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载酒再次被企划部的众人围着,一同出了门。
孟冬愉本能地跟了出去,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祁清肆。”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除了载酒以外,在场的都是同公司,大家都清楚他们当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于是其中有人确认:“载酒老师,您和冬愉姐认识?”
载酒没回头,冷淡应声:“不认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孟冬愉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午休时做的那场梦。
她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
毕竟,无论他是载酒,还是祁清肆,都和她没关系了。
施听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跟着走出会议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什么都没问。
晚上的聚餐,施听有意牵线搭桥,暗戳戳向她介绍了很多可靠的心腹。
交际难免要喝酒,聚餐结束时,孟冬愉脑子已经被酒精灌得一片混沌。
她拒绝了让男同事送她回去的提议,强撑着和大家告了别,打了车一路回了家。
头晕眼花地爬到五楼,在家门口,再次看到了祁清肆。
还是下午见到时的那身穿搭,口罩摘了下来,身旁放了个行李箱,夹在指尖的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孟冬愉酒意清醒了一瞬,她揉了揉眼,确认没有看错之后,才拾阶而上。
路过他身边,却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径直开了门。
祁清肆见她过来,把手中刚点燃的烟摁灭,擒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依旧冷硬:“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些天连轴转的后果,经过酒精的催发,已经完全显现出来。
她此刻只觉得头昏脑涨,也只想好好躺下睡一觉。
面对他的纠缠,孟冬愉疲惫地闭了闭眼,冷冷开口:“我不感兴趣。”
祁清肆闻言嗤笑了声,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质问:“孟冬愉,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还是觉得我不该生气?”
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孟冬愉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祁清肆气笑,舔了舔咬得发酸的后槽牙,“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我满心欢喜地计划着我们的未来,你倒好,早就想好了要离开。”
“甚至祁振强都比我早知道,你不打算留在南江。”
那天她提了分手之后,他转身就走,什么都没说。
现在又跑过来旧事重提,孟冬愉闻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一开始就没说过要留在南江吧?”
祁清肆扯着唇角点头,沉澈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是,是没说过。”
“你可以去追求你的事业,你想回北城,你和我说,我也不会拦你。”
“可我要的不是你决定好之后,给我的一句通知。”
都分手了,下午还装作不认识,现在又跑来质问做什么?
烦躁涌上心头,孟冬愉没好气地应声:“向你道歉,行了吗?”
愠怒仿佛再也压不住,祁清肆咬着牙笑了声,掰开房门,又反手合上。
酒精让人迟钝,孟冬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掐着腰,抱坐到了玄关的鞋柜上。
他把鸭舌帽摘下,欺身上前,捏着她的下巴,偏头吻了上去。
啃吮,撕咬,研磨……
明明没什么技巧性,却感觉好像有丝丝缕缕的电流贯穿全身。
孟冬愉被逼得身体后仰,又被他紧紧追着不放。
不够尽兴,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她的后脑,托着她的头和自己贴得更近,再一次加重了唇上的力道。
主导权不在自己手中,孟冬愉心底莫名有些恐慌。
换气的间隙,她呜咽出声,试图提醒:“不是……慢慢……”
祁清肆将她细碎的话语吞入腹中,却听懂了她要说些什么。
“慢慢来?”他嗤笑重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而后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吻得强势又凶狠,“你想过和我慢慢来么?”
长久累积的思念和压抑已久的欲望,倾泻而出。
他此刻疯狂地想要占有,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味和印记。
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禁锢已久的枷锁,终于释放开来。
他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掠夺,一寸一寸地占据,又带着她的舌尖抵死纠缠。
像是一阵狂风暴雨,猛烈而急促。
直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时,孟冬愉才被他松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重而乱。
孟冬愉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早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祁清肆低哑地笑了声,双手托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困倦和疲惫侵袭着身体,一切都太突然了……
知道了他接下来的意图,孟冬愉摇头,试图制止:“祁清肆,不行……”
“为什么不行?”祁清肆完全没顺她的意,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语气依旧压着点火,“不是说不介意么?”
“不是说接受程度很高么?”
孟冬愉提醒:“我们分手了。”
祁清肆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下:“我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