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过魏律,按理说,这案子应由刑部查办啊。况且既然查清了就该把人放回来啊。
明明官复原职了,偏偏又把人扣在宫里。
陶纤抿唇,“先别慌,宫里没传消息出来就是没事,陛下既然让他官复原职,便更不会要他的命。”
陶绾不解,“那为什么把把人扣宫里,请他吃饭啊?”
一语成谶,姚珩还真是坐在御书房用膳。
自从他被人从刑部放出来的那日起,他已经在这御书房里待了有半个月了。
元成帝不放他走,他就安安心心地住下,每日里吃的开心,睡的也充足。
他吃饱喝足,抬头一看,元成帝端坐在上当凝视着他。
“陛下,臣应当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吧?”
元成帝扯了扯唇,“你打算何时出宫?”
一听这话,姚珩连忙就站起来拱手一拜,“臣这就出宫。”
“慢着,朕准许你走了吗?”元成帝蹙眉。
几年过去,这人变得忒没脸没皮。
姚珩瞬时一脸失望地道:“原来陛下不是让臣出宫啊。”
说罢,他又坐了回去。
元成帝:“……”
他漠然道:“前几日你夫人进京了,今日你妻妹也来了。”
姚珩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臣谢陛下护他们周全。”
元成帝忍着头疼道,“你不回去?”
他直觉他话都摆在明面上了,姚珩要不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姚珩恭敬道:“陛下如何处置臣,臣都甘之如饴。”
元成帝偏过头咳嗽两声,他当然是一百个乐意了,留他在宫里什么都不用干,御膳房做的每道菜都让他评价了一遍。
再多留他一段时日,恐怕他都能引着御书房将菜都做成云城的口味了。
若放他回去,他更是乐意,元成帝甚至都能想到姚珩喜笑颜开地出宫的模样。
“既然隐晦地跟你说,你回避。那好,朕现在当面问你一句,你可否还在挂怀当年的事?”
……
是夜
北镇抚司中,桑辰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齐陟也不看他,只淡淡道:“困了就回去睡,明日记得去程先生那里领罚。”
桑辰:“……”
太记仇了。这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怎么他还能记得。
他谄媚道:“公子不睡,属下自然是不能歇的。”
房中又是一片寂静,桑辰站直身子,“公子,姐姐今日进京了。”
齐陟继续忙手中事务,一旁的骨鸣直觉这是废话。
陶绾不来,那他怎么敢回来的?
桑辰看他不理会自己,继续道:“公子,这次去灵州,姐姐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不知道,当时我从钤安回去的时候一看她,浑身是血。可她呢,伤没好全呢就要上京了。”
齐陟手微顿,转身看着他道:“你既然闲着,那我给你派点事情干。”
桑辰眨巴眨巴眼睛,怯怯道:“不是明天才去领罚?”
……
姚府
陶绾方沐浴过后,姚惜便过来了。
她宽衣躺在床上道,“今夜我们一起睡。”
陶绾笑了笑,她换好了寝衣就躺在外侧。
忽而见到姚惜翻了个身盯着她看,“我问你个问题。”
陶绾被她看得不自在,做起身来看着她道:“什么问题?”
“你跟齐指挥使……什么关系?”
陶绾愣了愣,问她,“为何这么问?”
姚惜坐起身,戳戳她的脸颊,“你脸红了。”
“我沐浴后,会有些热,自然就会脸红,这很正常。”陶绾面不改色道。
姚惜轻笑,“你什么时候有这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陶绾:“……”
她直接躺下去,背对着姚惜,“我自从身体恢复了之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