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江恒给池墨打了一通电话,将人叫到华庭。
“小小年纪气性还大得很,我不叫你你就不来是吧。”见到池墨的一瞬间,酝酿了很长时间想跟他好好说话的江恒下意识还是一番数落。
池墨一脸平静地说:“上次是你赶我走的。”
江恒:“……”
“把我赶走就为了打人。”
江恒:“那我跟你道歉?”
“没关系,”池墨很大方地说,“我原谅你了。”
江恒:“……”
他十分无语。
便又说道:“我还没原谅你呢。”
池墨:“我不需要你的原谅。”
好,这天没法聊了。
“不过……”
江恒等着他的下文,就听到池墨说,“你要跟陆从砚道歉。”
江恒:“他背着我搞我弟,还要我给他道歉?”
没等他破口大骂,池墨继续说:“就算不是因为我,为了你们那么长时间相处的情谊,难道不需要道个歉吗?”
江恒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哥。”
江恒:“叫祖宗也没用。”
池墨:“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就吊死在陆从砚这一棵树上了,如果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的。”
“情圣啊。”江恒嗤笑一声,说,“需不需要我为你们伟大忠贞的爱情鼓个掌。”
池墨:“你今天叫我来,就是讽刺我来的?”
“池墨,”江恒十分不理解地问,“陆从砚有那么好吗,你看到的他身上的光环都是因为他姓陆,除去家世相貌,他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池墨不赞同地摇摇头,道:“我不是因为陆从砚的家世或者说他的相貌而喜欢他的,就是单纯因为这么个人,家世相貌只是点缀而已,换一个人,我都不会这样。”
江恒哼了一声,抱臂坐在那儿没说话。
半晌,他又问:“就那么喜欢吗?”
池墨一双漆黑的眼睛明亮又透彻,他语气坚定地说:“是,很喜欢。”
江恒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郑琳说的话,不要让池墨伤心,站在池墨这边。
他已经尽力在做了,还没做好吗?
还要怎么做呢。
江恒有点彷徨。
周一下午,江恒挑了个不太忙的时间早点下班了,走到新南路那边,给陆从砚打了个电话,很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然后江恒随便找了家楼下的咖啡厅等着。
陆从砚过了很长时间才来,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堆文件。
“久等了,刚去办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