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离开后,我对你的种种爱意就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因为你的魅力和我的思念放下之前我们的尴尬,我们的关系可以是战友,同事,朋友,甚至是情人,但若是再回到之前爱人的关系,却不是可能,原谅一个人一直对我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会挂念着你种种的好不去做伤害你的事,却也放不下你当初的伤害。爱本身就是自私的事,我又是极自私的人,所以从你离开的瞬间,我的所有对你的爱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再与你无关。我执念爱的是一个故事,一个名字,一份回忆,而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所以,你对这份爱忠贞度的信与不信,真的与我无关。爱至始至终都不过是身处天寒地冻的雪原的人为了走到更前面而给自已点燃的一团火堆。虽然明知道熟悉的号码不会重新闪在手机屏幕上,就连短信的提示也不会有,□□上为了保留印记,提前把你的□□号拉到放黑名单,明知不会亮起还是习惯一上线就看,经常进出你的博而把自已的来访记录删掉。
爱过度成一种习惯和强迫症。
多年以后,等我们都化成尘土时,这么多年轻时的文字,是会永久锁在服务器的硬盘里,还是被格式化和删除。留着记忆或许是件痛苦的事,但若是变成空白却是更残忍吧。想起那年去西藏,西藏一直被无数少年和青年幻化成纯洁梦想的发源地,我也是在少年时看过大量张爱玲三毛亦舒等前辈的作品,或多或少作品中是有提过这个圣地的,我自然是抱着一颗怀梦的心去的。梦想这种东西,之所以宝贵被追逐着,不过是因为它的距离,总有一天,时间带来的成长,拉进的距离,推开的大门,会让梦想的光环狠狠的摔在碎,还弄自已一身玻璃渣子。这是我从西藏归来最大的体会,随行的几人包括我在内,无一例外的出现了高原反应,缺氧,呼吸困难,高烧。山上医疗条件差,直到一个星期后,大家才上了山下开来的车,到山下的医院治疗,随行二十六岁的李安,脑子烧坏,人傻掉了。更残忍的是,这次出行的组织和策划人,都是李安。
2008年,我们这群被看作无比年轻的和活力的孩子们,用一个年轻人后半生正常生活的代价去换取了随行十六个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