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打响,安静的校园瞬间热闹起来。
俞知夏没有了往日抱起书包就往外跑的冲劲,她慢悠悠地将作业整理好,慢悠悠地将椅子推到桌课桌下。
教室里的人走了一大半,外面微风徐徐,她刚走到走廊,就看见徐晏舟倚在栏杆上,她眨眨眼,左右环顾了下,“荆嘉棋他们呢?”
“先走了。”徐晏舟低声道。
他看着像是要跟她一起走,俞知夏“哦”了声,有点茫然。
这太阳可真晒啊,路旁的灌木丛、梧桐树都被晒蔫了,俞知夏跟在徐晏舟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到了校保卫处那里,徐晏舟忽然拐了个弯,俞知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像游魂似的往前走着。
直到徐晏舟拉住她的胳膊。
他手里拿着杯水果茶,是她最爱喝的百香果双响炮,俞知夏愣了两秒,就见徐晏舟将果茶贴到她跟前。
“喝点甜的,心情会好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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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兰亭湾,徐晏舟行云流水地将车停到车库,熄火,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前,来到副驾驶座这边。
俞知夏才解开安全带,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朝她伸出了手。
“你想怎么扛?”从旗袍店到兰亭湾,将近半小时的车程,俞知夏没想到,徐晏舟他还记得这个话题。
车库里的灯有点暗沉,俞知夏伸出手搭他的掌心,“你认真的?”
话落,不等徐晏舟回答,她就又蹙起眉梢特娇气地说:“扛的话会不舒服。”
徐晏舟认不认真她不知道,但既然他这会儿主动提起这事儿,那她就不客气地认真了。徐晏舟垂眸看了她会儿,半晌,卷起衬衫地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弯下腰,在俞知夏错愕的目光下,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俞知夏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抱住徐晏舟的脖颈,她后知后觉的有点羞耻,把脸埋进徐晏舟肩上。
“会被人看到的。”她小声嘀咕。
庆幸的是,从车库到家,没有遇到其他人,这让俞知夏稍微放松了些,这绷紧的神经一得到释放,她就开始作,“徐晏舟,我今天好看吗?”
徐晏舟步履沉稳,闻言,微不可察地“嗯”了声,虽然很小声,但俞知夏还是听到了,她满意地弯了弯眼。
几秒后,又觉得徐晏舟看都没看她,这回答,肯定是在敷衍,她撅起嘴,又不高兴地哼了声。
夜晚的雨比下午下的更猛烈了些,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往落地窗上砸。
外面是万家灯火,俞知夏身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站在窗前,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些。
她将脑袋磕在玻璃窗上,睨视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及与黑夜抗争的霓虹灯。
“徐晏舟,我们喝酒吧?”她倏地回头,朝徐晏舟提议道。
……
半个多小时后,自诩酒量惊人的俞知夏有点醉了,所谓酒壮怂人胆,她从椅子上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到徐晏舟跟前,在徐晏舟担心她摔倒伸手扶住她腰的刹那,她跨坐到徐晏舟腿上。
她扯起徐晏舟的领带,明明心里委屈,表面却还是趾高气昂,“徐晏舟,你喜不喜欢我?”
徐晏舟眯起眼睛,捏住俞知夏的下巴,打量了她片刻,须臾,曲起食指在她额间敲了敲,“醉鬼。”
“我没醉,你才醉了。”俞知夏不服,她盯着徐晏舟通红的耳朵笃定道,半晌,又气闷道:“你都没回答我问题。”
喝醉了的俞知夏磨人的很,徐晏舟叹气,而后,将她揽到怀里,“喜欢。”
这声喜欢落到俞知夏的心里就像陨石坠落人间,砸到平静的海面,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反应慢了半拍,神情恍惚。
几秒后,她一本正经,“你果然醉了。”
“……”徐晏舟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
但她也很会哄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耳畔,徐晏舟简直抵抗不了,他喉结一动,将人抱起。
俞知夏像树袋熊般缠在徐晏舟的身上,也就只有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她患得患失的情绪才会就此消散。
“你干嘛。”她的声音粘腻地像是在撒娇。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徐晏舟的周围,他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俞知夏稍稍往外推了推,越推她便抱的越紧。
所谓君子,克己复礼。
徐晏舟闭了闭眼,他的耐心、涵养在此刻都被俞知夏给磨没了,他将人抱上楼,抬腿踢开主卧的房门。
回到卧室,他将俞知夏抵在墙上,两人交颈相拥,半晌,他解开她旗袍的盘扣,哑声回答她刚刚站在楼下问的问题:“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