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防蓝攻,场上的人焦灼白方篮下,薛镜打了个手势,悄悄绕开,队友们点头示意,他们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薛镜似乎很自信,轻声跑到了球场的中线处。
如今看着场上的局势,时间也不多了,说不紧张是假,毕竟他也不知道他的队友能不能拿到球。
章则颈间有一滴汗落在球场地板上,他往前一跨,说时迟那时快,蓝队的投篮被盖了。
全场安静无声,少年的队友快速抢过球,用力往外一抛,就这样,那球稳稳落在了薛镜的手上,蓝队似乎意识到什么,快速回防。
可惜了,只见少年大步上前,以一个灌篮追回优势,哨声响起,“哔----”
比赛结束,白队以一分的优势险胜。
“好耶,我的一个月伙食有着落了。”章则十分开心地大吼起来“耶耶耶耶耶~~~”
越无期看着他们围了一个圈互相加油打气,安慰彼此,越无期掂量了一下手上的水,他刚刚去买了一瓶水。
他依稀记得,好像打完球会有送水的人给球场上的队员......犹豫片刻,正打算送给他的这个小助理时,只见迟峴拿着一大袋水递给了薛镜他们,“给,辛苦了。”
“刚刚阿姨叫我带耶小耶散步,我先走了。”
“好的。”
薛镜把水分给大家,自己也拿着一瓶,仰头喝水时,朝侧边看了一眼,正好他的老板站在广场上的那篇空地,阳光照在地上很亮,而他正好是逆着光的。
有些惊讶,但还是上前打了声招呼,“老板?”
越无期把水往自己手臂那边拢了拢,用自己的西装挡了起来,面上依旧是平日里薛镜见到的冷面模样,“嗯。”
“老板你也住在这吗?”
“嗯。”
薛镜点点头,“啊。”他的队友正在呼唤他,薛镜笑着道,“等会。”
“那老板我先过去了。”
“好。”
宫译跟章则互相打闹起来,“喂喂喂,你俩够了哈。”
“去不去吃饭?”
“不去,我要回家了。”
“行吧。”
“那人谁啊?”宫译有些好奇凑在薛镜这边问道。
“我老板。”
“啊,你喜欢的那个啊?”
“说话能不能别说这种有歧义的?你的语文表达能力弱到爆炸好吗?”
“明明是你的语文理解能力烂到离谱OK?说上我了还?”
“你俩,闭嘴,半斤八两。”
“滚滚滚。”宫译推开章则那副嘴脸,有些不理解,“哪里表达有问题啊,上次打游戏你不是还吐槽你的老板没有你之前那个好吗?还老是动手动脚,大男人之间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就是就是。”章则把手搭在宫译的肩膀上,出声认可。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而且你刚刚上去跟他打招呼就能看出,他绝对不是那个让人倒胃口那个。”
“没错没错。”章则又出声应和着。
薛镜打断他们的询问,“不说了,走了。”
“真不去吃饭吗?乖小孩。”
“不去,不准再叫这个。”
“好的吧乖小孩。”
薛镜一球砸在章则的怀里,眼神带笑警告,“拜拜。”
越无期看到他与朋友聊得正欢,默默收回手里的瓶装水,打算离开。
“越无期......”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刚刚还被簇拥的少年此时就站在他的跟前,“我们一起回去吧......”
少年额前碎发被汗浸湿,他晃了晃脑袋,想把那几簇头发甩开,发现根本不行,仰头用自己的手背往后顺着。
他很白,特别是在这个自然光下,越无期注意到。
“那个,你有水吗?”
刚刚他不是已经喝过了吗?虽然疑惑,越无期还是把手里的水递了出去。
“谢谢。”薛镜自然接过,喝水时,可能灌太满,也可能喝太快了,有水顺着他嘴角留下,从喉结知道消失在球衣里面
期间,越无期偷偷地举起自己的手背对比了一下肤色,发现他这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还比薛镜要黑一点。
薛镜喝完半瓶,剩下半瓶握在手中,惬意的道,“你刚刚看我比赛了吗?”
“嗯,看了会。”
“噢。”
“你这是刚回来吗?”薛镜看着他一身打扮,出声询问,周末还要上班,他的老板实惨啊。
“你经常在这打球?”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一时不知道回答哪个先。
越无期却很自觉接话,顺着往下回答,“回来挺久了。“
薛镜点点头,“不经常。”
“?”
“我不经常在这打,只是今天下午没课,周末也没有工作,刚好手痒,就被拉来打球赛了。”
“嗯,我到了,我先走了。”
“好。”
越无期回到家,干净整洁,黑白调,简约风。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瓶装水,拿出一瓶喝下,走去浴室简单冲洗后,铺了个床就躺下了。
客厅里,只剩下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冰水,放在黑色圆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