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已春去上班,乘电梯时碰到了厉仰。她主动打招呼:“厉总,早上好。”心想:“今天不是元旦第二天假期吗?你怎么也来公司加班?”
“嗯。”厉仰轻声应,电梯快到三楼时,他突然说:“换过衣服,来一趟七楼。”
“啊?”梅已春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厉仰侧目瞥她:“来七楼我办公室汇报工作,听不懂?”
梅已春大胆地问:“我跟您汇报什么工作?”
厉仰目光冷了几分,梅已春急忙点头:“是,我去拿了电脑再上去。”
电梯门打开,梅已春急忙走出电梯,心里七上八下。跟他汇报工作,没事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飞快地回到工位,换上工作服,理了理妆容,然后抱着电脑前往七层。
梅已春是第一次来七层,七层的办公区与她熟悉的三层、四层完全不同。这里的装修风格简洁大气,透着设计感。宽阔的走廊铺着浅灰色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以白色为主调。落地窗从天花板直落到地面,透过洁净的玻璃,冬日的阳光洒满整个空间,明亮而温暖,映得办公区通透明朗。几间会议室错落地分布在两侧,玻璃墙将内部的现代化设备清晰展现出来,黑白灰的色调既大气又简洁。
梅已春不知道厉仰的办公室在哪里,不过房门旁都挂着金属铭牌。她只好仰起头一个牌子一个牌子地看,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跟我来。”
梅已春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厉仰。她连忙跟上,心跳有点失了节奏,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厉仰的办公室比白宇柏的大很多,简约而不失气派,办公桌后是整面墙的书柜,黑白灰的色调显得冷峻而有格调;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画上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披发小女孩的背影,他们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小男孩微微侧脸注视着小女孩。
厉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目光淡淡地落在梅已春身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说说吧,昨天产品售出和用户统计的情况,你有什么看法?”
梅已春有些紧张,迅速把电脑放到桌上,打开电脑找文件,“昨天的售出情况并不理想,倒是送出去了不少。不过,送花篮的几位女士都办了会员,还充了不少钱。”
厉仰神色如常,似乎早有所料:“线下找客户、求合作商,不如把公司产品的品牌打起来。品牌有了影响力,客户和合作商自然会找上门。”
梅已春有些不解,皱着眉问:“怎么把品牌打起来?”
厉仰瞥她一眼,没回答。梅已春将电脑转过去,指着屏幕:“您要看一下数据吗?”
正说着,电脑忽然黑屏了。她慌忙按了几下开机键,电脑还是毫无反应。
厉仰睨她,提醒说:“电脑没电了。”
“哦!”梅已春忙说:“我去拿充电线。”说完,她急匆匆跑出去乘电梯,回到三层拿了充电线,又快速地返回七层。
这次,她没敲门就冲进了办公室。厉仰正在接电话,随意地应了几声便挂断。梅已春快步走到他办公桌前,把充电线插上。她环顾办公桌内侧,想找插线板,厉仰轻轻滑开椅子,示意她进去。
梅已春讨好地微笑,从厉仰面前过去,腿却不小心擦过他的膝盖。她心里紧张,立即站着不敢动:“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的。”
“嗯。”厉仰没多说什么。
梅已春继续小心地往前挪,突然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厉仰腿上。
空气瞬间凝固,梅已春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厉总,我真不是故意的。”
厉仰没说话,目光却逐渐变得深沉。想起上次梅已春让他教她游泳,还穿得那么少。他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上去。
梅已春瞪大眼睛,心跳顿时失了节拍,呼吸停滞。空气中,只剩下他的气息,霸道而浓烈,让她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厉仰的亲吻逐渐加深,手指不自觉地解开她西服的扣子。梅已春心里一阵慌乱,她既担心又害怕,万一被人撞见可怎么办?可同时,厉仰的亲吻和拥抱又让她不自觉地沉迷其中,舍不得推开。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厉仰的动作骤然停下,梅已春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慌乱地整理衣服,手指有些发颤地扣好西服的扣子,又快速抚平凌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生怕露出什么端倪。
厉仰看着她心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直到她站好后,他才冷静地朝门外道:“进来。”
门推开,谢匀山走了进来。
梅已春低着头,不敢看向任何人,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厉仰神色恢复如常,淡声问:“什么事?”
谢匀山走近,凑到厉仰耳边低语了几句。厉仰淡淡点头:“知道了。”
谢匀山离开后,梅已春依旧心有余悸,生怕刚刚的场面被发现,忍不住再次摸了摸脸颊,脸红心跳的厉害。她无辜地道:“厉总,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明明是她撩拨他在先,现在反倒怪起他了!
厉仰故意问:“还要继续吗?”
梅已春以为他说的是工作,忙不迭地点头:“好。”说完拿起插头看向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