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K发声了:“进入‘对话交流’副本。”
夏晓风在脑中辱骂他:你看到别人裸|体才能说话吗?
他看看挂着的花洒,看看生锈的铁门,看看流淌出来的泡沫,眼睛在隔间里来了个“环球旅行”,不知到哪儿落脚,就被不由自主地吸到谭逸的肉|体上。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身材是真好。
“你在看什么?”谭逸的声音寒冷彻骨。
“没看什么。”夏晓风立马回答,他抬起头,对上他阴冷的目光。
——都是男的,看一下又不会少两块肉。
夏晓风心大地想。
他搓搓鼻子,坦然道:“你别介意,我跟你说件事儿,那个课,社会实践,我跟你一组的……”
铁门大开,水流不息,热气蒸腾而上,白花花的泡沫流得满地都是,谭逸的面色越来越黑,夏晓风察觉到对方的低气压,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自己吃了。
话都开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聊得可是学习,可是正经事儿!
门户大开,这家伙满脸正义地说:
“我从游星那儿听说了,你要搞个‘自动浇花装置’,下周不是开题报告吗?我想你也不用太累了,有什么我可以分担帮你做一点的……”
谭逸默默关了水,水滴从黑色的发尖处滑下,落到白皙结实的胸膛上。
“PPT你拷我一份呗,我可以帮忙美化一下;或者报告书,有什么需要添加的部分?”
气压越来越低,谭逸头上方好像凝聚着一团黑云,他转过身来,微垂着头,扯下挂钩上的毛巾围住下半身。
——我靠,还有腹肌。
夏晓风顿了下,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危机,他继续坦荡荡地说:
“或者你听一下我的想法,我感觉‘自动浇花装置’不够有意思,能不能将其改进一下,与我们的学习生活挂上钩……哎,你是不是……手上的泡沫还没冲掉。”
“嗯。”谭逸说。
两人对上目光,夏晓风突然感觉心脏“咯噔”一下,好像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也是,被人看光了,总有点不好意思。
夏晓风火上浇油:
“不好意思哈,我也不知道这门锁怎么突然开了,我等会儿报修一下。你别在意,大家都是男的,我先跟你讲讲我的想法,我打算跟学习联动一下,把这个浇花装置改为……哎?”
而接下来,谭逸抬起了胳膊,一拳打向夏晓风的脸!
同时,小K调出控制面板,在右上角贴上了“血腥”、“暴力”、“未成年勿看”的标签。
夏晓风感觉脸上一凉,醒了。
他躺在宿舍下铺,什么人坐在床边,将冰袋贴到他的脸上。
是谭逸。原来自己躺在谭逸的床上。
知觉恢复,他感觉冰块接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还有点肿胀。
谭逸见他醒了,就要起身离座,夏晓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眯缝着眼说:
“行凶完就跑,您是真刑啊。”
谭逸抽出自己的手,漠然道:
“光明正大偷窥,您是真刑啊。”
夏晓风坐起身,用冰块捂住红肿的脸,说:
“操,我同你聊学习好吗!哪儿他妈有人聊着聊着就上拳头的!”
谭逸眉头紧锁,说:
“什么学习要开我的门才能聊?你在外面不能说话吗?”
夏晓风想起那坑爹的“万能锁”,支支吾吾道:
“那时……我哪儿知道门坏了啊!我也没想开门的,我就,就敲个门,谁知道它自个儿开了,不是我干的!”
谭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理他,换上运动鞋就要走,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准备开始晚自习了。
“等下!”夏晓风套上谭逸的拖鞋,追他到门口。
“你到底要干什么!”谭逸额角青筋直跳,他指向夏晓风的脚,“把我的鞋脱了,穿你自己的。”
“多事儿。”夏晓风嘟囔一句,换了自己的鞋。
他说:“我就是要好好学习……你就当我改邪归正、金盆洗手总行了吧!我要跟你做社会实践,那个自动浇花装置。”
谭逸说:“你跟游星一样,到时候展示对着PPT念词就好。”
夏晓风说:“不行,那我们不就没什么参与感吗?”
谭逸说:“这难道不是你们所期望的吗?”
这一句话属实将夏同学噎死了,他摆烂程度妇孺皆知,那是只要能搭便车,就绝不出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卷就会死,这可关乎生存问题!
夏晓风想起这事儿就烦,他暴躁地说:“你管老子这么多呢!我就要好好学习了,还不给了?”
谭逸尖锐地说:“那行,你要真能做,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到时候在开题报告前给老师两个方案,看谁的更行。”
夏晓风狐疑道:“你让我自己做?”
谭逸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还有一帮朋友吗?组里的,不是组里的,随便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