日一样掐他吗,闻浔因随意想道,此时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陈从玉一个人身上。
陈从玉饶有兴致地握住他的下颌,将他向后推,让闻浔因上半生倾斜向后,所有东西就都显露出来。
闻浔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意识到陈从玉在看什么,他刻意挺起腰胯,即使这个姿势他非常难受。
陈从玉渐渐靠近起身靠近他,身上那股香味更加明显,幽暗暧昧,此刻变得黏腻甜美,黑发乌眉压着他雪白的脸,神情淡漠,如同画里的人一样。
他看的入迷,突然闷哼一声,陈从玉的脚踩在他身上,一路向下,要害之处,缓缓动着。
挑逗小狗一样,若即若离,态度暧昧,将兴致引到了极致。
闻浔因脸上开始出薄汗,额角血管突起,身体抖了几下朝内弓起来,像是为了缓解某些突如其来过于剧烈的快乐。
“不许动。”
闻浔因只好再次挺直身子,双手紧握,青筋暴起,眼底发红,野兽一样看着陈从玉,要将其拆吃入骨。
陈从玉看着他轻笑,像是无意也像是有意,他轻声:“真的有这么刺激吗?”
紧接着他偏头在闻浔因耳边,仰起头发出一声充满欲色的喟叹,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如同到达了无法企及的高度,像是高/潮时发出的声音,尾音钩子一样弯弯绕绕地挠向闻浔因的神经。
几乎是立刻,他再次抖了一下,陈从玉的双脚被牢牢抓住了,按在那处衣袍上
“我再也不敢了。”他看着面前高坐的神虔诚说,他穿的整齐,正人君子模样。
底下却进行着亵渎神灵的动作,肮脏潮热充满肉/欲。
陈从玉不受控制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