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黛拉是被一阵刺耳的撞击声吵醒的。
她抓一把凌乱的红色短发,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离开了暖烘烘的被窝,寒意立即从脚尖蔓延上来。
艾斯黛拉强忍着寒冷,赤脚冲到书桌旁打开了窗户。寒风霎时从窗户的缝隙间一股脑挤了进来,吹得她脸上生疼。
“天呐…埃罗尔。”艾斯黛拉用力将窗户拉上,抓起掉落在床沿旁的“鸡毛掸子”:“[1]恢复…不,速速愈合?也不是这个…”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那个金灿灿的少年:“宁息咒。”
看着这只可怜的猫头鹰颤了颤,缓缓恢复了正常,艾斯黛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从猫头鹰脚上取下了那封信。
扯开信封,艾斯黛拉看见了一行熟悉的字体。
来自伟大的恶作剧与冒险之王
艾丝收
好吧,果然是他们。
艾斯黛拉把埃罗尔放在靠近火炉的地方,好让他回回暖。
她没急着拆开信件,转而披上厚斗篷,推开房门往下瞧。
“爸爸……”艾斯黛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没听到回应,艾斯黛拉顺着楼梯从阁楼上跑了下去。木质楼梯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当她跑到门口时,门从外头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携着寒风进入了屋内。
“艾丝。”来人温和又无奈地道:“你总喜欢赤着脚跑来跑去。”
艾斯黛拉看着面前穿着朴素长袍,面色略显苍白、有着一头浅棕色的头发的男人,语调中不免带上了一点向长辈撒娇的意味:“我只在家里这么做。”
“当然…艾丝…”莱姆斯关上房门:“但你会着凉的。”
艾斯黛拉放假的这些日子里,她回到了家里的小屋中。从外面看,小屋处在一片树林当中,格外贴近自然。
小屋被施展了魔法,联通着麻瓜市区的房屋。
艾斯黛拉甚至能通过特殊的门前往麻瓜居住的地方游玩。
“妈妈今天还是不回家吗?”艾斯黛拉坐在餐桌旁吃着煎蛋,咀嚼之余,嘴上也不闲着,缠着莱姆斯问东问西。
“不。”莱姆斯在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他温和地解释道:“你妈妈和她的同事们收到求助,要去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家治疗一条火龙…哪个国家…当然,你没去过…好吧…”他禁不住艾斯黛拉的纠缠:“是中国,亲爱的。”
艾斯黛拉的好奇心总是浓重的。
吃完早饭后,她便躲在自己的小阁楼上,翻阅起有关“中国”的内容。
中国,一个古老的国度。那里有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也有着和英国不一样的魔法体系[2]。
艾斯黛拉看着看着,视线突然停在了一行“魔咒”上。
那或许是一个魔咒——艾斯黛拉不敢确定。因为那是一行她看不懂的,方正的文字。
等等,方正的文字?
艾斯黛拉愣了一下,随即,她急忙翻找着自己带回家中的行李。
翻开背包,艾斯黛拉取出了那本空白的日记本。
她仔细对比着封皮上的字体,试图看出点什么。但可惜的是,她还是无法理解。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研究方向。
艾斯黛拉这么想着,坐到桌旁写起了信。
她先是给母亲写了一封信,请求她给自己带些与中国魔法有关的事物。随即,她又给塞德里克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塞德里克:”
她写下一行字,随即,皱眉甩了甩她的羽毛笔。
糟糕,她的羽毛笔似乎坏了,写起来很不流畅。
她将羽毛笔伸如墨中,吸了一些墨汁。
艾斯黛拉继续写道:“关于那本日记,我又有了些新的发现…这似乎与一个古老的东方国度有关…”她简明扼要地写了写有关她对日记的猜测。接着,她继续写道:“我收到了你寄过来的东西,它们真的美味。但…”艾斯黛拉想要去咬羽毛笔了,她在考虑如何写才能显得很有礼貌。她涂掉转折词:“我或许会在假期胖上三斤,这会让我无法顺利骑上飞天扫帚,并被愤怒的伍德用木头揍一顿(她划掉了这句玩笑话)”好吧,这似乎并不能让她显得有礼貌,艾斯黛拉放弃了思考。
检查了一下有无拼写错误,艾斯黛拉跑下楼,将信件交给了停在一楼窗户旁取暖的猫头鹰们。
它们都是母亲散养在林中的——她一向受到动物们的喜爱。
而艾斯黛拉显然和她的母亲不同。
即使艾斯黛拉试图用烤面包贿赂它们,却依旧险些被叨了一下。
将信件寄出,艾斯黛拉回到书桌旁,准备阅读孪生子寄来的信念。
然而,艾斯黛拉看见了让她绝望的一幕。
可怜的羽毛笔尖不断冒出墨水,浸透了艾斯黛拉的大半张书桌。而那本空白的日记本,就放在书桌上。
艾斯黛拉举起魔杖。
“清理一新。”
桌面上的墨水消失了,然而,羽毛笔却依旧在不断冒着墨水。
艾斯黛拉盯了一会,突然绝望地捂住了脑袋。
她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刚使用的并不是自己平日写作业用的羽毛笔,而是她在佐科笑话店买的恶作剧羽毛笔。
一顿折腾过后,羽毛笔总算不再冒出墨水。
艾斯黛拉开始阅读孪生子送来的信。
随信而来的,是几块太妃糖——当然,艾斯黛拉不会认为这是可以吃的普通糖果。
信中,孪生子讲述了他们如何开着一辆会飞行的汽车前往麻瓜世界拯救被关在屋子内的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