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夫妻生活,他们已经错过了整整一周。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们如此强烈地渴望拥有对方。
黑色连衣裙早已滑落在地,内衣的背扣虽然完好,但早已失去基本功能,未包裹住的柔软彻底暴露出来。
宿时信俯身,在上面拓印下一个又一个鲜艳的红痕。
叶蜚声神色迷蒙,攀着他肩膀的手掌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软趴趴地搭着。
直到宿时信屈膝顶入她的腿间,叶蜚声才终于找回理智,连忙推开他,“不要……在这里……”
欲望被突然打断,宿时信不满皱眉,手上动作未停,触摸到一抹湿意,“为什么不要,你明明也很想?”
“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叶蜚声躲避着他的手指,腿有些软,声音里带着恼意,“太丢脸了……”
“丢什么脸?”宿时信知道她在恼什么,却还有意逗她,手上动作未停,边吻边轻咬着悬在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有什么好丢脸的,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是我老婆,合情合理又合法。”
叶蜚声快要被他折磨得疯了,耳垂那块细小的皮肤传来的痒意,让她整个人都难受起来,喉咙里没出隐忍的哭腔,“这里会有人来……”
“哪里有人?”宿时信嗓音低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说完,指尖用力,叶蜚声难耐地弓起背,这个姿势却将她更往前推去,而前方,就是宿时信滚烫的胸膛。
叶蜚声的指甲陷进他劲瘦的背部皮肤里,凑在他耳边,语气可怜巴巴:“……以后会有人来。”
宿时信托着她的腰,没让她的身体滑落下去,故意笑道:“这样不好吗?以后有下属来跟我汇报工作,或者是其他人来跟我谈合作,我就会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慢声说着,引发她的想象,“先在沙发上好不好?”
叶蜚声轻咬了下他的脖子,意思明显是不好。
可宿时信却故意误会,“不喜欢吗?那办公桌呢?那张办公桌很大,三米长,两米宽,以后我每次看资料,签字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你。”
“黑色的办公桌,很衬你的肤色。”
叶蜚声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那张黑色的办公桌。
看起来的确很大,被电脑和一大摞资料占据了位置,却还留出了一大片空余位置。
叶蜚声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想到他们要在那里……
听不到她的声音,宿时信的眼里带了点恶劣,手指掐住她的腰,“落地窗也不错,不过,你站得住吗?”
叶蜚声的眼神从办公桌往后偏移过去,落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黄昏时刻,一轮绯色的夕阳透过那扇干净透明的玻璃,直直映在她的眼底。
那双眼已经彻底失去焦点,大脑无法思考,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晃动。
直到一只晚归的白鸽从那轮绯色的夕阳前飞过,她才恍然惊醒。然后就听到窸窣的拉链声在手里响起,叶蜚声立刻惊叫,“宿时信!”
拉链声中断,她的手却撤不回来,宿时信轻“啧”了一声,不满道:“老婆,你这样会吓到它的。”
叶蜚声真的要被他折磨疯了,她从来不知道宿时信是这种人。
明明以前多高冷,多不近人情一人啊!
怎么能在办公室就……
“不要在这里……”叶蜚声哭求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宿时信将她抓着拉链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让她抱住自己,斜睨着她,眼神里带了点强制命令的意思,“叫老公。”
“……老公。”叶蜚声眼尾湿润,呜咽道。
“还想要离婚吗?”
叶蜚声摇头,“……不想了。”
宿时信这才满意,拥着她,朝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门被推开,叶蜚声还没来得及参观晟远总裁的私人休息室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子,就被推到了柔软的床上。
下一秒,宿时信跟着倒下,这次拉链被顺利地拉下,叶蜚声往下看了一眼,她刚才的那声惊呼显然没有吓到任何东西。
叶蜚声切身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包裹住的有多坚硬灼热,
久违的热情和渴望,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彻底融化。
等一切结束后,叶蜚声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茫然。
宿时信拽过旁边的薄被给两人盖上,叶蜚声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没有一处完全地方。
四肢酸软地连一毫米都抬不起来,只有一双眼珠子不时转动,散发出活人的气息。
宿时信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伸手摸她的额头。
这一次的确是弄得有些过了,好几个姿势都极其考验体力和柔韧性,宿时信没来由得有些心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蜚声斜眼看向他,很想大骂一顿,奈何嗓子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说出口的音调极其低哑,“想喝水。”
宿时信拍拍她的脑袋,“我去给你倒水。”
他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假肢在刚才的床/事里脱下,他在假肢和手杖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过斜靠在一旁的手杖,支撑着身体大步走了出去。
叶蜚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拄着手杖的背影和潇洒俊逸沾不上边,他如果以这样的形象走出去,绝对会被归到弱势群体中去。
她侧过身,忍不住嘶了声,大腿根因为被长时间的掐握着,酸疼难忍。
这些酸痛都是宿时信给予的,她可以肯定的说,在某些运动中,他非但不是弱势群体,而且还是顶尖高手。
叶蜚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唇角忽然勾起,露出浅淡的笑意。
他们看到的都是伪装好的完美假人宿时信,只有她见到了真实的残缺着的宿时信。
他的残缺和弱点只暴露在她面前。
这种奇异的感受让她从心底里觉得满足。
可还没等她仔细感受这种满足的情绪流淌过全身,唇角的笑意就僵住。
叶蜚声将脸埋进枕头里,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