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产生这种感觉不是她自恋,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出奇的漂亮,眉骨笔直精细,轮廓清晰润和,皮肤粉嫩细腻,可以说是巴掌大的脸上全是五官,浓密乌黑的发型加以勾勒,一见钟情简直可以说是常有的事,外加上金钱与良好教育堆砌起来的天生的自信,同电视上那些明星网红比起来甚至更胜一筹。
气质清冷但并非是不入尘,丝丝缕缕的同尘世间纷扰相互连接却随时可以脱离,永远处于一种局外的感觉,看着旁人在泥潭中挣扎迷乱却始终处于高高在上,睥睨众人,让人想要触碰却徒生懦弱,导致她身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只是她眼光高,耐心差,三分钟热度,又对任何男人都是如此,毫无例外,导致男人们对她望而生却又受不住诱惑。
这种场面在她身边到底是常有的发生,可她上午刚提醒过姜挚,这孩子不争气,死性不改,再看看董决,估计是被酒精激起了男性骨子里的恶根性,不是喜欢的人也产生起占有欲,势必要折腾翻。
姜挚年纪小,身子骨还没长开,面对董决完全不是对手,董决一身腱子肉,两拳就能给他打趴下,她可不想让"董市太子爷殴打未成年少年"这种标题登上热搜,到时候照片一登,事件发生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可就难以解释清了,
易犹甩开董决握着她的手,看向姜挚,"姜挚,我不是说让你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吗?"
"他们玩的正是兴头。"姜挚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我只是担心,出来找你,一会儿就回去,我不会忘记他们的,毕竟我是最大的孩子。"
这话说的左右他都受了委屈,易犹抽抽嘴角,虽知道他现在有演的成分,但还是没有拆穿,毕竟姜挚从另一种层面上可以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叹气道,"我还是跟你回去看看吧。"
"等一下。"董决气急,一把拽住她的手,他讨厌易犹的背影,更讨厌自己单方面被易犹抛弃,"我跟你一起去。"
"别折腾了,麻烦。"易犹轻轻拍他的手,示意他松手,"你也喝的挺多,别到时候折腾一顿再伤了身子。"
董决迫切,"不会,我……
"董决。"易犹轻声打断他的话,重新扶住他坚实的手臂,在董决错愕不解的目光下踮起脚,撑着他的胳膊贴近距离,柔软的唇印在脸颊,带着果味的酒香,即刻而分,甚至连唇瓣的温度都未感知清晰,这一切便已结束,董决微微低头,怔愣的看着易犹,张着嘴说不出话。
易犹勾唇,抬手抚摸他的发热的耳朵,风吹过脸侧,带着温暖的味道,她道,"等我回家。"
姜挚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的动作,死死攥着手中的杯子。
易犹同姜挚回了包间,招呼着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孩子们乱糟糟的,明明喝的多少可乐橙汁,一个个却兴奋的难以自抑,易犹扶着他们,既觉得暖心,又觉得烦人。
等一切都弄好已经快十点了,姜挚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看着正在打电话的易犹,他刚才又多喝了些果酒,现在晕的难受,直想睡觉。
易犹叫完代驾,蹲下来同他平视。
"姜挚,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医院说挺好的。"姜挚胡了把脑袋,脑袋懵的紧,连眼前的易犹都快分不清是几个。
易犹扶着他站起来,"我妈说最近你画的那几幅画都挺好的,在少年艺术展上获了一等奖,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姜挚摇摇头,迟缓的往外吐字,"一等奖还不够好,不够的…"
"够的。"易犹边安慰他,边招呼着代驾帮忙把他搬上车,"姜挚,没什么够不够,你过得开心就够。"
"可我…不开…心。"姜挚蹭在她耳边,含糊道。
易犹只嫌弃的拍了下他脑袋,"不开心就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姜挚,我可不是开心果,没法给你制作开心果泡芙。"
"哼…"姜挚瞥了她眼,靠在后座上,闭上眼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易犹指挥着代驾开去他的小区,没去看他,也就没再注意到姜挚垂下眼时深切难过的眼神。
他捂着心口,用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心好疼,跟撕开条大口子往里死命的钻风一样,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可他连恋还没恋呢,怎么就失了。
他还是哭出了眼泪,倔强的抹掉后发誓一定努力学习画画,还要练出八块腹肌。
等到了地方,易犹在回头看去时,姜挚已经睡了过去。
姜挚住在一个老旧小区中,同他奶奶相依为命,不过最近老人家犯了旧疾,暂且住院,姜挚平日都会去医院陪他奶奶,易犹提前给奶奶通了电话,今天组这个局也是有意想让姜挚一直紧绷的弦放松一下。
易犹想,他还是个孩子,恣意的少年不应该有这么多烦恼。
"睡得真死。"易犹和代驾扶着他下车。
少年虽瘦弱,但架不住易犹和代驾是两位女生。
刚踉跄的扶着他下了车,易犹就出来一身的汗,本就是夏日燥热,身上粘腻难耐的不行,易犹简直想一巴掌把他扇醒。
在巴掌冲动的前一秒,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她抬头,看见董决朝她挑眉,"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