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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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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云深睁眼。

毒发后他失去意识,之后脑海一片空白。

但看到自家床帘和枕边睡着的人是师兄。

他大概猜到了昨晚的情况。

应当是他快被钟灵秀捡走时,师兄出现带他回家,而以钟灵秀的性格必然跟师兄起了冲突。

此刻师兄眼角泛红也印证了这一点。

林云深于情感上的直觉向来敏锐,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有所作为。

有些事,他还不想了断。

于是头痛、失忆、装傻,三连回应。

『哎哟哟,师兄,头好疼呀。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林云深夸张叫唤,手背敲额头。

风起鹤淡淡道:『你喝醉了,我找到你,带你回家。』

『真哒!那真是太幸运了!』林云深啪唧亲风起鹤脸颊一口,接着没事人一样掀开被子下床去,『好哦!吃早饭咯!』他穿上靴子往外走。

『等等。』风起鹤气音流散。

他以为他能忍,他以为他能保持温润如玉的模样微笑说『好,我们吃早饭』。

这是最成熟的做法。

但当你真正爱过一个人你就会知道,人不是傀儡,即便知道正确答案,情感也会驱使你做出完全相反的决定。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风起鹤喉结滚动,声音发颤,定定地看着林云深。

林云深彼时,恰立于铜盆前洁面,水波荡漾中,他看到自己翻白眼的笑。

情感等级太低,不会高质量沟通的小白,就会像师兄这样,问这种三面堵死的死问题。

除了回答『对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回复要么承认撒谎,要么承认隐瞒,要么承认心里有鬼。

你们说林云深能回答什么呢?

林云深抓起毛巾擦脸,『要不然你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呀?』听声音还挺可爱。

风起鹤却已经连手都在抖。

『有个人叫钟灵秀,说是你的青梅竹马。』

『哦,他啊。』林云深挂好毛巾,『我怎么会跟他在一块喝酒呢?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们小时候认识,说是青梅竹马也算得上,后来没联系了。』

『是吗?』

『当然。』

风起鹤忽而卸力般冷笑,他不相信林云深一无所知。

这个人是这样聪明,可他的演技是那样拙劣!

他现在甚至装都懒得装了!

『你知道钟灵秀喜欢你么?』

林云深耳蜗嗡嗡响,指节轻叩铜盆边缘,笑了。

他有时真想教师兄怎么谈恋爱。在面对撒谎,而又并不想分开的恋人时,千万这样撕破面皮地问话。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难道对方会承认在跟他交往的同时,外头吊着舔狗么?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在你发现之前,他就会做出了断。

就像林云深当年追求师兄时那样。

对待激烈的追求者如灵霄,他亲自送上婚帖划清界限;而远在天边的追求者们,都隐匿于人海般没了联系。

其实你们看到这里,应该大体能想象到七年前的林云深会怎么处理这场意外。

他是会跪在床上,软糯糯地撒娇求饶,摇着风起鹤手臂说『我真的跟他没什么,我马上就跟他说清楚,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心里只有你。真的真的真的!亲一下,么!』

还是像现在这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轻飘飘说一句『有么』?

然后给自己倒一杯茶,认真地朝着一旁的落地铜镜拨弄刘海,冷静道:『你想太多了,我跟灵秀认识很多年了,我们只是朋友。』

说完换上官服,掸掸袖子。

『今天别送饭了,省得烫伤皮肤还疑神疑鬼。』

『站住!这就是你的解释?』

林云深已走到门口,翻个白眼,摸摸额头转身,看到风起鹤通红的双眼,皱眉,叹气。

他当然知道钟灵秀喜欢他,又不是傻的。

小时候就一清二楚了,但钟灵秀不戳破,他便当不知道。

昨天喝酒更确定了这份暗恋还在。

不然这家伙跑三千里路从边境赶回来,还没面圣就满大街找他装偶遇,还真能是命中有缘么?

他还要等着被钟灵秀逼到墙角强吻,按在桌上强入,等东西进身体里了才恍然大悟一声『哎呀!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吱声有不吱声的道理,被暗恋过的人都明白,晦暗不明正是利益最大化的状态。

真戳破了,反而连朋友都没得做。

既然钟灵秀愿意把这段暗恋放心里,那林云深自然更加愿意享受被暗恋的好处。

而林云深在第一章就告诉你们了,从前他还会愧疚自责。

可如今,他已经毫无所谓了。

『师兄,我发现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你以前是多么文静美丽,可你现在越发歇斯底里、咄咄逼人。完全变成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林云深手一摊,『咱们平平淡淡、好好地过日子不行么?』

趁着风起鹤目瞪口呆,林云深后退一步,转身踏过门槛,『休沐过后刑部肯定很忙,我今天不回来了。』

事实上,林云深猜到钟灵秀肯定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

上午还没过完,钟灵秀就出现在了天牢——带着礼物,说是随手礼。

不是普通的土特产,而是带着引人深思暧昧的抹额。

林云深啧啧两声,欲拒还迎,『喝酒可以,但礼物不能收,否则师兄看到了,我可解释不清。』立一下顾家的好人设,毕竟街头巷尾还流传着他们的爱情。

温双叽叽喳喳作捧哏,为他和风起鹤的爱情鼓舞;严纪安则瞥一眼钟灵秀,沉默不语。

『好好好,抹额我自个戴。』钟灵秀收起抹额,指尖摩挲茶杯杯沿,『那晚上喝酒,我来接你?』

林云深没拒绝。

*

夜晚的牡丹楼灯火通明。

要林云深说,这就是大宣气象也不为过。

发小登楼时,林云深正于舞台中央反弹琵琶,跳胡旋舞。

『哎呀!你都成婚了,怎么还出来花天酒地呢?赶紧回家去。』发小一脸苦哈哈,连拉带扯把人从舞台上薅下来。

林云深刚喝三分醉,桃红染上眼角,一听这话酒壶搁发小肩上:

『来这楼的,七成都是成了婚的。怎么别人寻.欢作乐被道一声风.流,我林云深就成了罪大恶极?』

发小支支吾吾,『世子毕竟是男人,不是女人。女人嘛,你出来花天酒地,她最多在家哭哭,你看不顺眼了打两巴掌也就消停了。可世子毕竟有爵位在身。』

其实林云深本想说『玩够了就回去』,但发小这槽点满满的话,刷新了林云深的回应:

『怎么娶了女人,出来花天酒地就是天经地义;娶了男人却要为他一心一意守身如玉?是女人天生下贱,还是男人生来高贵?』

发小是个不学无术的人,靠着祖上恩荫才能做官,自然辩不过林云深,只能傻愣愣站着挠头。

不一会,福伯也来了。

说了大差不离的话,无非是『别人成了亲花天酒地也就算了,你不一样,你要好好跟道长过日子』。

这更激起林云深的叛逆!

什么叫『别人就算了』?

『既然你们能接受娶了女人的男人花天酒地,那为什么娶了男人的男人就必须从一而终呢?』

『男人、女人都是人,没分别。』

『娶了女人可以花天酒地;那娶了男人同样可以花天酒地!』

『今天这酒,我还非喝不可了!』

林云深反扣酒壶,烈酒顺着大口径壶口倾倒而出,瀑布般滚过林云深嫣红的唇、白皙的脖子,在喉结上下滚动中坠入微张的衣领。

酒壶很快空了,林云深往后一扔,圆滚滚的酒壶在一道弧线下落地开花。

林云深手背擦嘴,哈哈大笑:

『来人!取笔墨来,今儿个爷高兴!给你们写俩个字来!』说完挥袖转圈,又跳胡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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