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城这一片餐厅的饭菜他们都吃过,于是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的酒店。
曲箫也开了车,石乾坐曲箫的车,他们师徒三人坐一辆,驱车到酒店。
他们订了包厢,朱凯昌和宋庭也来了。
饭菜上桌后,曲箫特意点了一壶龙井茶,起哄道:“茶我给你准备好了,快给你师父敬茶。”
梅已春也不别扭,端起茶杯走到楚泽面前,鞠躬道:“师父,请喝茶!”
楚泽有些手足无措,脸颊微红,眼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他急忙接过茶杯,轻声道:“搞得这么正式!谢谢。”
吃过饭,他们又开车返回里上城,去了早已预订好的一家KTV。进了包厢,随后服务员推进来一个双层大蛋糕。
拆蛋糕之前,朱凯昌强调:“今晚要文雅一点过生日,不能像以前那么野蛮了。”
曲箫他们嘻嘻笑。
梅已春以前没跟他们一起过过生日,不知道他们的“野蛮”是什么样子。
楚泽也三令五申:“不能拿蛋糕糊脸,都斯文一点。”
大家点上蜡烛,唱起生日快乐歌,楚泽在众人的欢呼中闭上眼睛许愿。
吹了蜡烛,切过蛋糕后,大家开始唱歌喝酒,包厢里鬼哭狼嚎地嘶吼,谁也没把谁当外人。
宋庭起哄让梅已春和楚泽合唱一首,梅已春唱歌没什么天赋,不是跑调就是破音,她实在不敢献丑。
楚泽不想她为难,独自唱了一首张学友的《偷心》。
他声音沉稳、深情,声线起伏:“是了解慢慢伤害我的心/就让我醉死在梦里/在梦里永远不要清醒/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自己”
听着他的歌声,梅已春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痴恋却被伤害,心里却依然留存着对爱的信念。唱出的音符带着些许悲伤,但又隐含着不甘和执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告白。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
深情的嗓音在包厢中回荡,梅已春看着楚泽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温柔而执着的力量,像是经历过伤痛,仍然坚守着心底的那份感情。
他们几个玩得肆意,梅已春想上个厕所,见包厢里的卫生间有人在用,她走出包厢去外面上厕所。
走在灯光幽暗的走廊里,梅已春突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你松手!”
她心头一紧,循声走去。拐角处,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压在墙上,粗暴地强吻。女人推搡挣扎,醉醺醺地斥责:“放开我!”
梅已春仔细一听,声音有些耳熟,唤她:“元妧?”
听到梅已春的声音,女孩忙喊:“救救我!”
梅已春立刻冲上前,伸手拉住男人呵斥:“你干什么?”
男人回头,眼神轻佻,色眯眯地盯看梅已春,上下打量后,猥琐一笑:“又来一位美女,要不一起,三个人玩更有意思。”他的声音恶心至极。
梅已春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元妧的手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而无助,气息急促:“我被他们下了药,快救救我……”
“卑鄙!”梅已春骂,斥道:“你放了她,要不然我就报警。”
男人毫不在意,挑衅地冷笑:“哟,美女脾气不小。”他边说边伸出手,想要摸梅已春的脸。
就在这个瞬间,一道黑影突然挡在梅已春面前,随即就听到“啪”的一声闷响,就见那个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男人身上,恶狠狠的,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带着凶猛的发泄意味。
男人痛苦地哀嚎,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梅已春扶住元妧,仔细一看,才看清打男人的黑影是石乾。他冷着脸,目光里透着冰冷的杀意,继续一拳一拳砸在男人身上,打得男人毫无喘息的机会。
走廊的动静引来了服务员,很快,几名身穿黑衣的保安匆匆赶来。两名保安合力拉住石乾,把他从男人身上强行拽开。
石乾紧咬牙关,眼底的怒火仍未熄灭,阴沉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随后,KTV的经理也赶到,立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男人和元妧都拉走了。
梅已春不放心元妧,只好跟去医院。
到了医院,元妧被送进急诊室抢救,梅已春坐在长椅上闲下来给蓝俏发消息,让蓝俏把元妧的情况告诉室友。
半夜时,元妧的两个室友来了,她们跟梅已春问了情况,室友说:“元妧为了多挣点钱半个月前刚换了销售的工作,昨晚说今天跟同事陪客户吃饭,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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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已春从医院出来,准备打车回家。就在她准备拦车的时候,厉仰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坐进去,厉仰阴阳怪气地说:“昨晚给师父过生日很开心啊?”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拎着豆浆和包子递给梅已春。
梅已春接过早餐,“谢谢。”