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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十五号物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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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哦~~我才23呢。”

南字沂稍作停顿,似乎找到了能继续说下去的骨气,“正是长身体的大好年纪好嘛?我绝对还会再长高的,可不像你啊,小承承,年近三十了,老大不小了吧,还在这装什么大学生呢。”

承最被他逗笑,灌了一口啤酒,皱眉,“骗骗自己得了。”

“呵!”南字沂被气笑了,决定进行下一轮的攻击,却被岔开话题。

“小承承啊~~以后没长嘴呢,就尽量别说话啊。”南字沂快速地翻了一个白眼。

承最忍着胃里的不适,喝光了最后一口酒,“帮我个忙。”

“你今晚事有点多了哦~”

南字沂拆开吸管,恶狠狠地插进牛奶孔,“说来听听,大人有大量的我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说着喝了口牛奶。

一番解释后。

“……”南字沂没有回话,思考着怎么样开口合适,

“关于那次实验,我进展其实不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做到完全消除那次实验之后的副作用,姑且把这个实验命名为‘X’吧。”

“更何况,就算有幸存者,但是他们那些活下来的实验体的后续状况我也无法估量,他们最后怎么死亡的?亦或者逃出去后怎么生存的?我一概不知。”

“而且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初X实验活下来的受害者,根本没有几个,始作俑者至今还躲在无人发觉的地方……”

话峰一转,南字沂安慰道,“不过,要是能找到自愿加入研究的存活者的话,应该会顺利一些。”

“但不排除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幸存者,换句话说,他们失忆了,完全不记得几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情,有的记忆也是步入正常生活后的记忆了。”

他喝完最后一点牛奶,对承最说道,“有进展我会跟你说的。”

南字沂做完整体的概述后,承最接着道,

“一定要他们自愿吗?”

“……”没来由的一句话听得南字沂脑子疼,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收收你那烂到无边的三观,强迫违法的哈。”

“。”

承最视线依旧落在南字沂身上,“你头发又长了。”

这话题转的着实有点僵硬,但南字沂顺着他给了个台阶。

“……这不是挺好的吗?”说着他伸出手,对着自己头发胡乱分成两股,比出两个双马尾,白色的发尾晃荡几下,“这多好看啊。”

“……”

承最回避视线,耐住不适,一时无话可说。

窗外吹动一股冷风,南字沂白袍里面只穿着薄薄的T恤,他就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笑眼眯眯地开着玩笑。

南字沂皮肤雪白,伸出的手臂十分纤细,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肉,很容易看出他的骨头形状。

“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我的迷走神经和交感神经将信号传递到大脑的呕吐中枢,引发了我胃里的一种常见反应。”南字沂出声打断,

“简单翻译一下,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

……

承最嘴唇干裂,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了许多。

地上玻璃碎片反光,映射在墙壁上,形成了如同湖面月光一样,斑驳的水纹,颜色不只有银白。

南字沂桌面上的虚拟屏幕亮起,“科长,地下层的仿生体数据异常,希望您能下来处理一下。”

南字沂回应后,挂断通讯。

“我先走了,衣柜里有几套干净的衣服,嫌身上难受就去换。”

“等你那位朋友的身体数据出来之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南字沂交代几句,往门外走去,没过一会儿,他折回来,靠在门边,用自以为十分和蔼的语气道,“记得给钱,勉为其难给你打个友情价吧,回见。”

“对了,争做遵纪守法好青年,从你承最先做起。”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承最不以为意,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最大号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在镜子面前

承最的头发半干,至少不会往下继续滴水了。

感觉到身体粘糊地难受,他快速冲了个澡。

拿起医药箱里面的绷带,简单上药包扎,他换衣服的动作称不上小心翼翼,伤口都被崩开了,他也不理。

嘶痛几声,便把衣服换上,随意在虚拟手环输入了什么东西,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承最来到迟峴床边,打量着迟峴的睡颜,长得般般吧。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银月状,弯月底部的银还有些褪色,中间甚至有一处及其微小的划痕,小到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不能称作上品。

“是劣质品啊。”

他右手中指穿过项链尾端,立起,通过月牙这个视角去观察迟峴,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承最唇角下意识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他放下项链,轻声开口,“醒了?”

迟峴眼睛还没完全聚焦,闻声看去,身上是麻醉褪去后带来的疼痛感,他神色平静,其实不算太疼,只不过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在醒来之前,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没有活下来,爆炸后,四周都是火,他死在火中,最后应该成了灰烬吧。

“承最。”

“嗯。”

迟峴动了动嘴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听到了回应。

“哎呀呀,还认得出人,没被炸坏啊。”

承最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模样,迟峴撑起身坐起,注意到承最手上把玩的项链,抬眼示意。

承最识趣地将项链转交给他,随后又从桌子上拿出另一个用盒子装好的项链,“我想想啊,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游轮上最后一个展品吧,迟峴同学,偷窃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习惯哦。”

他笑着调侃,语气却没有责怪的意味。

“我可以理解成,你其实是在……利用我吗?”

承最给这一件事情下了个定论,一个有利他的定论。

病房里的灯光自动转换成了暖色,没有了刚刚那种类似针锋的冷调之后,承最的脸显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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