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期找到关于薛镜的档案,翻开几页,将视线投到他所在的岗位,“是他啊......”
没打算往下翻,他合上档案,放回原位。
越无期搭乘的电梯正好停在了某个楼层,有人从外面进来,“我马上就去。”
着急忙慌的声音勾起了越无期的兴趣,对上眼,发现此人正是薛镜。
薛镜一时呆滞,但还是走进了电梯。
越无期帮忙按着电梯,注意薛镜手上的红痕,声音不变地问道,“几楼?”
“一楼。”
帮忙按好后,两人没有多余的话,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谢谢。”薛镜道谢后,急匆匆往外跑去。
“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下班时间吧。”越无期看着他的背影。
临近过年
迟峴刚收拾好东西,就听到一阵门铃声,打开门也不看是谁就往里走。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怕放进小偷啊?”
迟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越收越多,越收越多,迟峴又收拾出一沓纸箱。
“记得把门带上。”
薛镜关好门,进来时迟峴也差不多收完了。
“你这是有什么收藏癖吗?那么多纸箱?”
“你这几天来那么多回,是有事找我吗?”迟峴倒是直接切入正题。
“是啊,防止你再偷偷跑掉。”
“......”
“为什么呢?”迟峴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跟你一起跨年呗。”
跨年是属于一个家庭的,迟峴明白这个道理。
薛镜真是硬生生的看了他几天,有时候直接带着那只小萨摩耶来拜访。
“你不是要实习吗?”
“……我有年假的好嘛。”
“我不会跑的。”迟峴说道,
“我不信。”
薛镜自认为这段时间对迟峴的行踪把握的非常准确,知道跨年这天……
薛镜因为带着耶小耶散步,来晚了一点,他先按门铃,没有回应。“......……………………………………………………”
拿出钥匙,打开门。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耶小耶嗷呜几声还有回音,他就明白过来,那家伙……真是的。
“搞不懂别扭什么。”
“算了,耶小耶,我们走吧。”
薛镜把玄关的灯关掉,这房子一下子失去了光亮,还有些冷清。
迟峴戴着个围巾,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夜晚不像白天那样拥挤,道路宽阔。
今天有点冷,他穿的也不多。
迟峴嘴里吐出雾气,看着街道上冷清的人影,和楼层家家户户的暖光,大家都在等着跨年那一瞬间。
今天去哪呢,他突然没了方向。
“咚......”
“咚......”
“咚......”
钟楼传来声音,像是指引着迟峴,今晚就去那栖息停驻一会儿。
他在剧院门前停留了一会儿,那个时候,在这交了一个“朋友”,随后他乘坐电梯来到顶楼,出门时其实已经在高空中,只不过向上还有一段路,这会儿他能看到时钟,很大一个。
时针分针已经不在显示着整点,各自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表盘上一点一点向前走着。
他走上通往阁楼的楼梯,天色已晚,但好在今晚月光清晰明朗,以至于他不会眼瞎到看不清路。
楼顶温度更低一点,迟峴拢了拢衣服,顺着蜿蜒的楼梯一直向上,在即将到顶时,抬头正好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喝着什么,迟峴顿住脚步,他还维持着两只脚在不同阶梯向上攀登的姿势,想了想他觉定不上前去打扰人家的闲情雅致,转身将欲离开时,那人竟开口说了一句话,
“来都来了,不上来坐坐吗?”
迟峴立马警觉,自认为自己跟他的距离还没到那种可以立马察觉到的地步,不过那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就顺着话语往上去。
走到近处,迟峴才发现,这人是承最啊。
迟峴站在平台处看向承最,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手中瓶子将要见底,承最回身,两人对视。
承最注意到来者其实有一瞬的惊讶,他以为迟峴会去跟他的朋友一起过这个跨年夜,毕竟他听到的是这样的。
“要化了。”承最的话语打断了还在出神的迟峴。
“?”
承最指了指迟峴口袋里露出的糖葫芦木签,“再不吃,糖就要化了。”
迟峴将木签往里推了推,发现不管用时,直接用手臂将口袋里的东西挡住,以作掩饰。
承最哂笑。
“今天,过年了。”
“嗯。”他们一同看向外边,承最从窗台上下来,正好与迟峴站在一起。
“正好,今天那么好的日子,只有我俩,要不凑合凑合,你陪我过个年?”承最调侃道。
“……”
“怎么不说话,是不想嘛?那怎么办呢,我可是很想很想跟你一起过年呢!!赏个脸呗。”
迟峴微微点头。
承最盯着迟峴的脸看了很久,迟峴眼神警告着,但随后便移开视线,避免和他对视。
“你脸都冻红了,今晚确实挺冷的。”
“嗯。”
说时迟那时快,迟峴面前突然闪出一个小火苗。
“……………………………………………………………………………”
承最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打火机,摁开,“来,取取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