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沈易一个人在冷风中……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两个的!
沈易无奈只好回了家,想着给瞿听白打电话吐槽一下傅培,但瞿听白迟迟没接电话,发消息也没回…………
上林溪小区,某栋楼的1208号房间里面弥漫着烟雾,呛人的烟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倒扣着的手机已经关机,瞿听白挺起身子将手中的烟头再次插进烟灰缸里。
他又仰躺回沙发上,双目空洞地睁着,像是在看天花板,又像在看空中飘荡的烟雾,但又都不像,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脑中混乱的思绪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黑暗和孤独裹挟着他,心里有一块荒芜的空地长出一株摇摇晃晃的草,狂风席卷之后,那株草弯着腰,它又要枯萎了,不知道还会有春天到来吗?
瞿听白想不会有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刚刚开始,瞿听白就在家喝了个烂醉,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抽烟喝酒,要不然就朝着落地窗外发呆……
他的脑袋涨涨的,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了,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在跟他说:“老师,别喝了。”
“老师,你需要好好休息。”
“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老师,再见。”
瞿听白猛地起身,朝空无一人的前方喊道:“单成双!”
他才看清眼前根本没有人,屋内只有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心口,全身充斥着不安感,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有人在离开他,连带着他身体里的一部分离开。
这一次他一点都不享受这种感觉,反而生出害怕和恐惧。
那年在加拿大和第一个男朋友分手的时候,他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买醉,沈易挽着他脖子问:“何必呢?你这样无非是伤害自己。”
在酒吧摇曳的灯光下,瞿听白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原本难过的脸庞也变得开心起来,他挑挑眉回:“我演的是不是很好?你不觉得这种虐心的感觉很爽吗?我很享受啊。”
那时沈易的眉毛皱成川字,满脸不理解。
后来每一次瞿听白谈恋爱分手都会上演这种戏码,沈易渐渐习惯了,他只负责把烂醉如泥的瞿听白从酒吧一路背回房子里,以免被别人捡走。
虽然每一场演出大多是表演的成分,偶尔还有会观众,但难免也会有隐藏在心里的悲伤无法言喻。
而这一次,他没有观众,也没在演戏,甚至没有故事背景和具体情节用以回味。
他怎么能和自己的学生……
又怎么确保对方也……
也无法保证未来……
顾城的诗写:“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一场明知道没有好结局的电影,一条明知道没有终点的路,谁真的愿意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