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帐子缀着白珠子,在陈从玉视野里摇摇晃晃,偶尔几串碰在一起,你挤挤我,我撞撞你,叮呤咣啷的响。
他看了一会儿,耳边渐渐听到些杂音,才恍然明白刚才白珠子的响声都是他想象出来的。
“多年沉疴,过于激动……没有解药,只能缓解。”
“好……我知道……您再……”
他转头看向门外,一白一绿正在说话。
陈从玉迷迷糊糊地想怎么有两个文寻,一个是上一次穿绿衣的文寻,一个是之前穿白衣的文寻。
他笑了,朝门外那人喊:“文寻,文寻,你快过来。”
他用了很大的声音,可是外面的人好像没有听到。
他不得不弄出些动静,挣扎着把床边小案上的茶碗碰掉,这是他今天弄掉的第二个茶碗了,希望沈赋别问他要钱。
今天?今天发生了什么?陈从玉的记忆此刻才开始回笼,柳奇,那个同样穿越过来的大夫。
同样穿越,陈从玉一身的气力都卸了,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说话。
茶碗掉落地上的声音总算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从玉,从玉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那个白衣人扑上来,绿衣人慢了半步,陈从玉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下意识地握住“文寻”的手。
这一握才发现不对,这明明是沈赋,怎么会是文寻呢。
陈从玉抽回手,撑起身子问道:“文寻呢?他在哪?怎么不来?”
沈赋心口一酸,连喉咙都紧的说不出话:“他……他,我已经派人去叫了,应该在路上。”
“哦,好。”得到这个消息,陈从玉安心些许,慢慢又躺回去。
柳奇在旁边看着,明显很好奇这个叫“文寻”的是谁,让陈从玉醒来就找。
陈从玉这一次是真让吓到了,连带着身子的陈年旧伤全都复发,人都呆傻了些,木愣愣地不说话。
沈赋坐在脚踏上守着他,神情明显的落寞。
柳奇有些尴尬,沈赋和陈从玉的关系他看出来一二,晃荡了几下,还是不能缓解,干脆索性给陈从玉嘱咐起来。
大抵是他身体就是有余毒,而柳奇没有解药,不过可以开方子缓解一二。
他的话像南宫瑜一样多,加之同样穿越而来,陈从玉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亲切感。
“我有解药,已经在服用了,多谢柳大夫了。”
柳奇真是个易激动的性子,立刻就问:“有解药?那能不能给我一点让我研究研究?”
“嗯。”陈从玉点点头,又惹来对方一通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