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桥、边怀鑫和许浩然三人商量了许久,最后发现这件事没其他办法,只因明哥失踪时间太久了,现在只能花时间慢慢找,边怀鑫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便向两位抱拳谢道:“这件事还要多多麻烦两位兄弟,我在这先行谢过了。”花桥表示自己自当尽力,但结果如何,这个就看天意了。许浩然没花桥这么这么实在,安慰边怀鑫道:“边兄放宽心,我等会抓紧查办此事。”边怀鑫一听这话,高兴的站了起来,扇子啪一开,潇洒的说道:“快中午了,咱万和楼走起。”许浩然下午倒是没其他事了,但现下这个情况自己和边怀鑫去喝酒,有点不太合适,毕竟此事自己未处理好,花桥确实是琐事缠身,便当即一口回绝了,许浩然见花桥回绝了,便也托辞拒绝了,边怀鑫见他俩确实去不了,便告辞了。
边怀鑫从东市衙门出来后直接回了家,怕阿兰再做傻事,就直接去了阿兰的厢房,见阿兰正在休憩,旁边桌子上的午餐看着也没人动过,阿兰睡得很浅,隐约觉得屋里进了人便醒了,睁眼一看是边怀鑫,眼睛又闭上了,边怀鑫见此,坐到了桌子旁,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我这回来是想给你说一下,我刚刚去了衙门一趟,给衙门捕头说了此事,他们已经答应我尽快查清此事,你就不要再做傻事了,在家等明哥儿的消息就好。”边怀鑫说完就想离开来着,但看着桌子上未动的食物,又对阿兰说道:“等明哥儿回来的时候看你这样,你觉得他会不会愧疚。”说完就离开了,边怀鑫离开后,阿兰躺在床上,盯着桌子上的食物看了许久,不知明哥儿何时才能回来,到时自己若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明哥儿肯定会愧疚难当,不想明哥儿难过,自己虽然没什么胃口,但饭,看来还是要吃的。
贺家,甘溪见贺有章吃着饭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章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贺有章放下碗筷,表情有些微妙,可以用微微扭曲来形容,对于这件事,自己确实不知如何处理,给甘溪说一说,还能和她商量一下,便准备开口说道,却见甘溪正捂嘴浅笑,便有些疑惑,甘溪看夫君疑惑的眼神,便说道:“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夫君因为一件事,漏出这么搞笑表情。”贺有章假笑了一下,轻轻捏了甘溪的脸颊一下,笑道:“夫人要是喜欢,以后就靠这个博君一笑啦。”甘溪让他别再逗了,说正经事,贺有章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今天早上在书院,看见南山从王远安的房间里出来。”甘溪等着贺有章继续往下说呢,但贺有章有些开不了口了,甘溪头一歪,说了句:“然后?”贺有章提示道:“你想想,昨晚南山没回家过夜呀”,说完就扶额遮住了脸,甘溪见贺有章这模样,一下子就明白贺有章为什么如此吞吞吐吐羞于启齿了,甘溪也是没想到贺南山这么勇,清规繁多的书香门第公子,竟然有勇气做这件事,看来实在是很爱了,贺有章见甘溪只笑不语,强装道:“不许笑了,你说这事该如何办,要是让父母亲知道了,家里就永无宁日了。”甘溪点点头,说确实是这么个情况,看贺有章满脸愁容,便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南山这个人,平时虽然爱玩乐,但是从不逾矩,心里自有一方天地,是很有主意的一个人。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而且还是男的,这就说明,王远安肯定是他心尖上的人,能让南山冒大不韪,与之相好。”贺有章还想继续往下听,但甘溪却不再开口了,贺有章头一歪,说道:“然后呢”,甘溪笑道:“没有然后了,我只有这点想法。”贺有章无奈道:“你说的这些,我肯定知道呀,南山可是我亲弟弟,所以我才觉得难办嘛。”甘溪走到贺有章身旁,拉起夫君的手,宽慰道:“有章,感情这种事,我们管不来的,弄不好就容易伤了兄弟之情,顺其自然吧。”贺有章当然知道,感情这事,是世间最难把握之事,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想到此,贺有章便点了点头,表示这事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边怀鑫想起今天是越万千出发的日子,虽然前两天越万千说过不让他们几个去送他,但边怀鑫今天无事,便想着去看看,从阿兰屋里出来就骑马奔越家镖局去了,到了镖局门口一问,家丁说自家公子一大早上就出发了,这个时候约莫着已经走了四十里路了,边怀鑫听完调转马头便走了。而此时押镖的越万千,在青州西约三十里处,正与抢匪搏斗,抢匪抢得却不是镖车,而是一个背包袱的小伙,这小伙虽瘦,但不弱,还很是有劲,三个抢匪抢他的包袱,差点没弄过他。本来越万千压着镖走得好好的,自己骑着马在最前面领路,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在撕扯,走近了才发现是三个抢匪在这人烟稀少处抢一男子包裹,自己一马鞭就抽在了抢匪身上,抢匪一看对方人多势众,便灰溜溜跑了,被抢男子见抢匪跑了,整好衣冠,转过身向搭救之人行礼道谢,道过谢后不等越万千说话就转身离开,越万千见此人虽然有些奇怪,但想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就没计较,等着后面的镖车赶上来,镖师陈理追上来就问越万千:“公子,怎么了这是。”越万千摆摆手,无所谓道:“无事,陈大哥,”越万千眼看快中午了,便对陈理说:“理哥,咱快走几步,找个地方歇歇脚。”陈理答应着,回过头就对后面的镖队大喊一声:“大伙儿加把劲儿,到前面歇脚了哎”众镖师听着齐声答应,都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