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不撤吃的就不够了,她的能力那时候也只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
她都死了,剩下的人自然就更不会多留了。
算算时间,回来应该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
“就前几天吧。”果然就听曹进道。
“那他们家基地剩下的人呢?”
曹进听到她这话就笑了一下,不过那是一个很讽刺的笑。
“消息送来的第二天,听说就有人来挖墙角了,剩下的人估计都被挖走了,走得太急连张白纸都没贴。”
更别说办丧事了,他都觉得这些人没有良心。
夏长离心道,是她爸这个老板当的太失败,还是这些人太没良心。
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过,留下的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级别的,她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可挖的。
“那这门上是怎么回事?谁来砸场子了?”夏长离问道。
“死者家属没有拿到抚恤金,又找不到人负责,行为就有些过激,也能理解。”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拿不到抚恤金?”夏长离不可置信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曹进有些奇怪的看着道。
他觉得眼前这姑娘挺奇怪的,听到自己的朋友死了,都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倒是这会好像有些过于激动了。
夏长离调整了一下道:“我听长离说过,每次出危险任务的时候,工资都会提前给他们的家人,基地也专门准备了死者抚恤金。”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抚恤金她爸都是不准挪用的。
出危险任务其实就是拿命换钱。知道危险还去,是因为没钱,没钱也会没命,所以还是会有人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曹进说完也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又道,“你也赶紧走吧,你这样的不适合来这里。”
我都在这生活了快十八年了,怎么就不适合了?夏长离心道。
不过这一片,的确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东边不远隔着一条街的地方,住着的多是穷人。
也有人称那里为贫民区。
夏长离很小的时候,就住在那里。
贫穷滋生罪恶,这话是真的。
她曾问过她爸,为什么要把基地建在这里。
她爸说就像卖小吃的和卖衣服的一样,聚在一起是为了方面客户挑选。
虽然大家都起了个佣兵基地的名字,但每家的业务范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为了方便顾客选择,不少基地的门口都会立块牌子,上面写着经营范围。
能像他们家这样敢接高墙外任务的,其实并没有几家。
大多佣兵基地其实接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活。
例如去工地帮忙搬砖扛钢筋,去给人当安保等。
现在的佣兵基地,更像以前说的那什么人力资源公司。
总之大家都是靠出卖劳动力活着的。
总之,这里什么人都有可能来,是个挺复杂的地方。
曹进走后,夏长离坐进车里想了一会,最后决定去找辉叔。
现在还是白天,基地附近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翻墙进去也不方便。
辉叔叫孙文辉,和她爸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也可以说是她爸最信任的人之一。
对她也很好,拿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辉叔因为前几年出任务时腿受了重伤,不能再出任务。她爸就把基地的事情都交给的辉叔来管,包括财务。
她不相信辉叔会这么做,连大家的卖命钱都敢卷走。
辉叔不是这样的人。
她刚才忘了问曹进,是哪家基地来挖人了,不知道辉叔有没有去。
她觉得辉叔应该不会去,可辉叔如果相信他们都死了,他为了活下去,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知道辉叔家在哪,跟她小时候的家离得很近。
辉叔有一个老母亲,这会应该是在家的。
当年她爸是为了能她上个好点的学校,才把贫民区的房子给卖了,又贷了点款才买了个两室一厅的小蜗居,还很老旧。
她直接把车开到了辉叔的家门口,还没下车就听到孙叔家院子里传来打砸声,中间还夹杂着谩骂声。
夏长离赶紧下车,院门没关,她直接就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棍在胡乱砸东西,骂声就是他们的。
另一个是一个干瘦的年老妇人,她垂手站在院子里,无奈看着两人砸东西,眼中有泪。
“你们在干什么?”夏长离说着就过去踹了那个染了一撮蓝毛长发人。
长发没想到有人上来就踹他,一下就被踹倒了。
另一个短发见同伴被打,就过来帮忙,也是同样的待遇。
夏长离从小就知道,不要跟那些认为你弱的人讲道理,因为他们不会好好听,还会反过来嘲笑你。
所以她习惯了先把人打服了再讲道理,这样可以少费很多口舌。
这么多年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
再说,那干瘦老妇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家奶奶。
她小时候经常被她爸扔给这个奶奶照顾,长大了也没少往这跑。
这会看到有人这么欺负她从小喊到大的奶奶,她哪还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