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锅里的水已经沸腾,梅已春去下面。
厉仰已经做好了酱汁,闻着就香。
等面条煮熟的时候,梅已春含笑望向厉仰,问:“厉总,您小名叫越子吗?”
厉仰看她,没回答。
梅已春又好奇问:“您在你们乐队里是主唱,您唱歌那么好听,长得又这么帅,您就没打算要出道吗?”
厉仰的目光微微一顿,那一瞬,似乎有千言万语都在眼中闪过。他不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她,眼神沉静而深邃。
被厉仰这样深情而幽怨的目光注视着,梅已春心里有些发憷,终于不敢再问,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她转身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轻轻夹断,面条已经熟透。酸酸甜甜的意大利肉酱配上手擀面,味道独特,香气扑鼻。
两人各自端着碗来到餐桌,厉仰放下碗去拿香槟。
有美味的面,还有香槟喝,梅已春感到非常满足。
厉仰斟了香槟,梅已春不客气地端起一杯,举起酒杯道:“谢谢厉总做得好吃的酱料。”
其实梅已春还没开吃,老板不动筷,她怎么敢先吃?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面对厉仰张口就奉承,抱紧厉仰这条大腿,以后在公司才能好混一点。
她看出来了,厉仰虽然对她有色心,但行为举止有度,不像白宇柏,只想睡她。
“以前怎么能喜欢上白宇柏呢,真是色令智昏了!”梅已春自我反省。
厉仰端起杯子轻轻一碰,不客气地收下奉承的话。
梅已春有点口渴,仰头一口气把半杯香槟干了。放下酒杯,满足地问:“可以动筷吧?”
“嗯。”厉仰拿起筷子,轻轻搅拌碗里的面。
梅已春快速地搅拌了几下,大口吃了起来,酱料酸甜的香气让她胃口大开。
吃了几口,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她被厉仰压在床上亲吻了一天两夜的画面。她突然意识到,她今晚要睡在哪里?还是,要不干脆回家?
她偷偷看了厉仰一眼,试探问:“对了厉总,您喝酒,一会儿怎么开车送我回去?”
厉仰抬起头瞥她,故意问:“今晚不住我这里?”
梅已春镇定道:“我还是回去吧。”
厉仰无谓地道:“我叫廖鸿送你。”
梅已春哑口。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挽留她!她并没有那么想回去!但话已说出口,她只得有些委屈地道:“谢谢厉总!”说完,她站起身,伸手从厉仰面前拿起香槟,先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杯,又仰头一口气喝完。
这么好喝的香槟她得趁机多喝点,最好是能喝醉,回家就能一醉不醒。
半杯香槟下肚,她突然感到小腹隐隐地不舒服,随即,就感到一股暖流涌出。
完了,大姨妈来了!
梅已春立即站起身,匆忙走向客厅的卫生间。
果然,裤子湿了一点。
她清理完裤子,叠了一沓卫生纸垫上。
厉仰家里肯定没卫生巾,她打算回去再换。
她走出卫生间,小腹越来越难受,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她微微弓腰回到餐厅,坐到椅子上赶紧吃面。
厉仰已经吃完了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梅已春回答:“肚子不舒服。”
厉仰微愣,转眼明白过来,说:“吃完回房间休息。”
梅已春抬眼看他:“我还是回去吧。”
厉仰道:“回去谁照顾你?听话,吃完去我房间休息。”
“你房间?”
“嗯。我去把你的睡衣拿上去。”厉仰起身离开。
梅已春有点懵,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她几口吃完面,听话地去楼上厉仰的房间。
推开门,厉仰刚把她的睡衣放到床上,柔声说:“你换衣服,我去给你煮姜糖水。”
梅已春点点头,急忙问:“您......您家里有卫生巾吗?”
厉仰道:“我叫人去买。”
“谢谢厉总!”梅已春道谢,走到床边拿起睡衣走向卫生间。
换好衣服,她顺便洗了脸刷了牙,出来后,掀开被子躺进被子里。
软绵绵的床被真舒服,她像是躺进了云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