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凝只保持着正常的礼貌距离,既不生疏也不热情,“挺好的,觉得合适就结了。”
但骆明确顺着西凝的话问了下去,“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们都是学生,和社会上的人交往多少还是要留着心眼。”
西凝顿了顿,睁眼说瞎话不用打草稿地继续回他,“他是卖保险的,人挺憨厚老实的。”
“卖保险?那倒是也还行。”骆明圆钝的眼睛微闪,笑得友善,“不过现在的市场还是挺难做的,你回头可以问问你老公感不感兴趣来新禾,就是我们一直在弄的公司,现在还是挺缺人的。”
“好啊,我回头问问他。”西凝脸上的笑容不减,游刃有余地跟他打太极。
“我找到了,确实是我之前不小心放错地方了。”陈婕抱着罐子从储藏室里出来,“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西凝淡笑着冲着陈婕怂怂肩,“骆师兄听你说我结婚了,在聊我老公的事。”
“啊?什么?”陈婕眼睛轻瞪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骆明脸上闪过几分局促的笑,朝着两个女生挥手,“对了,新禾那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过去了,把时间留给你们俩。”
走出两步后他又回过头对着陈婕开口,“小婕,我晚点过来接你下班,别太累了。”
眼看着青年从窗前走过,陈婕才略微惊恐地出声,“你刚才说什么?骆明在跟你聊你老公的事?天老爷,我可从来都没在他面前提过这茬。”
“我当然相信你。”西凝抿了抿唇,温声提醒陈婕,“我觉得可能是他不小心听到的,我之前其实在文婷师姐面前提起过,不过她并不相信,已婚的事其实我并没有刻意地隐瞒。”
“可咱俩刚刚说话声音这么小,他不可能听见的,只能是之前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陈婕皱着眉,脸上露出点不爽,“但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一般都背着他的。”
“我觉得应该只是不小心听到的。”西凝没有接陈婕的话,只是重新递了个台阶。
两人多年的默契让陈婕一下就明白了西凝话里的暗示,“那他都问你什么了?”
“就是问我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人怎么样之类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问题。”想起骆明对他自己的称谓,西凝还是多说了一嘴,“而且他还自称是我姐夫哦。”
“他说就说了,你也不用在意。”默了一下陈婕才继续问她,“那你怎么说的?”
说起这茬西凝嘿嘿笑了一声,“我说他是卖保险的。”
“你这,挺鸡贼啊。”陈婕也跟着她笑,随后无奈地出声,“说句实话,我现在也确实有点烦了,倒不是说骆明这个人不好,他对我确实没得说而且事事都周到,不过他最近三天两头打听我家里的事,一个个谎撒出去让我自己心累地不行。”
“我爹自从知道我跟他的事之后天天都生气,他说骆明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钱,但是骆明压根就不知道我家有没有,所以我就跟我爸打赌。”
说到这里陈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后来我给新禾拉来了投资,他就时不时地问我家里的状况,我现在确实稍微没那么有信心了,他今天这样问你估计也就是想从侧面打听打听我。”
西凝顿了顿,只能先问陈婕自己的想法,“那你现在打算跟他怎么办?”
“先谈着吧。”陈婕轻啧了一声,“我观察观察他,有问题分就是了,我前男友这么多哪差他一个,你不用担心我。”
——
日暮渐沉,西凝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跟胖仔一起玩。
“我赢了!我赢了!”胖仔开心地扑闪着翅膀,抖着羽毛向西凝讨要奖励,“给我瓜子!瓜子!”
连输了两次的西凝开始强行给自己挽尊,她抱着坚果袋子不打算打开,“不行的胖仔,再吃下去你就要减肥了,飞不动的小鸟是没人要的。”
不乐意的小肥鸟站到西凝的脑袋上叫嚣,“坏人!坏人!我是老大!我是老大!”
系统门轻滴了一声,听见动静的西凝将长在自己头顶的小鸟摘下来,对着刚进门的人恶人先告状。
小姑娘哒哒地跑过去,挂到孟叙的身上,“老公,胖仔它欺负我。”
说着又把自己的手背举到孟叙的眼前,十分有理有据,“你看,我的手背都被它给压红了。”
堪堪赶到的小胖鸟睁大了自己绿豆一样大小的眼睛,嚎叫出声,“啊啊啊!赖皮!赖皮!别说了!啊啊!”
西凝不满地撇着嘴,继续欺负小鸟,“你怎么能说我是赖皮呢,坏蛋小鸟!”
托抱着女孩子的男人嘴角提了点笑,安静地听着一人一鸟在他眼前闹腾。
如果不是舍不得他的凝凝伤心,他真是一点都不想把她放出去。
好好关起来,只能看到他自己才最好。
扑腾着想要继续争论的小鸟成功地识别到了男主人的眼风,乖乖地闭了嘴吃掉了这个哑巴亏。
一顿瓜子和顿顿瓜子,它还是分得清的。
眼见着胖仔安静了下来,西凝总算良心发现心疼起了它,“孟叙,你不要凶它呀。”
“我哪里凶它了。”大掌顺势在掌心里的绵软上拍了一下,孟叙的吻用力地压蹭到小姑娘软软的脸颊上。
胖仔咕咕叽叽地叫了两声,无趣地自己飞到一边去玩。
多余的一双眼睛不再盯着自己,西凝主动吻上男人偏薄的唇瓣,落在劲腰侧的两条细腿轻晃,“只是一下午没见你,我怎么这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