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不是还没走吗?”西凝伸手揽着男人的肩,语气含笑,“我走的时候你可不要哭哦,不然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粗宽的手指从西凝的眼前略过,男人只是在整理她落下来的发丝。
但昨晚靡乱的欢闹一下就让她有些慌了神。
小姑娘躲闪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耳尖一丝不落地映进孟叙的眼底,他提唇笑了下,掌心覆在西凝的腰肢处,“想不想再试试?”
一点胆子都没了的西凝埋进男人的颈窝里,闷闷出声,“不想,好疼的,等我回来再试吧。”
昨晚孟叙手上故意用了些力气,从来没有被动过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对待。
只一次,只一会,就足以让没经过事的小姑娘畏疼害怕。
撑起的那点笑落了下来,达成目的的孟叙非但没有松掉一口气反而更是溺在其中喘息不过来。
这样,她之后也不会太恶心他了吧。
起码,她也许会庆幸自己没有被他这样卑劣的人彻底侵占。
“孟叙,你在想什么?”女孩子摸了摸他的脸,以为是自己话中有什么歧义让敏感的男人多心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事和我听来的、想来的都不太一样,也许是一个人一个感觉吧,我们再多磨合一下就会好了。”
西凝的音量小了下来,她凑在孟叙的耳边小小声,“其实,只有一个的话是不疼的,皮肤都是有弹性的,等我回来我们多试试就好了。”
“反正是跟你,我不害怕的。”
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孟叙沉闷的心竟然稍微得到了一丝虚荣的高兴。
她总是这样。
像莹莹亮亮又随时会让人担心从指缝里溜走的珍珠宝石一样。
——
临别的夜晚,西凝就像个吸铁石一样亦步亦趋地粘着给她收拾行李的男人,眼巴巴地瞧他,手也不老实,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孟叙总算空出手来将围在他身边转圈的小女孩子抱到怀里按着。
男人看着不太高兴的小姑娘,温声问她,“结婚证被你放哪去了?”
他早先就在房子里可能出现的地方找过,但多次无果之后便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问询。
“结婚证?” 西凝有些不明所以孟叙突然的问题,但也诚实地回他,“在我的枕头里呀。”
“为什么放在那里面?”这个回答让孟叙有些诧异。
“因为很重要啊。”小姑娘挠了一下脸,十分理所当然,“放枕头底下就不会丢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还是三番五次地错过了。
孟叙默然,一时无言。
“你问这个干嘛?”
男人低眸看着怀里可爱鲜活的宝贝,没有任何破绽地自然接话,“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先放在我手里,毕竟是很重要的证件。”
“哦,都行的。”
西凝微抿着唇,不舍的心情慢慢地推到了顶峰,鼻尖不争气地发酸,眼眶里氤氲出了一点水痕。
“怎么还要哭了。”
孟叙将怀里软热的身子提抱起来,低声哄着。
额头抵在男人肩上的小姑娘没有吭声,只想将今晚的时间稍微拖得久一些。
但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发生改变。
提前安排好专线飞往邵州的私人飞机在早上九点起飞,西凝看着窗外的云层对孟叙的不舍被马上要见到西玥女士的雀跃所取代。
自西凝成年之后不接受束缚的西女士便放心地满世界飞,面对四十多岁的女儿西平川虽有心但也不好过多的管教,于是便将多余的情愫全部转移到女儿的孩子身上。
低调沉稳的宾利在道路上疾驰,车内的气氛冷闷异常。
在FBO机场令李衍感到异常惊悚的温柔男人在小夫人离开之后又恢复成了他所熟悉的样子。
李衍在副驾微微侧头恭敬地向后排的孟叙低声汇报,“老板,孟恒昨天夜里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俞玲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再加上被孟恒砍伤现在正在孟家的私人医院里疗养。”
“另外。”李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个孩子是个畸形儿,不知道被俞玲藏到了哪里,孟岳怀已经派人秘密去寻了但现在依旧没有下落。”
孟叙凶厉冷淡的面容上扯出一抹嘲讽的意味,他淡声,“帮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