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元妧的室友桑榆正在厨房做饭,笑问:“下班了?吃晚饭了没?”
“吃过了。”梅已春微笑回答,问:“元妧下班了吗?”
“下班了,在房间。”桑榆让开身,带梅已春往元妧房间走去。
房间门没关,走到房门口,房间里传出低沉的抽泣声,元妧背对着站在床边,正在用纸巾擦眼泪。
桑榆走上前,问:“元妧,你怎么哭了?”
梅已春也走上前,轻声问:“元妧,你怎么样?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来看你。”
元妧转过身,眼圈通红,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天谢谢你啊,我一直想请你吃饭,你跟我说你忙。”
梅已春微笑道:“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最近年底太忙了。”
元妧点头,然而情绪又一下子崩溃了,眼泪再次滚落。她连忙用纸巾擦拭,可怎么也止不住。
桑榆愤愤不平道:“是不是裴驰又说了什么?”
桑榆话一问出,元妧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地流下来。
桑榆怒不可遏:“渣男,你都跟他解释过了,那个男人根本没对你做什么,裴驰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就是不信你!”
梅已春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站在一旁沉默。
桑榆主动解释:“元妧为了多挣点钱,帮她男朋友攒首付买房结婚,放着轻松的工作不做去做销售,遇到了被下药那事。她男朋友知道后,不但没安慰她,还指责她陪男人喝酒,好像元妧被下药后就已经不清白了。去他大爷的渣男,都什么人呐!”说完从一旁的桌上抽了纸巾递给元妧,继续愤愤不平:“臭男人,离了他,咱们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大不了踹了那渣男。”
梅已春附和:“桑榆说得是,我们公司就有很多优质男人,你需要,我给你介绍。”
元妧想笑,但笑不出来,嘴唇微微颤抖,哽咽道:“那天,带我去见客户的那个同事是我们部门的经理,我出院后去上班,他一直对我没好脸色,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跟同事说这件事,他让我不会好过。我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裴驰,我们上大学时恋爱,他又是我的初恋,我以为他值得托付......遇到这件事,才看清他的嘴脸!”
桑榆手轻抚元妧后背,安慰道:“你们部门经理这样的品行,这个公司能是什么好公司,大不了辞职再找。这件事让你看清裴驰这个渣男的真实面目,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梅已春突然想到,他们部门正在招人,便说:“你那个经理的品行真是恶劣,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太憋屈了。正好我们部门最近在大量招人,你可以投简历试试。”
元妧眼睛亮了起来,梅已春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他们部门的情况,元妧听得十分感兴趣。
梅已春又出主意:“不过,你不能就这么辞职,得为自己讨回公道,举报那人渣经理才行。”
桑榆认同道:“对,举报他,不然以后肯定还会祸害其他女孩。”
三个女孩一通商讨,正聊得投入,突然玄关处传来另一个室友温诺的尖叫:“厨房烧得什么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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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梅已春睡醒时已经十点半了。昨晚她想着厉仰和白宇柏的事,翻来覆去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梅已春起床,去拉开窗帘,外面白哗哗的阳光看起来真暖和。
梅已春回到床上,躺在靠枕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厉仰并没有给她发消息,白宇柏给她发消息说:「你怎么走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样?」
哪样?渣男!
梅已春嗤之以鼻,消息也懒得回,退出聊天框。
反正她现在不归他管,她不怕他!
梅已春抬眼望向窗外,外面比屋里还要暖和,这么好的天气太合适外出逛街晒太阳了。而江子澄更应该多晒晒太阳,待在房间容易胡思乱想。
这么想着,梅已春给江子澄发消息:「睡醒没?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去爬山?」
过了一会儿江子澄回消息:「我在外面买早餐,你吃吗?油条豆腐脑,或者包子豆浆?」
梅已春肚子是有点饿了,回道:「那就油条豆腐脑吧,谢了。」
江子澄回:「好,不客气。」
返回消息列表,梅已春纠结,去爬山要不要叫上蓝俏?不然她又该说,她们俩去玩没叫她,她们俩孤立她。
想了想,梅已春还是给蓝俏发去了消息:「我和江子澄去爬山,你去吗?」
蓝俏没有立马回消息,梅已春起床准备去洗漱。她拉开房门出来,听到厨房豆浆机转动的声音,卫生间的门也掩着。
应该是蓝俏在洗漱,她准备回房间等。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蓝俏走了出来。她主动打招呼:“今天天气好,一会儿我和江子澄去爬山,你要去吗?”
自从圣诞节那晚的事情后,这几天她每天早出晚归都没怎么碰到蓝俏。
蓝俏面无表情地看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行。”
见蓝俏没有别的话了,梅已春点头,“我去洗漱了,一会儿吃完早餐叫你。”
蓝俏点头,去了厨房。
梅已春往卫生间走去,刷完牙洗完脸,江子澄回来了,手中拎着油条和打包的豆腐脑放到客厅的餐桌上。
蓝俏自己磨了红枣豆浆,蒸了妈妈给她冷冻寄来的包子。
江子澄坐在餐桌上,蓝俏端着豆浆和包子回了房间。
梅已春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桌前,江子澄将一碗豆腐脑放她面前,“快吃,都快凉了。”
两人悠闲地吃早餐。梅已春吃完一根油条,低声说:“蓝俏也去,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