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通过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将菜品端出来,今天他们吃的是小火锅。
餐桌上。
“饺子还在锅里,你们先吃其他的。”
突然两人的手环同时响起。
迟峴起身去往阳台,“抱歉接个电话。”
薛镜则是自觉的跟薛珍坐在一起,接通。
“阿姨好。”越无期没料到一打电话先见到的是薛镜的妈妈。
“哎——”薛珍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小期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点。”
“哦,好过来吃饭吧。”
“嗯。”
见他们聊完后,薛镜将视频对准自己,“怎么了?”
“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薛珍一脸笑意盈盈,示意他们继续,不用管她。
“薛镜,看我。”
薛镜重新摆好视频,越无期将视频视角对到景色那块,只见一个人影正蹲在几个红色箱子旁边。
此时迟峴接起电话。
迟峴:“喂?”
承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男朋友,新年快乐。”
只见承最不知哪找来的火源,对准引线点去,不一会儿,这引线就烧起来,噼里啪啦作响。
“pong!!!”
承最的摄像随着飞天的炮火向上移动,光线渐暗,突然迸发,一朵美丽的焰火盛放在黑漆的天空中。
接连的烟火在天上绽放,不仅是阳台的迟峴,薛镜揽过薛珍和耶小耶,“看。”
无论是客厅的薛镜薛珍,都感受到了一阵暖意。
待烟花燃尽,他们又各自说上话。
承最:“迟峴,我爱你。”
“新的一年,希望我们能够长长久久。”
迟峴:“我也是。”
承最:“你也是什么?”
“我爱你,承最。”
两人脸上涌出笑意,“谢谢今年你在我身边。”
餐桌。
薛镜:“小期,你旁边的是承老师吗?”
以前听过薛镜的学生时代,也认识知道薛镜在指谁,“嗯。”
“那让他一起来吃年夜饭呗,我们这边有个人会想见到他的。”
“好。”
“那你呢?”
“我啊,我也非常想见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哦?说来听听。”
“他啊,出差时还会给我放烟花,今天呢穿着红色的长西服,头发上还粘有一点爆竹上的红纸。”
听到这,越无期开始拨拨自己的头发,“是吗?我还真认识一个。”
“那你见到他帮我说一声: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他。”
“他说他也是。”
除夕夜,十点半
迟峴跟耶小耶告别,声称自己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要回去了。
被薛镜揽住,“欸~等会儿吃了饺子再走呗。”
“团团圆圆,说不定你想见的人也会在身边。”
正巧此时,门开了。
进门的是越无期,还有在他背后拿着一堆东西的,被挡住看不见脸的承最。
等他将东西放下后,承最局促的站在玄关处,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薛珍上前安慰道,“小期带朋友来了啊。”
“……”越无期还没应声,承最先应下,“嗯。”
他有些无措地转头看向承最,然后笑着也应下来,“是啊,阿姨。”
薛镜:“好耶好耶。”
迟峴先上去承最边上,耳语,“你不知所措地样子真可爱。”
承最一脸无奈地笑,给了迟峴一记眼刀,“这么合你口味啊。”
“嗯。”
薛珍看着迟峴那默默凑在人家边上的样子,心下了然,面上笑容不减反增。
见人齐,薛珍将饺子端出来,“正好,饺子也煮好了。”
“大家趁热吃。”
齐齐坐下,薛镜故作神秘道,“听说新年谁吃到硬币谁这一年就会好运连连。”
薛珍不语,默默给每一个人都加了几个饺子,碗都快装不下了。
越无期带笑看着薛镜,动筷后,迟峴给承最夹了几个饺子。
耶小耶突然蹦蹦跳跳,欢呼起来,薛镜上前查看,发现,耶小耶碗里有一个硬币。
“哇塞,看来大奖给到耶小耶了啊。”
耶小耶好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跳得更欢了,甚至跑到了承最脚下绕了几圈,尾巴时不时打在承最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
迟峴没忍住笑出来,倒是让薛镜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
“毕竟你情感总不外露,一直都平平淡淡的。”
迟峴收敛,但眼尾笑意明显。
“啊!”薛珍停下筷子,发现自己咬的这个也有。
薛镜:“嗯?”
迟峴:“……”
越无期:“……”
承最:“……”
这几个人看着自己咬开的饺子里面都有硬币,有些疑惑,迟峴倒是很安静地吃起来。
他们几个看向薛珍,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薛珍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饺子,“可不是我哦~”
薛镜:“也不是我。”
迟峴:“……”
迟峴喝着鲜榨果汁,“应该也不能是我。”
承最拉过他桌下面的手,捏了捏。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背着我偷偷将这些包进去的?”
“你……不用避着也行。”
薛镜:“……”
“你这个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吧。”
“迟峴!!!”
薛镜走到迟峴的身后,掐着他的脖子,用了晃着,迟峴也不躲,随他闹。
薛镜放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心安理得地跟越无期抱怨道,“小期~你看他!!!”
越无期看着被呛到的薛镜,帮他顺顺后背。
薛镜:“迟峴,你放那么多硬币做什么?”
“啊——”薛镜又咬到一个,“你……不会……全都放了吧!?!”
“没有。”
是啊,没有,只不过把自己包的饺子里面全部都放了,也正好,有接近一半的饺子都是他包的。
“……”
承最带笑看着他,我男朋友真好。
十二点整。
烟花满天。
薛珍听着越无期的保证,笑着道,“没有不同意,你们啊……”
“幸福一些就好了。”
“谢谢阿姨。”
薛珍有些无奈,“嗯,下次要改口了,知道吗?”
“嗯。”
阳台。
越无期拉过薛镜的手,为他戴上了刚定制的戒指,“求婚啊?”
“是啊。”
“行吧。”
跟薛镜他们告别,迟峴和承最离开了薛镜家,正打算走回去。
刚出门还有点冷,他们嘴里还能哈出白雾。
“今天这算是见家长吗?”
“是啊,那是我干妈。”
“那我被认可了吗?”
“嗯。”迟峴拉过承最的手,“不用小心翼翼的,她很好的。”
“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有两个忠实的维护者。”
“我跟你,是吧。”
“嗯。”
迟峴和承最走在街上,迟峴歪头靠近承最,开口祝福:“新年快乐,男朋友。”
“新年快乐,但我记得我已经升职了。”
“什么时候?”
承最伸手拂过自己现在戴的耳钉,“我以为这是你的求婚呢。”
迟峴笑笑,是啊,原来你知道啊。
“是求婚。”
“你这是?”承最低头猜测,好笑地看着他,上前一步,坐在他身边,“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一直戴着?不换其他的?”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迟峴脸上带有明显的捉弄的神情,看着承最。
“……”承最也不恼,“好啊,男朋友,你这么喜欢逗我啊。”
“是啊。”
说着承最就起身挠他痒痒,发现迟峴并不怕痒,“我都忘了,你不怕痒。”
“奖励。”说着承最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很轻的吻,轻的不如迟峴心跳声闹人。
“……”
承最注意到,迟峴还带着那条项链,他含笑不语,“下次送你一个。”
“什么?”
“耳钉。”
“我没有耳洞。”
“那给你做一个耳夹,让你也听听我心跳的告白。”
“嗯。”
他们走在街边,路灯还亮着,而他们听着烟花声,在万众喧嚣中一起慢慢地走回那个安静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