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风一吹,梅已春觉得头更晕了,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脚步虚浮,走路有些不稳。
她努力保持清醒,急忙推辞:“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男人道:“正好我们同路,我打车也是一样的。”
“既然你们住同小区是同路,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她。”厉洁突然说,好心地扶住梅已春。
吴老板已经坐车让司机开车离开了。很快,男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厉洁把梅已春扶上车,男人跟着上了车。
石乾站在路边,眼神微沉,却没有阻拦。
厉洁随后也坐自己的车走了,助理陆露开车。
石乾很快拦下一辆车,坐进车后跟司机报了车牌号,说:“跟上这辆车。”
石乾脸上有怒气的时候很是骇人,司机不敢多问,急忙踩油门追了上去。
然而,梅已春这边,男人并没有要送梅已春回家的意思,他在半路上改了目的地,将车开向了一家酒店。
车停下后,男人将昏睡的梅已春扶下车,乘电梯到酒店吴老板预订的房间。
房门关上,吴老板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美人儿,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男人守在门口。
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石乾闯了进来,眼神狠戾的吓人。他没给门口的男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猛地一拳挥过去,把男人直接打倒在地上。
石乾又盯向床前的吴老板,慢慢走过去,狠狠挥出一拳,力道不减。
吴老板被打得跌倒在床边,急忙从衣兜掏出手机按下紧急电话。
石乾满脸怒气,却忘记了去抢夺手机。
很快,冲进来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
这一次,石乾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名保镖一拳。紧接着,好几双拳头击打在石乾脸上。
石乾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很快被打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一名保镖用脚踩着他的背,手狠狠地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吴老板。
吴老板手抚着挨了一记拳头的脸,走到石乾跟前,一脚踢在他脸上。
耳鸣中的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老板冲保镖扬扬手,保镖拖石乾到卫生间,把门从外面锁上。
保镖退去,吴老板露出猥琐的笑意,慢慢走到床边,再次准备对昏睡的梅已春意图不轨。就在他伸手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道冷冽的气场瞬间压入房间。
厉仰站在门口,身形笔挺,脸色冷峻如霜。
吴老板虽然不认识厉仰,但被他强大的气场所震慑,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厉仰淡淡扫他一眼,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保镖们迅速冲上前,一阵闷响后,药店老板和男人鼻青脸肿趴在了地上。
厉仰没多看,直接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抱起昏睡的梅已春,低头看了一眼她微红的脸颊,目光柔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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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梅已春从厉仰怀里醒来。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只留着轻薄的纱帘,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如同月光一般,轻轻铺洒在房间里。
梅已春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一片空白。她一向喝醉了就不记事,根本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仰头望厉仰,问:“我怎么在你床上?”问完,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好穿了睡衣和睡裤。她皱眉想了想,嘟囔道:“我昨天不是跟厉总监去见客户了吗?”
厉仰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她,
梅已春被厉仰看得心里发慌,又回想了一遍。她想起被吴老板劝酒,宴会结束后,厉洁扶她上了那个同小区男人叫的出租车。上车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之后的事一片空白。
梅已春试探问:“难道在车上那个男的对我图谋不轨了?”说完突然意识到,上班是不是迟到了?她挪动身体准备从厉仰怀里出来。
然而,她刚一动,厉仰的手臂却紧了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他没好气地道:“去见客户之前你就没有思考一下,厉洁为什么让你跟她去见客户?”
刚刚身体动了一下,梅已春的脑袋更疼了,突然小腹也传来隐隐的酸痛感,她不由得“嘶”了一声,伸手去按自己的小腹。
厉仰立刻紧张地问:“怎么了?”
梅已春手抚在小腹上,想到前天晚上和厉仰纠缠了一整夜,小腹酸痛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她摇了摇头,“没事。”
尽管她说没事,可厉仰还是懂了。他另一只手悄然从她睡衣的衣摆伸进去,轻柔地揉按她的小腹,动作温柔而小心。原本想斥责的话,这一刻却说不出口了。
“我上班要迟到了!”梅已春不敢贪恋此刻的温柔,还是惦记着上班。
“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好好休息,不用急着上班。”厉仰语气柔和,但眼中仍有怒意。
梅已春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次软声问:“那个男的对我图谋不轨了吗?”
厉仰眼底刚刚消散的怒意又浮现出来,没好气地陈述事实:“那个男的把你送到了姓吴的床上,那个姓吴的正要对你图谋不轨,石乾赶到。不过,石乾还是被姓吴的保镖打了个半死锁进了卫生间。”
梅已春惊道:“石乾被打了?”
厉仰揉她小腹的手没停,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语气生硬道:“我叫人把他送去了省人民医院,安排人照顾他。”
梅已春气道:“可恶!没想到那个吴老板和那个人那么恶心!”
厉仰给梅已春揉了会儿肚子,问她:“还难受吗?”
梅已春身体动了动,没感到小腹酸痛,摇头道:“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