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上了悬浮公交,光线时不时的透进来,他们没坐一起。
迟峴坐在前半截车厢,承最坐在了最后面。
又走了几段路,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跟在后面。
“……”一定要跟在他身后吗,迟峴有些无话可说,这个场景……
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迟峴家楼下。
“你不是说你找到房子了吗?”迟峴打破沉寂
“啊……是哦。”
“一个没注意就跟着你走了。”
迟峴也没说什么,把他带回家。
迟峴去拿了瓶冰饮料,正打算喝,
“等一下。”
“?”
承最把饮料拿开,“没吃东西别直接喝冰的。”
“。”
沉默
“承老师,我们好像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确实没有。”
他悻悻地收回手,不过那瓶冰饮确实被拨到一旁没有动。
“……要不我给你露一手,当做我的住宿费?”
迟峴不出声,单单看着他
“好啊。”他扬起嘴角,回答。
“哈哈……”承最噤声,“我开玩笑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老师你做的饭菜呢。”
“……”
承最硬着头皮起身去厨房,做了几道菜,而迟峴看着饮料表面浮现的水珠,将它移近到自己面前,桌上出现一线水痕。
他起身将饮料放进了冰箱里。
承最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突然“pong!”,一声巨响。
锅炸了……
迟峴眉梢一挑,虽然已经做好这种准备,但看到厨房真实情况时,还是会心下一惊。
他慢慢走过去收拾残局,贴近他的身旁,印象里,他也曾站在某人的身侧,不过脚下垫了凳子,帮着收拾残局。
手忽地一顿,眼睫微动,有意无意看了眼承最,是怀疑。
但他什么也没说,帮他打下手。
“承老师,身为D级执行官,你的职业能力有待提高啊。”
“哈哈——D级毕竟是D级嘛,要求别这么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D级也是通过了无人岛的考核的吧。”
啊,忘了,这可是地狱性考核,能活下来才仅仅只是得了个成为执政官的通行证。
“我走得后台……”承最一开口就开始瞎编乱造。
“是吗?好巧啊,我也是呢。”
迟峴把碗拿出来洗了一遍,
“不过承老师是哪个途径啊,指条明路呗。”
这看似玩笑的语气……这小子,想查我啊。
也是,毕竟那种程度的交易,S级的干成这种水平,也真是太low了点,这可不像他平常做任务的水平啊,为什么呢?
“啊——那无可奉告。”承最回眸一笑。
“那一枪,你可以躲过的。”迟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淡淡开口。
承最愣住了,转头看了眼他,“什么?”
“身为D级,你的反应力太过于弱了吧。”
迟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的话也没有体现任何波澜。
“你想多了。”承最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迟峴变得那么敏感,明明那个时候只有几秒钟不到的间隙.......
“第一次执行任务,有点紧张,忘记做反应而已。”承最解释道。
“哦。”迟峴也没深究,说谎。
承最端着菜来到餐桌前,刚坐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迟峴的视线。
“话说,你那把枪......哎~别说,还挺适合你的。”
“闭嘴。”
承最想到他冷脸拿着把粉色的枪,对着敌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再笑你就死了。”迟峴威胁。
无果,承最反而更憋不住了。
“不准笑了。”迟峴脖子红了,他以前明明不介意,毕竟只要是他拿着这把枪,那些人除了害怕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东西……甚至这把枪成为了别人害怕的存在,怎么承最一说出来,他就觉得别扭呢。
迟峴看着面前已经憋不住的承最,他有点无语,为什么我要把他带回来,就应该让他流落街头,被那些机械用激光砍死.......
“够了,承最。”迟峴羞红着脸,冷声道。
“别生气,我去洗碗,哈哈哈哈。”
迟峴没理他,洗漱去了。
“随便你。”
回到房间,迟峴拿出手环,改了个备注“想死的神经病。”
躺在床上,想到承最笑那把手枪的事就烦。
他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自己,“睡觉睡觉。”
周末,天气不算晴,空气有点潮湿,应该是昨夜下过雨。
想死的神经病:【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迟峴一起床就看到了这条消息,思考了一下是谁,反应过来后也没多想。
迟峴穿了个黑色背心,穿了个黑色渐变牛仔裤,绑了个腰带,洗漱的时候,随便抓了一下刚刚起床时鸡窝一样的头发。
在外又套了个灰色薄卫衣,出门时顺手拿了个黑色口罩。
他把卫衣帽子戴起,盖住了鸭舌帽。
迟峴一手抓着背包带,一手插在裤袋里,穿梭在人群中,他帽檐盖的很低,几乎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现在是早上,没什么人,街道有些冷清。
迟峴走进一个幽闭的街区,这条巷子很窄,夹在两个建筑之中,光是看着就感到窒息。
他转进一间地下酒吧,店里空间不大,趴着几个烂醉的人,显得拥挤。
有一个调酒师在吧台擦着杯子。
迟峴走到前台处,压低声音,好似说了些什么。
调酒师看着眼前捂着严实的人,手上动作一停,随即又恢复如初,道,“找人出门左拐直走有个小警局。”
迟峴漫不经心的坐下,手指轻点桌面,没有回话。
那位调酒师倒是有耐心,不问不言。
“来杯酒。”迟峴开口,打破了沉默。
“……请问客人想喝些什么。”
“即兴。”
调酒师略微抬眼,着手于手上的动作。
一杯浅蓝色的液体被端了上来。
迟峴摘下口罩,以这个视角,调酒师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和他偏白的皮肤。
他二话不说,一口闷。
辛辣的液体瞬间刺激喉咙,舌尖传来点点痛感,不过这杯酒回味带些清凉,微甜。
迟峴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指尖调戏着酒杯里的冰球,“抱歉了。”
他不禁投去好奇的目光,能看清的只有他那邪笑的嘴角。
迟峴起身,走到坐靠在真皮沙发上假寐的人的身边,靠近,
“我啊,要发酒疯了。”
那人还没睁眼,旁边的几个躺在地上的小弟先有了动作,抄起酒瓶就往迟峴身上砸。
迟峴动作迅捷,快一步闪开,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将瓶子打在桌角,玻璃破碎声音巨大。
调酒师不停手上的动作,一副看淡一切的神情。
迟峴不当回事的躲避别人的攻击,其中一个小弟沉不住气,掏出一把手枪,瞄准迟峴开始扫射。
“嘣,嘣,嘣……”
枪声和酒瓶碎掉的声音混在一起,就好像是合奏曲,一场对迟峴的欢迎仪式。
“喂,我的酒啊。”调酒师脸色突变。
那男人睁开了双眼,他眼窝极深,小麦肤色,身强体壮,年纪看着比迟峴大点,看着更不好惹。
“够了。”枪声骤停,此地混乱不堪。
随后他走到一旁的电话机面前,拨了一通电话。
递给迟峴一张卡,“地下层。”
迟峴拿好东西,往里间走去。
等他离开后,那男人来到吧台,“来杯酒。”
“……”调酒师一脸无语。
不是有酒吗?这些酒几乎都被打烂了……
他没说话,捡起一跟橡皮筋,“头发散了。”
调酒师白了一眼,极不耐烦的接过,随便扎起自己的长发,松垮的搭在侧边。
“酒记我账上。”
“……你都不觉得好笑吗?”
“拜托你在装什么?”
调酒师很是不能理解,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你赖的账还少吗?”
……
一路畅通无阻
迟峴戴着黑色手套,把卡放在了感应机上。
【滴,门已开启】
迟峴推开门的瞬间往旁边躲去,借着墙壁,听到了几声枪声。
等它一停,迟峴出现在门边,迅速突围,徒手干掉几个打手,走到了主桌面前。
围坐在上面的三个人正在打着牌,三个人都上了些年纪,金发碧眼,黑发黑瞳……
“王炸”
“要不起了吧,我只剩最后一张牌了哦~”
“3。”
“我赢了,给钱给钱。”
迟峴就等在旁边,“小伙子,做什么事呢,要耐得住性子。”一个男人叼着雪茄,手上戴了个金戒指,两鬓头发有些花白,人也好像已经五六十岁了。
“继续继续。”
“三k带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